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衣翩跹的觅媛轻踏橙林晨露,指尖抚过缀满果实的枝桠,本源属猴的灵动在眉眼间流转。忽闻身后传来衣袂窸窣,转身便撞进徐怀瑾琥珀色的眸中——这位惯会风月的花花公子正倚着虬枝含笑,袖中藏着枚剥好的橙瓣,酸甜果香裹着温柔情愫,悄然漫入彼此心间。
金衣跃动如流霞,属猴的觅媛灵巧攀枝,指尖摘下饱满橙果。忽听得林间传来轻笑,转身见徐怀瑾摇着折扇走来,这位曾浪迹花丛的公子此刻眼底盛满柔情。二人分食橙瓣,酸甜滋味裹着蜜意,悄然藏进彼此心间。
晨曦初绽,将西子湖畔的橙林浸染成一片金红。枝头的露珠折射着微光,沉甸甸的橙子压弯了翠绿的枝桠,清甜的果香在湿润的空气中流淌。觅媛身着金丝绣就的襦裙,衣袂上的流云暗纹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,宛如林间跃动的金色精灵。她灵巧地攀着树干,本源属猴的敏捷让她在枝桠间穿梭自如,乌发随意挽起,几缕碎发垂在颊边,更添几分娇俏灵动。
"这颗看着就甜!"觅媛眸光一亮,伸手摘下一枚饱满的橙子,指尖触到果皮上细密的纹路,满心都是收获的喜悦。她咬了一小口,酸甜的汁水在口中四溢,忍不住眯起眼睛,露出满足的笑容。
忽有一阵清风拂过,带着若有若无的龙涎香。觅媛警觉地回头,只见徐怀瑾斜倚在不远处的老橙树下,一袭月白锦袍绣着暗纹银线,腰间玉佩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晃。曾经那双总是带着三分戏谑的桃花眼,此刻却盛满温柔,琥珀色的眸子里映着晨光,更显深情。
"这般贪吃,也不怕牙酸?"徐怀瑾笑着起身,折扇轻点几下,眨眼间已到觅媛面前。他伸手替她擦去嘴角的橙汁,动作轻柔得仿佛对待稀世珍宝,"且尝尝这个。"说罢,从袖中取出一枚剥好的橙瓣,果肉晶莹剔透,泛着诱人的光泽。
觅媛脸颊微红,嗔怪地瞥他一眼:"又来打趣我。"话虽如此,却还是张嘴含住橙瓣。酸甜的滋味在舌尖散开,比自己摘的更添了几分甜蜜。她抬眸看向徐怀瑾,见他正专注地看着自己,眼底的情意几乎要溢出来,心中不禁泛起丝丝暖意。
徐怀瑾伸手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,声音低沉而温柔:"往后你的酸甜,都由我来尝。"觅媛闻言,心头一颤,伸手轻轻捶了下他的胸口:"就会说好听的。"嘴上嫌弃,嘴角却止不住上扬,橙林里弥漫着甜蜜的气息,晨光为这对璧人镀上一层温柔的光晕。
徐怀瑾话音未落,远处忽传来清脆的铃铛声。觅媛循声望去,只见二姐醉梦甜提着竹篮穿过橙林,橙色襦裙上绣着的鸡冠花随着步伐轻轻晃动,发间金步摇在晨光里叮咚作响。她身旁的燕子严正弯腰替她拂去裙摆沾染的草屑,眉目间尽是温柔。
"好啊你们!"醉梦甜老远便笑着扬了扬手中的竹篮,"背着我们偷偷吃独食呢?"她的声音清脆如黄莺,惊起枝头几只白鹭。觅媛脸颊发烫,慌忙从树上跳下,金丝裙摆扫过橙叶,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。徐怀瑾不动声色地将半块未吃完的橙子藏于袖中,折扇轻摇:"二小姐来得正巧,这株老橙树的果子最是香甜。"
燕子严已上前接过醉梦甜的竹篮,指尖不经意擦过她泛红的耳垂。醉梦甜佯作嗔怒地瞪了眼徐怀瑾:"花花公子的话可听不得。"说着从篮中取出块菱角酥,掰下一角递给觅媛,"方才见你在林子里晃悠,特意留的。"
觅媛咬着酥饼,酥皮簌簌落在衣襟上。她望着醉梦甜鬓边沾着的橙花,忽然想起幼时二姐总把最甜的糖糕藏在袖中给她。正出神时,徐怀瑾已不着痕迹地替她掸去碎屑,指尖若有若无地擦过她手背。
"说起来,"醉梦甜踮脚摘了枚青橙在裙摆蹭了蹭,"昨儿大姐和聂公子去茶肆听曲,撞见四姐和何书生在对诗呢。"她狡黠地眨眨眼,将青橙抛给燕子严,"听说四姐作的诗里,藏着'相思'二字?"
