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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2章 10 编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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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色漫过竹梢时,觅瑶绾着藕荷色裙裾跪坐在新扎的竹篱旁,指尖缠绕青嫩竹枝。罗景珩执刀削着柔韧竹篾,月光落在他如雪的广袖上,将碎玉般的面容映得愈发温柔。竹枝交错间,蜿蜒的篱笆渐成半圈,圈住她鬓边垂落的桃花,也圈住他眸中流转的星河,自成一方只容得下浅笑低语的小天地。

暖春午后,身着粉衫的觅瑶踮脚将柔韧竹枝弯成弧,发间垂落的银铃随着动作轻响。罗景珩手持锋利竹刀削着竹篾,玄色衣摆扫过新泥,如玉面容凝着温柔笑意,二人指尖缠绕竹枝交错编织,蜿蜒篱笆渐成,圈住满地桃花与缱绻情意,自成一处隔绝尘嚣的二人天地。

暮春的西子湖畔笼着胭脂色的霞霭,柳絮沾着新荷的清香掠过湖面。觅府后院的竹影在粉墙黛瓦间婆娑摇曳,十二道竹影映在九曲回廊的雕花窗棂上,恰似十二幅水墨画卷。

觅瑶跪坐在青石板上,藕荷色襦裙铺展如莲,绣着并蒂莲的裙裾垂入□□。她鬓边斜插的桃花簪子随着动作轻颤,将几缕青丝拂在圆润的脸颊上。这属猪的姑娘生得珠圆玉润,杏眼含波,此刻正咬着下唇,专心致志地将竹枝弯成弧形。"景珩哥哥,这枝又歪了。"她懊恼地举起手中变形的竹枝,粉扑扑的脸颊泛起红晕,"是不是我手太笨了?"

罗景珩倚着朱漆廊柱而立,月白广袖随风轻扬。他执刀的动作优雅如执笔,削出的竹篾薄如蝉翼。这位美男子生得剑眉星目,鼻梁高挺,唇角总是噙着三分笑意。"你看。"他将削好的竹篾轻轻接过,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觅瑶掌心绕了个圈,"要顺着竹纹弯曲,就像..."他忽然凑近,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,"就像我顺着你的心意。"

觅瑶的耳垂瞬间红透,竹枝差点从指间滑落。她慌忙别过头,却见天边最后一抹晚霞正将罗景珩的侧脸染成绯色。月光不知何时已漫过竹梢,在他衣摆洒下细碎银斑,更衬得那袭月白衣衫恍若流云。"就会打趣人。"她嘟囔着,指尖却悄悄勾住他垂落的衣带。

竹枝在两人手中交错编织,渐成半圈篱笆。篱笆外,远处传来醉梦香与聂少凯笑闹的声音,隐约夹杂着醉梦甜抚琴的叮咚声。觅瑶望着罗景珩认真编篱的侧脸,心中泛起甜蜜的涟漪。这样平凡的时光,被竹篱圈住,就仿佛能留住永恒。

"等篱笆编好了,"罗景珩忽然开口,将最后一根竹枝嵌入缝隙,"我们就在这里种满蔷薇。"他转头看向觅瑶,眼中盛着比月色更温柔的光,"让花香都知道,这里住着我最宝贝的姑娘。"

暖春的日光斜斜掠过西子湖畔的垂柳,将觅府后院染成蜜糖色。粉墙下,成片的桃花簌簌飘落,枝头新绽的花苞在风里轻轻摇晃,将淡粉色的光影投在觅瑶的裙裾上。她踮着脚,鹅黄绣鞋踩在矮凳上,藕荷色衫子被微风掀起一角,露出腰间绣着海棠的月白汗巾。发间银铃随着动作叮咚作响,倒像是把整个春天的活泼都系在了鬓边。

"景珩哥哥,这枝竹梢太弯啦!"觅瑶仰着圆乎乎的脸,杏眼里蒙着层薄薄的雾气,指尖捏着根倔强翘起的竹枝,"根本不听我的话。"她轻轻晃了晃脑袋,发间桃花簪子的流苏扫过耳畔,倒像是在替她委屈。

