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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9章 17 磨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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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色漫过黛瓦时,觅瑶踮脚将最后一捧新谷倾入石磨眼,藕荷色襦裙在晚风里轻颤。罗景珩执住青檀木磨棍的手顿了顿,看她发间珍珠步摇随着碾磨节奏轻晃,簌簌落进眼底。石磨碾过的谷粉裹着清甜粟香漫开,恰似他藏在眉目间的温柔,在吱呀声里一圈圈碾成绵长眷恋。

春日暖阳斜照小院,身着粉衫的觅瑶蹲在石磨旁,将金黄谷粒轻轻倒入磨眼,圆润指尖沾了些许细粉。罗景珩修长有力的手握着磨棍缓缓转动,目光始终落在她娇俏的侧脸上,石磨碾出的谷粉如雪飘落,恰似二人心中化不开的绵绵眷恋。

暮春的西子湖畔笼着层朦胧的金纱,晚霞将黛瓦白墙染成蜜糖色。觅府后院飘来晚香玉的甜香,与晒场上新割的谷穗气息缠作一团。石磨旁,身着藕荷色襦裙的觅瑶踮起脚尖,腰间绣着并蒂莲的丝绦垂落,在青石板上扫出细碎涟漪。她鬓边珍珠步摇随着动作轻晃,映得那双杏眼愈发水润,鼻尖沁着薄汗,倒比院角新开的蔷薇还要娇俏三分。

"当心摔着。"罗景珩修长的手指及时扶住她纤细的腰肢,月白长衫袖口绣着的银线云纹拂过她发梢。这位生得比画中仙还要俊美的男子微微皱眉,墨玉般的眸子盛满关切,"早说过这些粗活该叫小厮来。"

觅瑶反手将沾着谷壳的帕子往他肩头一搭,梨涡深深:"你前日还说这石磨碾出的米粉最香甜,这会儿倒嫌累人了?"她指尖在他手背轻轻点了点,"再说,与阿珩一道劳作,便是推十轮石磨也是甜的。"

罗景珩耳根泛红,喉结轻滚。他垂眸望着她粉扑扑的脸颊,忽然想起初见那日,她也是这般笑得肆意张扬,在春日宴上偷摘桃花别在鬓间,将满园芳菲都衬得失了颜色。此刻晚风送来她身上若有若无的香,混着新谷的清甜,竟比陈年桂花酿还要醉人。

吱呀转动的石磨声里,觅瑶忽然哼起江南小调,软糯的吴音裹着笑意在暮色里流淌。罗景珩握磨棍的手不自觉收紧,看着她随着曲调摇晃的发间珠翠,心底泛起细密的温柔。石磨碾出的谷粉如雪般簌簌落下,恍惚间竟像是把这满院春光都磨成了细细的眷恋,一圈又一圈,缠绕在两人交叠的影子里。

春日的暖阳透过雕花竹篱,在青石地面上筛落点点金斑。觅瑶蹲在石磨旁,粉衫袖口用金线绣着的缠枝莲纹微微卷起,露出一截皓腕。她歪着头将最后一把谷粒倒入磨眼,发间缀着的淡水珍珠流苏随着动作轻晃,在面颊投下细碎的光影。罗景珩望着她鼻尖沾着的几粒谷壳,喉间溢出轻笑,素白指尖还未触及,便见她突然仰头,杏眼里盛满狡黠:"阿珩又在偷看我!"

"哪有?"罗景珩耳尖泛红,握着磨棍的手却不自觉加快了力道。月白长衫被穿堂风鼓起,腰间青玉佩与石磨转动声共鸣。他垂眸时,正撞见觅瑶仰头盯着他的模样——少女眼尾微微上挑,樱唇似笑非笑地抿着,两颊泛起的红晕比院角新开的芍药还要明艳三分。

"骗人!"觅瑶突然伸手,沾着谷粉的指尖在他脸颊轻轻一按,"都盯着我发愣好一会儿了。"她站起身时裙摆扫过石磨边缘,惊起几缕飞扬的谷粉,在阳光下化作金色的雾霭。罗景珩望着她裙摆上鲜活的锦鲤图案,忽然想起前日她缠着自己去绸缎庄挑布料,软言软语说要做套新衣裳配他新裁的长衫。

