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怀瑾低笑出声,策马追向醉梦熙扬起的烟尘。他的手掌覆上觅媛攥着缰绳的手,温度透过金丝传递:“那我可得输得漂亮些。”远处传来醉梦红的笑骂,冯广坪正往她箭筒里塞新制的鸣镝;虎妞小葵骑在二宝肩头,举着树枝欢呼;而醉梦青倚在何童怀中,青色裙摆扫过满地星辉。月光下,那根缠绕着玉珏、狼牙与金丝结的缰绳,正随着疾驰的马蹄,将众人的身影拉得很长,很长。
马蹄声如骤雨急落演武场,徐怀瑾的玉骢马突然昂首嘶鸣,前蹄腾空惊起满地火星。觅媛死死攥住缰绳,金丝广袖被夜风鼓成饱满的帆,却见醉梦熙的白马如离弦之箭擦身而过,狼尾扫过她发烫的耳尖。"抓紧了!"徐怀瑾的手臂突然环过她腰间,月白长衫下摆裹着她的金丝裙,两人在马背上晃出一道流光。
场边骤然爆发出喝彩声。醉梦红蹲在兵器架上,红衣似火,猫瞳紧盯赛场:"怀瑾要使诈!广坪快射他帽子!"冯广坪闻言拈弓搭箭,却被醉梦甜拦住,橙色衣袖扫过他的箭筒:"使不得使不得,仔细伤着媛儿!"燕子严默默将备好的金疮药往醉梦甜手里塞了塞,温润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她发间晃动的银簪。
混战间,虎妞小葵突然骑在二宝肩头窜上高台,橙色裙摆扫落案上的茶盏:"我来当裁判!谁先抢到那面旗子——"话未说完,醉梦紫甩出银鞭缠住旗杆,九尾狐尾优雅地卷走旗子,紫色纱裙在月光下泛起涟漪:"这彩头,归我纳兰公子了!"豪门阔少纳兰京笑着接住旗子,却在醉梦紫飞身后偷偷将旗子塞给了在台下蹦跳的小加加。
觅媛的注意力全在缰绳上。金丝与靛青锦绳被汗水浸得发潮,玉珏磕在狼牙上发出细碎声响。她忽然感觉徐怀瑾的呼吸拂过耳畔:"闭眼。"话音未落,玉骢马猛地加速,劲风掀起她鬓边碎发。再睁眼时,他们已冲过终点,而醉梦熙正晃着手中长刀,狼耳气得直抖:"你竟抄近道!不算数!"
演武场陷入新一轮喧闹。醉梦艾躲在苏晚凝身后,绿衣沾着飘落的樱花;醉梦青缠着何童讨要方才射落的流星镖,青色裙摆扫过满地月光;觅瑶捧着枇杷往罗景珩嘴里塞,粉红襦裙沾满果渍。觅媛低头看着缰绳,发现徐怀瑾不知何时在末端又系上枚刻着"瑾"字的银铃,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。
"愿赌服输。"徐怀瑾翻身下马,伸手接住跃下的觅媛,指尖在她掌心多塞了颗桂花糖,"明日诗会,我这影子...可否跟着金猴子去偷酿新酒?"觅媛咬着糖转身跑开,金丝裙在夜色中划出璀璨弧线,却不忘回头朝他比出个鬼脸:"先过了八姐的追魂三箭再说!"
演武场的喧嚣惊动了栖息在树梢的夜枭,扑棱棱振翅声里,大姐醉梦香踩着满地星光走来。明黄襦裙上的豹纹刺绣在火光中若隐若现,她单手按住聂少凯欲掏钱袋的手,琥珀色瞳孔扫过众人:“输家的彩头,不如改成替媛儿绣香囊?”此言一出,醉梦艾的兔耳瞬间竖起,绿衣下摆扫过苏晚凝捧着的绸缎:“我库房里新到的蜀锦,最适合绣金线!”
徐怀瑾摇着折扇笑弯了眼,故意凑近觅媛发间轻嗅:“金猴子身上的桂花糖香,倒比蜀锦还诱人。”他话音未落,醉梦熙已将长刀鞘重重磕在地上,狼尾扫过青砖溅起火星:“明日卯时,绣房见真章!不会穿针的,可别来丢人现眼!”大风在旁憨笑着挠头,顺手将醉梦熙散开的发绳系好。
次日清晨,绣房的雕花窗棂透进熹微晨光。觅媛刚将金丝线穿入银针,忽见门帘被掀起,徐怀瑾晃着腰间新换的银铃跨进门槛,月白长衫上还沾着露水:“特意起早采的晨露,泡桂花茶最是香甜。”他说着将青瓷茶盏推到她手边,目光却落在她膝头未编完的缰绳上——不知何时,缰绳尾端又多了枚金镶玉的猴形坠子。
绣房里渐渐热闹起来。醉梦甜哼着小曲儿调配丝线,橙色衣袖蹭过燕子严递来的绣绷;醉梦红把绣帕团成球砸向冯广坪,红衣翻飞间猫瞳亮晶晶:“你这针脚比牛耕地还粗!”最惹眼的当属虎妞小葵,她把二宝当人肉绣架,橙色裙摆扫过满地彩线,嘴里还念叨着:“本虎要绣只比山还大的老虎!”