罗景珩垂眸轻笑,玄色广袖掠过沾着草屑的泥土,抬手将她鬓边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。他手中的竹刀泛着冷光,却在削竹篾时温柔得像在雕刻一块美玉。"莫急。"他嗓音低沉,带着蛊惑人心的温度,"你瞧,顺着竹节纹路慢慢压——"骨节分明的手指覆上她的手,带着她将弯曲的竹枝一点点扳直。觅瑶只觉掌心发烫,连带着耳垂都烧了起来,慌乱间差点把竹枝戳到他胸口。

远处传来醉梦香爽朗的笑声,混着聂少凯的求饶声飘进篱笆。觅瑶偏头望去,正见穿明黄衣衫的大姐揪着聂少凯的衣领,发间豹纹发带随着动作猎猎飞扬。再远处,醉梦甜倚在燕子严怀中,橙衣如霞,正将新摘的枇杷喂进情人口中。

"别看旁人。"罗景珩指尖绕住她一缕青丝,轻轻往自己这边带了带。觅瑶撞进他墨玉般的眼底,那里倒映着她泛红的脸颊,还有漫天飘落的桃花。竹篾在两人交错的指尖穿梭,渐渐织成细密的网格,将满地落英和温柔的春光都圈在其中。觅瑶忽然想起幼时听过的话,说篱笆是用来护花的。此刻她望着罗景珩认真编织的眉眼,忽然觉得,这道竹篱圈住的,又何止是一方小小的天地。

忽有一阵穿堂风掠过湖面,惊起半池涟漪,将对岸醉梦熙舞剑的银白光影搅成碎金。觅瑶被风迷了眼,踉跄着往后倒去,腰间突然缠上一道温热——罗景珩早将竹刀别在袖中,长臂一揽便将她护在怀里。玄色衣料裹挟着松墨香扑面而来,她仰头时正撞进他含笑的眼尾,那里盛着将落未落的桃花瓣。

"这般冒失,倒真像头笨小猪。"罗景珩指尖轻点她泛红的鼻尖,故意板起脸。觅瑶却不恼,伸手揪住他垂落的玉带流苏晃了晃:"你才笨!昨日给醉梦紫的狐狸喂食,竟把胡萝卜当肉干。"话落自己先笑得花枝乱颤,银铃发饰叮咚作响,惊飞了竹篱上歇脚的麻雀。

远处传来醉梦艾清亮的呼喊,穿绿衫的兔女正抱着装满艾草的竹筐,发间草叶随着蹦跳轻晃:"瑶瑶!晚凝说后山的野莓熟了,同我们一道去?"觅瑶刚要应声,却被罗景珩按住肩膀,他垂下的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:"竹篱还差最后半圈。"语气平淡,尾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委屈。

"那...我明日再去?"觅瑶攥紧他袖口的暗纹云纹,杏眼亮晶晶的。罗景珩唇角微扬,将削好的竹篾穿过她指间,两人的影子在粉墙上交叠,宛如一幅工笔《并蒂图》。竹枝交错间,忽有几片海棠自墙外飘来,正巧落在觅瑶发间,倒像是上天替罗景珩簪了朵花。

"二舅伯家的二宝又在爬树了!"虎妞小葵的声音远远传来,橙色裙摆掠过九曲回廊,惊得廊下晾晒的咸鱼晃了晃。觅瑶循声望去,只见醉梦熙正揪着大风的衣领往树边拖,白衣猎猎间隐约露出腰间短刃的寒光。罗景珩见她看得入神,突然用竹篾轻轻刮过她掌心:"再分心,这篱笆可要编成迷宫了。"

暮色不知何时漫过了竹梢,最后一缕斜阳将罗景珩的侧脸镀成蜜糖色。觅瑶望着他认真编织的模样,忽然觉得,这道竹篱不必圈住整片天地,只要能圈住此刻的温柔,便胜过世间万千风景。

忽听得湖畔传来琵琶声,婉转悠扬中夹杂着清脆笑声。觅瑶循声望去,只见醉梦甜倚在燕子严怀中,橙衣似火,正拨弄着怀中琵琶,琴音如珠落玉盘。而燕子严温柔地替她整理散落的发丝,眉眼间满是宠溺。远处,醉梦红蹲在地上,红色裙摆拖曳在泥土间,正和冯广坪认真地研究着什么,偶尔传来几声猫叫,想来是她又在和猫咪玩耍。