"明日陪我去集市?"觅瑶踮脚将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,粉衫领口露出的锁骨若隐若现,"听二姐说,西街新开的糕饼铺子有新出的桃花酥。"她眨了眨眼,故意做出可怜巴巴的模样,"上次你说要带我去,可不能食言。"

罗景珩喉结滚动,抬手替她拂去肩头沾着的谷穗,指腹擦过她温热的耳垂:"自然。"他望着她亮晶晶的眼睛,心底泛起涟漪,石磨碾出的谷粉簌簌落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,恍惚间竟像是将这春光都磨成了蜜糖,裹着缠绵的甜意,一圈又一圈地晕染开来。远处传来七妹醉梦紫银铃般的笑声,惊起几只停在蔷薇架上的雀儿,扑棱棱掠过两人头顶,带落几片沾着露水的花瓣。

忽有清风穿堂而过,卷起觅瑶鬓边垂落的一缕青丝。罗景珩下意识松了磨棍,伸手去替她别到耳后,却不料石磨失去平衡猛地一顿,碾得未磨尽的谷粒"哗啦"洒出半捧。觅瑶"扑哧"笑出声,粉衫下的肩头不住颤动:"原来罗公子也有手忙脚乱的时候?"她蹲下身捡拾谷粒,腰间银铃随着动作叮咚作响,惊得廊下悬挂的鹦鹉扑棱着翅膀,学舌般重复:"手忙脚乱!手忙脚乱!"

罗景珩耳尖烧得通红,弯腰时广袖扫过石磨边缘,带起一片细粉落在觅瑶发顶。他望着少女头顶那抹淡淡白痕,喉头滚动着忍住笑意,指尖悬在她发间犹豫片刻,最终只是用袖口轻轻拂去:"都怪这阵风捣乱。"话虽如此,眼中却满是纵容。

"分明是某人分神。"觅瑶攥着谷粒站起身,故意踮脚凑近他,发间茉莉香混着谷粉气息扑面而来,"方才盯着我看时,怎么没见风让你手忙脚乱?"她狡黠地眨眨眼,忽然伸手在他掌心画了个圈,"罚你今晚要把这些谷粒都磨成最细的粉。"

话音未落,院外忽然传来七妹醉梦紫的娇喝:"大风!快把我的软剑还来!"紧接着是八妹醉梦熙爽朗的大笑,白影闪过月洞门,手中长剑挑着只竹蜻蜓。觅瑶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得后退半步,却撞进罗景珩早已张开的怀抱。他稳稳扶住她的腰,低头时,鼻尖几乎要擦过她泛红的脸颊。

"小心。"罗景珩的声音低沉而温柔,带着独属于恋人的亲昵。石磨旁未收拾的谷粉被脚步带起,在两人周身扬起细密的金雾,恍惚间竟像是将整个春天的温柔都揉碎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。

正当两人在谷粉纷飞中相视而笑时,院角突然传来银铃般的嬉闹声。六姐醉梦兰抱着一摞书卷闪过游廊,月蓝色襦裙上绣着的云纹随着步伐起伏,身后紧追着南宫润,锦袍下摆沾着草屑:“快把我的《齐民要术》还来!”她眼尖瞥见石磨旁的两人,狡黠一笑,“原来瑶妹妹和罗公子在这儿说悄悄话,莫要扰了你们的兴致!”