燕子严剥开青橙,酸涩的汁水溅在指尖。他笑着将果肉分给众人:"四小姐的心思,倒和这青橙一般。"话音未落,远处传来八妹醉梦熙爽朗的笑声,白影如电般掠过树梢,惊落一地橙花。她腰间的长剑还未入鞘,身后跟着气喘吁吁的大风,手里攥着她遗落的护腕。
觅媛望着林间嬉笑打闹的众人,金橙的酸甜混着菱角酥的甜香在口中化开。徐怀瑾的折扇轻轻点过她肩头,她转头望去,正撞见他眼中流转的笑意,仿佛将整片橙林的晨光都敛入其中。
正当众人谈笑间,湖面忽然掠过一道粉影。九妹醉梦泠踩着水面凌波而来,粉红襦裙沾满细碎水珠,发间的珍珠流苏随着步伐轻晃,活像条跃出水面的锦鲤。她身后跟着面色绯红的觅两,手里攥着件干披风,生怕慢了半分。
"二姐又偷藏好吃的!"醉梦泠湿漉漉的指尖戳向菱角酥,忽然瞥见徐怀瑾袖角沾着的橙渍,狐狸般的眼睛狡黠一转,"方才是谁说没偷闲?"觅媛正要反驳,却见醉梦泠突然指着远处惊呼:"快看!三姐的兔子又跑啦!"
众人循声望去,果见三姐醉梦艾提着绿绸裙摆,在橙林间跌跌撞撞地追赶。她发间的兔耳发饰歪向一边,怀中还抱着半筐刚采的草药。商人家的儿子苏晚凝举着竹筐在旁兜堵,锦缎长衫沾满草叶,却仍小心翼翼地护着怀中的药草不被压坏。
"这月桂可算保住了!"醉梦艾气喘吁吁地按住逃脱未遂的白兔,转身时撞进苏晚凝关切的目光,耳根顿时红透。她低头整理被蹭乱的衣襟,却见苏晚凝已默默将沾了露水的桂花枝别回她发间。
忽然一阵劲风掠过,八妹醉梦熙的长剑精准挑住飘落的橙叶,在晨光中划出银亮弧线。她束起的长发随风飞扬,白色劲装沾满草屑却更显飒爽。大风举着酒壶追上来,憨憨笑道:"师妹歇会儿,这橙林的风可别把你吹跑了!"醉梦熙反手夺过酒壶灌了口,挑眉道:"要跑也是去江湖上跑!"
徐怀瑾见觅媛目不转睛地望着热闹的众人,折扇轻轻敲她发顶:"羡慕?"觅媛转头时,撞上他眸中化不开的温柔,突然觉得脸颊发烫。她捡起枚落地的橙子把玩,指尖摩挲着果皮粗糙的纹路:"不过是寻常日子..."话未说完,徐怀瑾已倾身靠近,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:"可对我来说,有你在的寻常,便是最珍贵的日子。"
橙林深处,六姐醉梦兰正踮脚采摘高处的果实,蓝色裙摆扫过满地落叶。书香门第的南宫润在树下张开披风,生怕她摔着。远处传来五姐醉梦红的娇嗔,她的红色纱裙卡在枝桠间,农场主冯广坪举着梯子,仰头时眼底满是无奈与宠溺。
晨光渐盛,橙林里飘着酸甜果香,夹杂着此起彼伏的笑闹。觅媛倚着树干,看着这片属于她们的天地,忽然觉得,原来幸福真的可以这般简单——不过是与心爱之人,共尝一颗橙子的酸甜,笑看一场日常的喧闹。