“别看了。”罗景珩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住觅瑶的下巴,将她的脸转过来,“专心编篱,嗯?”他语气轻柔,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。觅瑶脸颊微红,嘟囔道:“就会欺负人。”嘴上这么说,手下却加快了动作。

“这竹枝编好后,要种些什么?”罗景珩突然问道,目光落在觅瑶圆润的耳垂上,那里晃动着一对珍珠耳坠,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。

觅瑶歪着头思考,发间银铃叮当作响:“要种满芍药,粉粉嫩嫩的,多好看。”想到盛开的芍药花海,她眼中满是憧憬,“等花开了,我们就在花下喝茶、说悄悄话。”

罗景珩嘴角上扬,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:“好,都依你。”他看着觅瑶认真的模样,心中满是欢喜。手中竹刀翻飞,削出的竹篾又薄又匀。

正说着,忽见醉梦兰急匆匆跑来,蓝色裙摆沾满草屑,发间还别着几片枫叶。“瑶瑶,不好了,小加加和刘阿肆在田里和人起争执了!”她气喘吁吁地说,“说是有人占了他们的地。”

觅瑶闻言,立刻站起身来,却不小心踩到裙摆,险些摔倒。罗景珩眼疾手快,一把将她扶住,眉头微皱:“莫急,我同你一起去。”他将竹刀仔细收好,又替觅瑶整理好裙摆,动作轻柔而自然。

一行人朝着田地赶去,觅瑶走在前面,心中满是担忧。她知道小加加和刘阿肆老实本分,定是受了委屈才会与人争执。回头看了眼跟在身旁的罗景珩,见他神色沉稳,心中莫名安定了许多。竹篱尚未编完,但此刻,她更在意朋友的安危。

刚转过田埂,嘈杂声便如潮水般涌来。小加加单薄的白色身影在人群中格外显眼,她攥着刘阿肆的衣角,素来温柔的眉眼拧成一团:“这片地我们开垦了三个月,怎容你等强占!”对面几个汉子捋着袖子逼近,为首的疤面男人冷笑时,腰间铜铃震得觅瑶发间银饰微微发颤。

“慢着。”罗景珩玄色衣袂扫过飞扬的尘土,玉白的手掌轻轻将觅瑶护在身后。他袖中竹刀尚未出鞘,眸光却比刀刃更冷三分,“平阳宛的地契都在刺史府备案,各位若有理,大可去官府分说。”话音未落,醉梦熙已提着长剑从树梢跃下,白色披风猎猎作响:“敢在觅家地盘撒野?先过我这关!”

混战一触即发之际,醉梦香的黄衫突然如闪电般掠过众人头顶。这位豹女大姐单脚踩在水车横梁上,发间豹纹头带随动作猎猎翻飞:“都给我住手!”她指尖寒光一闪,三枚银针精准钉入田边木桩,“上个月官府丈量土地的文书,我亲眼见刘阿肆按了手印!”

人群顿时骚动起来,疤面男人脸色骤变。觅瑶趁机从罗景珩臂弯探出头,瞥见醉梦艾正蹲在田垄边,用绿绸帕仔细擦拭着沾了泥土的兔儿发饰。三姐忽然转头朝她眨眨眼,葱白手指悄悄指向男人身后——那里,醉梦紫化作狐形,蓬松的紫毛间藏着半截露出的伪造文书。

“原来如此。”罗景珩低笑出声,温热的呼吸拂过觅瑶耳畔。他抬手轻拢她被风吹乱的发丝,动作自然得仿佛已重复千遍,“解决完此事,可要继续编我们的篱笆?”觅瑶脸颊发烫,余光却见醉梦青正缠着书生何童要他念新写的诉状,青色裙摆扫过满地蒲公英,惊起一片绒白的雪。

风波平息后,残阳已将天际染成橘红色。小加加攥着被汗水浸湿的地契,苍白的脸上终于露出笑意,刘阿肆憨笑着挠头,将新摘的野莓塞进她掌心。醉梦香拍了拍聂少凯的肩膀,示意他去帮忙收拾散落的农具,明黄衣衫在暮色里格外醒目;醉梦熙则倚着长剑,正兴致勃勃地给大风讲述方才制敌的妙招,白衣上还沾着几片草叶。