觅瑶的脸“腾”地红透,挣脱罗景珩的怀抱去抓散落的谷粒,粉衫下摆扫过石磨,扬起更多细粉。罗景珩喉间溢出轻笑,弯腰时与她发间的珍珠步摇轻轻相撞,发出清越声响。他故意压低声音:“倒成了众目睽睽下的靶子。”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尖,惹得觅瑶慌乱中打翻了盛谷粒的竹筛。

“我来。”罗景珩伸手按住她颤抖的指尖,骨节分明的手覆在她沾着谷粉的掌心,突然凑近低语,“明日去集市,定要给你买个最大的桃花酥,堵上这些爱打趣的嘴。”他说罢直起身,月白长衫上也沾了星星点点的谷粉,却更衬得眉眼如画,引得刚转过游廊的二姐醉梦甜捂嘴轻笑:“阿珩这模样,倒像刚从面缸里钻出来的书生。”

醉梦甜身着橙衣,鬓边别着朵新鲜的木棉花,挽着燕子严的手臂款款走来。燕子严向来温柔,见状从袖中取出帕子递给觅瑶:“当心谷粉迷了眼睛。”话音未落,院外又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——定是大力士李屹川在教觅佳练臂力。此起彼伏的喧闹声里,罗景珩望着低头擦拭谷粉的觅瑶,见她睫毛上还沾着细小的粉粒,忽然觉得,这充满烟火气的琐碎日常,远比任何诗词歌赋都要动人。

忽闻院外传来“叮铃哐啷”的声响,紧接着是虎妞小葵清亮的嗓音:“二宝你看!这是新打的虎头钩!”橙色裙摆掠过月洞门,她手中精铁兵器泛着冷光,身后二宝举着木剑气喘吁吁追赶,素白衣襟被春风掀起,活像只扑棱翅膀的雏燕。觅瑶被这阵仗惊得起身,粉衫带起的风卷着谷粉扑向罗景珩,在他俊脸上落了层薄薄的金霜。

“好呀小葵,又拿新兵器吓唬人!”醉梦紫晃着腰间的银铃铛从回廊转出,紫色纱衣上绣着的九尾狐在日光下若隐若现,“当心纳兰京瞧见,又要缠着你讨教剑术。”她话音未落,远处传来纳兰京带着笑意的呼喊,惊得院角柳树上的麻雀扑簌簌乱飞,衔着的柳絮正巧落在觅瑶发间。

罗景珩伸手替她摘去絮朵,指尖擦过她发烫的耳垂,轻声道:“瞧这院里热闹的,倒像个江湖小世界。”他故意将“江湖”二字咬得极重,余光瞥见醉梦熙正倚着廊柱擦拭长剑,白色劲装沾满草叶,腰间悬着的酒葫芦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。

觅瑶歪头看向他,杏眼亮晶晶的:“阿珩莫不是吃醋了?难不成你也想同八姐切磋切磋?”她忽地凑近,压低声音:“不过我瞧着,还是阿珩磨谷的样子最俊。”说着从袖中掏出枚桂花糕,掰下一半塞进他嘴里,“赏给最听话的公子。”

此时,院外传来马车辘辘声。醉梦红探出半个身子,红色襦裙上绣着的猫爪图案随着动作俏皮晃动:“广坪从农庄带回了新鲜蔬果,姐妹们快来帮忙!”她话音刚落,商人家的公子苏晚凝已提着竹篮穿过游廊,绿色衣摆扫过满地谷粉,在青石板上留下蜿蜒的金痕。罗景珩望着热闹的院落,再低头看觅瑶沾着谷粉的指尖正小心翼翼捧着糕点,忽然觉得,这充满烟火气的喧闹,比任何静谧的时光都更让人心安。

正当众人笑语喧天时,院角突然传来“咔嚓”脆响。循声望去,只见小加加蹲在篱笆旁,白色裙裾沾满泥土,手中锄头歪在一边,面前却赫然出现个深坑。她眨着湿漉漉的眼睛望向务农少年刘阿肆:“我就想挖株野薄荷,谁知道……”话未说完,坑里“嗖”地窜出只灰毛野兔,直直撞进刚提着菜篮走来的醉梦艾怀里。

三姐醉梦艾吓得轻呼,翠绿裙摆旋开如荷叶,怀中抱着的青菜散落一地。商人家的儿子苏晚凝眼疾手快扶住她,发间玉簪随着动作轻晃:“当心!这小野兔许是把这儿当窝了。”他话音未落,觅媛晃着金衫上的流苏凑过来,指尖绕着一缕卷发:“正好今晚炖兔肉,怀瑾前日还念叨想吃呢!”