林间笑语正酣时,忽有细碎马蹄声由远及近。众人抬眼望去,只见大姐醉梦香骑着枣红马疾驰而来,明黄色劲装在风中猎猎作响,鬓边的豹纹发带随着颠簸轻颤。福州地主家的公子聂少凯策马紧随其后,玄色锦袍沾满尘土,却仍不忘伸手护着她的马镫。
"都在偷懒!"醉梦香甩下缰绳翻身落地,发间金步摇叮当作响,"平阳宛城来了杂耍班子,耍火流星的把式绝了,不去瞧瞧?"她话音未落,七妹醉梦紫已踏着狐步飘来,紫色广袖扫过觅媛肩头:"大姐可算寻着乐子了,方才我还见四姐的蛇吓得何书生跳上石桌呢。"
循声望去,四姐醉梦青正将青蛇缠在腕间,眼波流转似笑非笑。书生何童面色苍白地扶着石桌,却仍梗着脖子道:"这...这是见它蜕皮,怕惊着姑娘!"惹得醉梦甜笑得直不起腰,橙色裙摆扫落满地橙花。
徐怀瑾折扇轻点觅媛手背,低声道:"去凑个热闹?"不等她回答,已揽着她手腕跃上枝头。金衣与月白锦袍交相辉映,觅媛望着他近在咫尺的侧脸,耳尖发烫:"又胡闹,让人瞧见..."话未说完,徐怀瑾已摘下片橙叶贴在她唇边:"嘘——你看。"
顺着他指尖望去,只见觅佳正踮脚给李屹川擦拭汗渍,亮黄色短打沾满泥土,却掩不住眼底笑意;小加加蹲在溪边,白色裙角浸在水中,正与刘阿肆比赛谁叠的橙叶船漂得远;虎妞小葵骑在二宝肩头,橙色虎头帽歪歪扭扭,挥舞着树枝大喊加油。
"原来杂耍班子在这儿。"徐怀瑾忽然轻笑,温热气息拂过耳畔。觅媛转头时,撞上他琥珀色眸中流转的星光,心跳骤然漏了一拍。远处传来醉梦熙舞剑的清啸,惊起一群白鹭掠过橙林上空,将细碎的阳光剪成金色的雨。
白鹭振翅的声响未落,忽有晶莹水珠破空而来,溅在徐怀瑾的月白袖口。循迹望去,九妹醉梦泠正蹲在溪边石上,粉红裙摆浸在西子湖的涟漪里,玉手轻拍水面,朝他们狡黠地挑眉:“徐公子的新衣裳,可要变成‘水墨丹青’了!”觅两慌慌张张地举着帕子要替她擦手,却被她灵巧躲开,溅起的水花又沾湿了少年的衣襟。
“小没规矩的!”觅媛笑着嗔怪,刚要跳下树,忽觉枝桠微晃。低头见五姐醉梦红像猫似的蜷在另一根粗壮枝杈上,红色纱裙垂落如瀑,指尖正缠着几缕橙花编成花环。她身旁的冯广坪抱着陶罐仰头递来,瓮声瓮气道:“尝尝新酿的橙花蜜酒?”醉梦红却突然伸手勾住他衣领,将沾着酒渍的唇瓣凑到他耳畔,惊得农场主的耳朵瞬间红透。
“哟,这是要把整片林子当戏台子?”爽朗的笑声震得树叶簌簌,八妹醉梦熙倒提着长剑倒挂在横枝上,白色劲装下摆垂到觅媛鼻尖。她身旁的大风涨红着脸,小心翼翼地伸手要扶,又怕唐突了心上人,急得直搓手。醉梦熙突然一个翻身轻巧落地,剑锋挑起颗熟透的橙子抛向觅媛:“接着!给你和徐公子做定情果!”