觅瑶望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,轻轻叹了口气:“今日怕是编不完篱笆了。”她的粉衫上还沾着方才推搡时留下的尘土,发间银铃也有些歪斜。罗景珩却不慌不忙,从袖中取出一方绣着竹叶的帕子,轻轻擦去她额角的汗珠:“急什么?明日、后日,还有岁岁年年。”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,在暮春的晚风里泛起涟漪。

话音未落,远处传来醉梦甜的琴声,混着醉梦红逗猫的笑声,飘落在西子湖畔。觅媛不知何时爬上了竹篱旁的老槐树,金色裙摆垂落如瀑,正揪着徐怀瑾的衣领逼他作诗;而醉梦兰和南宫润并肩坐在回廊下,借着灯笼的微光整理方才找到的文书证据,蓝色裙裾扫过满地落花。

“你听。”罗景珩忽然揽住觅瑶的肩,将她轻轻带进自己怀中。玄色衣料隔绝了最后的凉意,他身上的松墨香混着青草气息,令人安心。“这是专属于我们的江湖。”他低声说,指尖抚过她鬓边的桃花簪,“有纷争,也有烟火。”

觅瑶靠在他肩头,望着远处嬉笑的众人,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比任何宏图大业都珍贵。竹篱虽未完工,但只要身旁有他,那些未竟的心愿、待种的芍药,都成了值得期待的未来。晚风拂过湖面,掀起层层涟漪,也掀起她心中无尽的温柔。

夜色如墨,湖面上的雾霭悄然漫进后院。觅瑶正对着铜镜卸下银铃发饰,忽见罗景珩端着青瓷碗推门而入,玄色衣袍沾着夜露,眉眼却比烛火更亮:“方才见你盯着刘阿肆的野莓发怔,特意央醉梦甜煮了碗糖水。”碗中漂浮的莓果浸在琥珀色汤汁里,还撒着几瓣新摘的桃花。

她捧着温热的碗盏,看罗景珩在妆奁边坐下。月光透过窗棂勾勒出他侧脸的轮廓,玉白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妆台上未完工的竹篾书签——那是她白日里偷偷刻的,笨拙的刀痕歪歪扭扭写着“景珩”二字。“明日若无事,”他忽然开口,声音低得像怕惊碎夜色,“我们去后山砍些新竹?你前日说想编个双层篱笆。”

话音未落,窗外突然传来“咚”的闷响。醉梦熙顶着一头乱草从屋檐翻下,白色劲装沾满青苔:“好你个罗景珩!背着我们藏糖水吃!”她晃着腰间酒葫芦,瞥见桌上的碗盏眼睛发亮,“分我半碗?大风那呆子非拉着我练刀,说什么‘月下斩风’......”

门又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,醉梦红怀里抱着花猫倚在门框,红色裙裾拖曳着花瓣:“少在这里装可怜,方才是谁把聂少凯的新靴子当飞镖靶子?”她话音未落,远处传来醉梦香的怒吼,混着聂少凯的惨叫:“醉梦熙!我新买的鹿皮靴!”

觅瑶笑得呛到,糖水顺着嘴角溢出。罗景珩慌忙用帕子替她擦拭,耳尖却比她更红。院外忽然亮起星星点点的灯笼,醉梦泠提着双鱼灯蹦跳而来,粉色裙摆沾着水草:“瑶瑶姐!觅两哥哥在湖上放了荷花灯,可好看啦!”

众人闹哄哄地涌向湖畔,觅瑶被醉梦熙拽着跑了两步,又回头望向罗景珩。他立在原地,玄衣融入夜色,唯有手中青瓷碗还泛着微光。“快些。”他扬了扬手中的碗,眉眼弯弯,“再不回来,糖水可要被野猫舔光了。”

晚风裹着蔷薇香掠过竹篱残垣,未编完的竹枝在月光下轻轻摇晃,仿佛在编织着明日的故事。

湖面的荷花灯随波轻晃,倒映着漫天星子。觅瑶被醉梦熙推搡着往前,粉衫掠过湖边芦苇,惊起两只白鹭。忽有夜风卷来,她发间银铃叮咚乱响,整个人不受控地往后倒去,却撞进一片带着松墨香的温暖里。罗景珩单手稳稳托住她的腰,另一只手还护着那碗糖水,嘴角噙着无奈的笑意:“跑这么急,摔着怎么办?”