“使不得!”觅瑶丢下手中谷粒跑过去,粉衫掠过石磨带起细粉,在阳光下划出金弧,“兔子这么可爱,怎能……”她话没说完,怀中野兔突然蹬腿,一爪子拍在她脸颊,沾着泥土的爪印与谷粉混作一团。罗景珩快步上前,用袖口替她擦拭时,指腹擦过她发烫的皮肤,低声笑道:“倒成了小花猫。”

“都怪你!”觅瑶嗔怪地瞪他一眼,却藏不住眼尾笑意,“若不是某人方才走神,谷粉也不会撒得到处都是。”她弯腰捡起掉落的谷粒,余光瞥见八妹醉梦熙正将长剑抛给大风,白衣猎猎作响:“这只兔子交给我,明日放生去!”她挑眉看向觅瑶,“不过瑶妹妹这副模样,倒比戏台上的花旦还俏三分。”

众人哄笑声中,石磨仍在吱呀转动。罗景珩望着觅瑶发顶沾着的谷穗,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胜过千般诗意。暮色渐浓时,他悄悄将最后几粒谷种塞进她掌心,在她诧异的目光里轻声道:“留着明日种,往后年年都有新谷可磨。”晚风拂过,带着远处西子湖的水汽,将石磨碾出的谷粉吹成细细的金雾,缠绕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。

正当罗景珩与觅瑶耳鬓厮磨时,院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大姐醉梦香身着明黄色衣裳,发间的琥珀簪子随着步伐晃动,身后跟着福州地主家的公子聂少凯,他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,显然是匆忙赶来。“不好了!西市那边起了争执,听说有人动了兵器!”醉梦香柳眉紧蹙,豹女特有的锐利眼神中透着担忧。

二姐醉梦甜手中的竹篮“啪嗒”落地,橙色裙摆扬起尘土,她抓住燕子严的衣袖急道:“八妹最爱凑热闹,可千万别卷进去!”话音未落,醉梦熙的白色身影已经从众人眼前闪过,腰间佩剑发出清越的龙吟。大风急得直跺脚,提着长枪追了上去:“等等我!你又想单枪匹马闯祸!”

觅瑶攥紧罗景珩的衣袖,粉衫下的身子微微颤抖:“我们也去看看吧?”她杏眼中满是焦急,发间的珍珠步摇随着动作轻轻摇晃。罗景珩低头看着她泛白的指尖,心中泛起丝丝心疼,伸手将她的手包裹住,温声道:“莫怕,有我在。”他握紧磨棍的手松开,月白长衫随风扬起,“先去瞧瞧,定不会让八妹吃亏。”

四姐醉梦青不知何时已经戴上了青色面纱,蛇女特有的神秘气质愈发浓重,她轻甩衣袖:“何童,我们也去。说不定能用医术帮上忙。”书生何童急忙整理好衣襟,儒雅的面容上写满认真:“正是如此。”

五姐醉梦红将怀中的猫崽子交给冯广坪,红色衣裳猎猎作响:“广坪,看好这些小家伙,我去去就回!”她的眼神中闪过猫科动物特有的狡黠,转身便朝着西市方向奔去。

一时间,小院里人去楼空,只剩下石磨旁未收拾的谷粒,在夕阳下泛着金黄的光。罗景珩望着觅瑶担忧的神情,伸手替她将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,轻声道:“走吧,一切都会没事的。”觅瑶抬头望向他,眼中的不安渐渐化作信任,轻轻点头。两人相携朝着喧闹的西市走去,身后石磨在晚风的吹拂下,发出轻微的吱呀声,仿佛在诉说着未完的眷恋。

穿过九曲回廊时,觅瑶的粉衫被柳丝勾住,罗景珩立刻驻足替她解着缠在衣料上的柔枝。指尖触到她腰间绣着的并蒂莲纹样,忽听得前方传来清脆的金属碰撞声。循声望去,醉梦熙的白刃正与蒙面人寒光闪闪的弯刀相抵,大风挥舞长枪从旁侧突袭,枪缨在暮色里如绽开的银花。

“都住手!”醉梦香的黄衫如闪电般掠过屋檐,豹爪虚影在她指尖若隐若现。聂少凯紧随其后,腰间软鞭横扫,卷住地上散落的碎石。醉梦甜躲在燕子严身后,橙衣微微发抖却仍尖声喊道:“有话好说!何必动武!”