徐怀瑾旋身接住橙子,折扇在掌心敲出清脆声响:“既是八小姐赐礼,自然要物尽其用。”说罢已取出袖中银刀,指尖翻飞间,橙皮如金丝般垂下,竟雕成两只交颈的灵猴。觅媛望着栩栩如生的橙皮雕,耳尖发烫,余光瞥见不远处的三姐醉梦艾。兔耳发饰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颤动,苏晚凝正半跪着替她系紧散落的裙带,手边竹筐里的草药间,藏着朵新鲜的橙花。
此时,林间忽然飘来若有若无的琴声。众人循声望去,六姐醉梦兰倚着老橙树抚琴,蓝色裙裾铺在满地落叶上,南宫润立在一旁研磨,砚台里的墨汁竟也染着橙香。而远处的四姐醉梦青不知何时已将青蛇盘在肩头,缠着何童比试诗词,书生握着笔的手微微发抖,却仍咬着牙吟出:“金风玉露一相逢,便胜却人间无数。”惹得醉梦青眼波流转,笑声如银铃般荡开。
徐怀瑾将雕好的橙皮猴轻轻别在觅媛发间,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泛红的耳垂:“他们闹他们的,我们...”话未说完,忽有阵带着橙香的风掠过,卷着小加加和刘阿肆追逐的身影跑远。小加加的白羊角发饰歪歪扭扭,手中攥着刚摘的橙花;刘阿肆捧着陶罐紧随其后,罐子里的橙花酿晃出满溢的甜香。觅媛望着这片热闹的橙林,忽然觉得,这酸甜交织的烟火气,或许就是世间最绵长的情意。
林间笑闹正酣时,忽有悠扬笛声穿透晨雾。众人抬眼望去,只见小加加坐在二宝肩头,白色襦裙随着晃动轻扬,手中竹笛吹出欢快曲调。虎妞小葵蹲在不远处的橙树下,橙色虎头帽歪向一边,正用树枝在地上画着歪歪扭扭的小人,旁边堆着刚挖来的野菜。二宝生怕惊扰了肩头的小加加,僵着身子却笑得憨实:“再高点儿就能够到那朵最大的橙花啦!”
“慢些慢些!”刘阿肆扛着锄头匆匆跑来,草帽下的脸涨得通红,“小祖宗们当心摔着!”他话音未落,觅瑶哼着小调晃悠过来,粉红色裙摆沾满草屑,怀中却紧紧护着个竹篮。“都别闹啦!”她掀开盖布,露出里头烤得金黄的橙香饼,“罗景珩新琢磨的方子,快来尝尝!”美男子罗景珩站在她身后,耳尖微红,手中还握着沾着面粉的木铲。
觅媛被徐怀瑾拉到一旁,见他从袖中掏出个精致的小盒。打开时,里头躺着枚用橙皮雕成的发簪,金丝缠绕的猴儿栩栩如生,爪间还抱着颗米粒大的橙珠。“昨日见你盯着摊子上的簪子发呆。”徐怀瑾将簪子别进她发间,折扇挡住两人半张脸,声音低得只有她能听见,“倒不如我亲手做的合心意。”
正说着,忽有阵喧哗从林子另一头传来。大姐醉梦香骑着马疾驰而来,明黄色劲装猎猎作响,聂少凯举着披风在后面追得气喘吁吁。“出热闹了!”醉梦香勒住缰绳,枣红马嘶鸣着扬起前蹄,“城西绸缎庄来了西域商人,带的布料会泛夜光!”她话音未落,二姐醉梦甜已拍着手跳起来,橙色裙摆扫落几片橙花:“那定要做身新衣裳!燕子严,快帮我瞧瞧哪种颜色衬我?”
醉梦熙闻言抽出长剑,白色剑穗随风翻飞:“先去瞧瞧!要是有人敢哄抬物价,本姑娘的剑可不答应!”大风急忙跟上,手中握着她遗落的护腕。觅如和洛君手牵着手从树下钻出来,素兰色裙摆沾着露水;觅佳站在李屹川肩头,亮黄色短打与他的粗布麻衣相映成趣,两人正仰头辨认哪片橙叶最大。
徐怀瑾揽住觅媛的腰跃上树梢,金衣与月白锦袍在风中纠缠。望着树下追逐而去的众人,觅媛倚进他怀里,鼻尖萦绕着橙香与龙涎香。“他们倒像群永远长不大的孩子。”她轻声笑道。徐怀瑾下巴抵在她发顶,折扇轻点远处嬉闹的身影:“有这群活宝在,往后的日子,怕是连半刻冷清都寻不到。”话音未落,远处传来醉梦泠的惊呼,原是觅两不小心踩进了溪边的泥潭,惹得众人笑闹声更响,惊起满树橙花,纷纷扬扬落在西子湖面。
橙花纷飞间,忽有清脆的铜铃声由远及近。众人转头望去,只见六姐醉梦兰骑着小毛驴晃晃悠悠而来,蓝色襦裙下摆绣着的鼠形暗纹随着颠簸若隐若现。南宫润小跑着跟在驴车旁,一手护着车辕,一手举着油纸伞替她遮挡斜射的阳光,长衫下摆沾满泥点也浑然不觉。“快看我淘到了什么!”醉梦兰掀开竹帘,怀里抱着个古朴的檀木匣子,“城西当铺收来的前朝乐谱,据说弹奏时能引来百鸟!”
