多到他都懒得去数了。

“比如呢？”万岁不禁好奇。

“比如什么？你想听了去学她？”

“不不不！”万岁急忙解释自己的忠心，“我不是这个意思，大人您该相信我！我怎么会欺骗您呢？就算给我一百个胆子，我也不敢！”

“既然不敢，那就别问。”

“好，我不问了。”万岁识趣地闭上了嘴，生怕他再生气。

“你明日去查查刘麟近日都接触过什么人。”陆景冥道，“顺便观察一下他跟以前有什么不同。”

万岁：“好！”

……

子时，房门被人推开又关上，一直亮着烛火的屋子里多出了一道人影。自从没了妖丹，失去夜视能力以后，王逸然就很少熄灯。

在漆黑的环境里找地方找东西很费劲，为了避免被地上的障碍物绊倒，她逐渐养成了这种习惯。

翻找出真账簿，她第一时间召来了友人，看着王君庆站在案前，关心地问：“你还好吗？”

他没有回答，眼睛一直睁着，眨也不眨一下，这木讷又奇怪的反应引起了王逸然的注意。

她走到他面前，认真瞧着。

人还是那个人，只不过，在那双瞎过的眼睛里，多了一颗恐怖的东西，青色鬼火在他瞳孔里浮现，见蛊惑不到她，就幻化成了骷髅头。

比之前还厉害的形体。

可惜，王逸然本来就是灵媒师，根本不会受到它的影响，她皱起眉头，给了它一次机会，命令道：“滚出来。”

骷髅闻言，完全没把她的话当回事，咧嘴的弧度更大，不仅没从王君庆的身体里出来，反而更嚣张，想彻底操控他的意识。

这可把王逸然惹生气了。

她直接以手为笔，在空中迅速画好一串长魂符，引到指上，经由右掌拍到他的额头。

这动作才做完不久，那骷髅头就慢慢碎成了渣，而后变回火焰形体，熄灭在了王君庆的眼中。

他的双眸自此恢复清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