觅瑶攥紧罗景珩的手腕,指甲几乎掐进他的皮肉:“八姐的剑……”她话音未落,醉梦熙突然旋身避开偷袭,发丝散开如月光倾泻,白色劲装却被划开道口子。觅媛晃着金衫冲上前,金丝软甲在日光下泛着冷光:“欺负我们觅家无人吗?”徐怀瑾摇着折扇挡在她身前,桃花眼眯起:“各位好汉,这其中定有误会。”

罗景珩将觅瑶护在身后,月白长衫鼓成风帆。他望着醉梦青正用青纱缠住伤者流血的手臂,何童从袖中掏出金疮药;醉梦红如灵猫般跃上屋顶,红色衣袂猎猎作响,俯瞰着混乱的战局。石磨碾谷的吱呀声仿佛还萦绕在耳畔,此刻却被兵器相击声与喝骂声取代。

“阿珩,我们……”觅瑶的声音发颤,发间珍珠步摇剧烈晃动。罗景珩低头见她眼尾泛红,想起方才院中闲适模样,心头一紧。他抽出腰间玉笛,清亮笛音骤然响起,笛声中暗含内力,震得众人耳中嗡鸣,打斗声竟真的渐渐停歇。蒙面人互相对视一眼,突然发一声呼哨,如鬼魅般消失在街角。

醉梦熙甩了甩发麻的手腕,白衫染血却笑得畅快:“来得痛快!”大风气得直跺脚:“下次再敢乱跑……”话未说完,小加加突然从人群后钻出来,白色裙摆沾着草叶:“我挖到止血的草药了!”刘阿肆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,怀中抱着陶罐:“还有我煮的伤药!”

暮色更深了,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。觅瑶望着平安无恙的众人,紧绷的身子突然发软,向后倒去时被罗景珩稳稳接住。他身上熟悉的书卷气息混着谷粉香传来,在喧嚣中化作最安心的存在。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,惊起归巢的雀鸟,扑棱棱掠过众人头顶,仿佛这场风波从未发生。

风波停歇时,暮色已将西子湖染成黛青色。觅瑶望着醉梦熙肩头渗血的白布,眼眶又红了起来,粉衫下摆被她绞出褶皱:“早该让阿珩用笛声震慑他们,也免得八姐受伤。”罗景珩轻轻将她发间歪斜的步摇扶正,指腹擦过她发烫的耳垂:“你瞧,她这会儿还在和大风拌嘴。”

顺着他的目光望去,醉梦熙正晃着缠着绷带的手臂,白衫沾血却神采飞扬:“不过是道小口子!明日我还要去挑战城南武馆!”大风气得扯住她后领,长枪“哐当”杵在地上:“再敢乱跑,我就把你的剑锁进地窖!”两人斗嘴的模样惹得醉梦紫捂嘴轻笑,紫色纱衣上的九尾狐随着她的动作若隐若现:“快些回府上药,莫要让伤口化脓了。”

此时,小加加拽着刘阿肆挤到人群前,素白裙摆沾着泥点:“我煨的伤药还热乎!”陶罐揭开的瞬间,草药清香混着肉香弥漫开来。醉梦艾蹲下身替她擦去脸上的灰渍,翠绿衣袖扫过满地碎石:“难为你俩跑得这么急。”苏晚凝默默将手帕垫在陶罐下,生怕烫着小加加的手。

觅媛突然晃着金衫跳出来,发间的玛瑙坠子叮当作响:“说起来,还没谢罗公子的笛声救命!”她冲罗景珩挤眉弄眼,又转头看向觅瑶,“瑶妹妹可得好好谢人家——比如,亲手磨的米粉糕?”这话惹得众人哄笑,觅瑶的脸“腾”地红透,粉衫下的脚尖不安地蹭着青石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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