话音未落,四姐醉梦青已蛇一般灵巧地滑到跟前,青纱衣袂扫过满地橙叶:“当真有这般神奇?何童,快取你的琴来!”书生手忙脚乱地从包袱里掏出七弦琴,琴弦却在慌乱中崩断一根,涨红着脸辩解:“这、这定是被橙香熏酥了!”惹得醉梦甜笑得直揉肚子,橙色裙摆上的金线鸡冠花随着抖动闪闪发光。
徐怀瑾忽将觅媛往身后一带,折扇轻挥间,几枚熟透的橙子擦着她发梢坠落。抬头只见八妹醉梦熙倒挂在树梢,白色劲装被风吹得猎猎作响,正用剑尖挑着橙子玩杂耍:“徐公子这护花的架势,倒比我舞剑还利落!”大风急得在树下团团转,生怕她一个不小心摔下来,手里的护腕都快攥出了褶皱。
此时,湖面突然炸开一朵水花。九妹醉梦泠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冒出水面,粉红襦裙裹着水草,怀里还抱着条尺长的鲤鱼:“觅两哥哥快看!这鱼比我们昨日钓的还大!”觅两又羞又急,脱了外衫要替她披上,却被她笑着躲开,水珠甩在少年通红的脸颊上。
觅媛低头看着徐怀瑾袖中露出的半截橙皮,忽然想起他方才雕刻时专注的模样。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发间的橙皮簪,心跳声混着林间的笑闹声,竟比任何曲子都动听。“在想什么?”徐怀瑾的声音擦着耳畔落下,温热的呼吸惊得她耳尖发烫,“莫不是在惦记绸缎庄的夜光布?”
“才不是!”觅媛转身要反驳,却撞进他含笑的眼眸里。晨光穿过枝叶,在他眼底碎成点点金斑,比世间任何珍宝都璀璨。远处传来醉梦红的娇叱,原是冯广坪笨手笨脚打翻了蜜酒坛;小加加和虎妞小葵正追着只误入橙林的白兔,白色与橙色的身影在花丛中忽隐忽现。橙香裹着笑语漫过西子湖畔,觅媛忽然觉得,若能与眼前人这般岁岁年年,纵使时光凝固在此刻,也无半分遗憾。
橙林深处忽响起“咚”的一声闷响,惊得栖在枝头的画眉扑棱棱乱飞。众人循声望去,只见大力士李屹川单膝跪地,宽厚的脊背驮着觅佳,亮黄色短打与古铜色肌肤相映成趣。原来觅佳为了摘取高处的橙花,指挥恋人叠起“人梯”,却不慎晃动,李屹川情急之下直接用后背接住了她。“疼不疼?”觅佳趴在他肩头,指尖戳了戳他紧绷的后背。李屹川挠着后脑勺憨笑:“我皮糙肉厚,姑娘压着正舒坦!”
这边厢笑闹未歇,湖面突然泛起银亮涟漪。七妹醉梦紫踏着水波而来,紫色广袖甩出朵朵水花,发间狐形玉簪在阳光下流转幽光。她身后跟着豪门阔少纳兰京,贵气的锦袍沾满水渍,手里却还死死抱着个精致的漆盒:“这是西域进贡的冰酪,特意留了两碗!”醉梦紫挑眉轻笑,指尖蘸了些冰酪抹在他唇上:“倒是有长进,知道护食了。”
徐怀瑾见觅媛盯着冰酪直咽口水,折扇轻点她鼻尖:“小馋猫。”话音未落,忽有团毛茸茸的白影从头顶掠过——八妹醉梦熙的白狼窜上树梢,吓得正在剥橙的二姐醉梦甜跳起来,橙色裙摆扫翻了装菱角酥的竹篮。大风举着狼绳气喘吁吁追来:“对不住!它闻到冰酪味儿就...”话没说完,白狼已叼走纳兰京手里的漆盒,撒腿往林子深处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