“哎哟哟,”醉梦红逗弄着怀中的花猫,故意拉长语调,“我们瑶瑶有护花使者呢。”周围顿时响起一阵哄笑,醉梦甜的琵琶弦“铮”地弹出个俏皮的音符,与醉梦泠银铃般的笑声缠在一起。远处,醉梦兰正踮着脚往南宫润肩头靠,蓝色裙裾扫过灯笼投下的光晕;而醉梦紫化作狐形,蓬松尾巴卷着纳兰京的衣摆,耍赖似的讨要点心。

“快看!”小加加突然指着湖面惊呼。只见觅两哥哥正牵着醉梦泠的手,将一盏缀满珍珠的荷花灯轻轻放入水中。烛火在玻璃灯罩里明明灭灭,映得醉梦泠的粉衫流光溢彩。虎妞小葵骑在二宝肩头,橙色裙摆扫过树梢,兴奋地挥舞着手臂:“我的荷花灯最漂亮!”却不想惊飞了树上的夜枭,惹来醉梦熙一阵大笑,白衣翻飞间,长剑出鞘挽了个漂亮的剑花。

觅瑶靠在罗景珩怀里,望着湖面星星点点的灯火,忽然觉得心里涨得满满的。她转头看向身旁人,月光落在他如玉的面容上,将睫毛的阴影投在眼下,像是藏着银河。“景珩哥哥,”她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,“等篱笆编好了,我们也放一盏属于自己的灯好不好?”

罗景珩低头看她,眼中盛着比月色更温柔的光。他将糖水碗放在石桌上,伸手将她鬓边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,指尖不经意擦过她发烫的耳垂:“好。”他轻声说,“还要在灯上刻满你喜欢的芍药,让整个西子湖的月光,都知道这里住着我最宝贝的姑娘。”

周围的笑闹声渐渐模糊,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。竹篱的残垣在夜色里静静伫立,等待着明日的竹枝,也等待着更多未完的故事。

夜风忽起,湖面的荷花灯随波摇晃,光影在众人脸上明明灭灭。醉梦熙突然抽出长剑,在月光下舞出一片银芒,白衣翻飞间惊起满树栖息的流萤。“大风!接着!”她旋身将酒葫芦抛向站在柳树下的大风,却不想酒液泼出,正巧洒在仰头张望的醉梦媛身上。

“徐怀瑾!快帮我!”裹着金色薄纱的醉梦媛跳脚,发间金步摇哗啦作响,追着嬉笑着跑开的醉梦熙。穿红衣的醉梦红趁机将怀中的花猫放在徐怀瑾肩头,惹得那只懒猫伸着爪子去抓他的发髻,冯广坪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,红衫下摆扫过满地飘落的灯笼纸。

觅瑶被这混乱逗得直笑,粉衫上的芍药刺绣随着抖动轻轻起伏。罗景珩却突然握住她的手,将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,玄色衣袖不动声色地替她挡住飞溅的酒渍。“当心弄脏了衣裳。”他的声音低沉,带着只有她能听见的宠溺,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泛红的耳垂。

此时,醉梦甜突然拨动琵琶,奏出一段欢快的曲调。醉梦艾拉着苏晚凝的手,绿裙翩跹,在灯笼光晕里跳起了舞。湖边的芦苇丛沙沙作响,小加加和刘阿肆并肩蹲在岸边,白色与藏青色的衣角垂入水中,惊得鱼儿四散游开。远处,醉梦香正揪着聂少凯的耳朵,明黄衣衫在夜色里格外醒目:“叫你再藏我的桂花酿!”

“景珩哥哥,”觅瑶望着这热闹的场景,突然觉得眼眶发热。她转头看向身旁人,月光勾勒出他如玉的轮廓,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,“我们的篱笆,以后也会这么热闹吗?”

罗景珩低头看她,眸中映着湖面的点点灯火,比星辰还要明亮。他轻轻捏了捏她的指尖,带着薄茧的掌心传来暖意:“会的。”他顿了顿,又补充道,“但再热闹,我的眼里也只有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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