觅媛望着满屋喧闹,指尖的银针突然顿住。徐怀瑾不知何时挪到她身旁,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:“在想什么?”他伸手接过她手中的缰绳,修长手指捏着金线穿梭,看似随意的针脚却勾勒出桃花纹样,“原来你说的绣满桃花,是这个意思。”
窗外传来黄鹂啼鸣,晨光为觅媛的金丝裙镀上一层柔光。她望着徐怀瑾认真刺绣的侧脸,忽然觉得,比起驰骋演武场的快意,此刻被茶香与丝线缠绕的时光,倒更像细细编织的美梦。而那根承载着众人笑闹与心意的缰绳,正一寸寸将往后的岁岁年年,悄然系在一起。
绣房的喧闹被突如其来的暴雨打断,豆大的雨点砸在青瓦上噼啪作响。醉梦甜慌忙去关雕花窗,橙色裙摆扫过装满丝线的竹篮,各色绣线顿时如彩蛇般在地上蜿蜒。燕子严默默蹲下身子,将散落的金线一一拾起,修长手指被染成星星点点的金。
"这下可好!"醉梦红跳上窗台,红衣与雨幕中的青竹相映成趣,猫瞳盯着窗外暴涨的雨势,"山路被冲垮了,冯广坪运来的蜀锦怕是要泡汤!"话音未落,冯广坪已顶着湿漉漉的蓑衣闯进来,怀里紧紧护着用油布裹好的锦缎:"放心,一匹都没湿!"
觅媛望着窗外迷蒙的雨帘,手中缰绳突然被轻轻一扯。徐怀瑾半倚在绣架旁,月白长衫被穿堂风鼓起,他晃了晃新系上的猴形金坠:"听说雨中游湖别有一番风味,金猴子可愿与我共撑一伞?"他说话时,折扇不经意挡住旁人视线,指尖偷偷勾住她的小指。
"胡闹!"醉梦香按住聂少凯摸伞架的手,明黄襦裙上的豹纹刺绣随动作起伏,"这般大雨,万一着了凉——"她的话被醉梦泠的欢呼声打断。九妹赤脚踩在积水里,粉红纱裙沾满水珠,鱼尾幻化成的双腿在雨幕中若隐若现:"我带觅两哥哥去湖里捕鱼!"
雨声渐急,虎妞小葵突然骑在二宝肩头冲向雨幕,橙色裙摆瞬间湿透:"我们去接阿肆和小加加!他们在田里收麦子呢!"二宝被压得直咧嘴,却仍稳稳托着妹妹,深一脚浅一脚踩过泥泞。醉梦熙抄起长刀就要跟上,被大风一把拽住后领:"先把你的斗笠戴上!"
觅媛望着乱作一团的众人,忽然觉得掌心一暖。徐怀瑾不知何时将油纸伞撑开,罩住她和膝上的缰绳,自己大半个身子却浸在雨中:"小心雨水污了桃花绣。"他说着,用帕子轻轻擦去她发间的雨珠,"等天晴了,我们就用这缰绳,套着玉骢马去寻最美的桃花林。"
雨幕中,醉梦艾抱着被雨水打湿的绣绷躲进苏晚凝怀里,兔耳耷拉着;醉梦青缠着何童讲起雨中的传说,青色裙摆滴着水;就连最安静的醉梦兰,也和南宫润凑在窗前,讨论着雨停后要去采的蘑菇。觅媛握紧手中的缰绳,听着玉珏、狼牙与银铃在雨声中轻响,忽然盼着这场雨,能落得再久一些。
雨势稍歇时,一道彩虹斜跨天际,将演武场染成斑斓之色。醉梦泠湿漉漉地从湖里钻出来,粉红纱裙裹着满兜活蹦乱跳的银鱼,身后觅两哥哥举着荷叶伞亦步亦趋。"快来煮鱼汤!"她的鱼尾在青石上甩出晶莹水花,惊得正在整理绣线的醉梦艾兔耳猛地竖起,绿裙上的丝线团子滚了满地。
徐怀瑾松开撑伞的手,任由月白长衫被晚风掀起褶皱。他弯腰拾起枚沾着雨珠的鹅卵石,指尖灵巧地在上面刻出猴子摘桃的图案:"金猴子瞧好了,这便给你做个缰绳坠子。"话音未落,醉梦红突然从梁上倒挂下来,火红裙摆扫过他的折扇,猫瞳狡黠发亮:"徐公子刻得这般用心,莫不是要把媛儿宠成平阳宛最金贵的猴儿?"
庭院东角忽然传来"哐当"巨响。虎妞小葵骑在二宝肩头,举着用树枝和藤蔓扎成的"云梯",橙色裙摆沾满泥浆:"我们要去后山采野果!"二宝被压得满脸通红,却仍稳稳托住妹妹,憨笑着朝众人招手。醉梦熙抄起长刀要随行,狼尾却被大风一把拽住:"先换身干衣裳!"
觅媛望着乱中有序的众人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缰绳上的玉珏。忽然,徐怀瑾温热的手掌覆上来,带着鹅卵石特有的凉意:"明日天一亮,我们便骑马去栖霞山。"他将刻好的坠子系在缰绳末端,金猴与玉珏相撞发出清响,"让这根缰绳,再添些满山红叶的颜色。"
暮色渐浓,醉梦甜在廊下支起铜锅,橙色衣袖拂过袅袅热气;燕子严默默往灶里添柴,目光始终追随着她忙碌的身影。醉梦紫晃着九尾狐尾,优雅地将银鱼串在竹签上;纳兰京则变戏法似的掏出西域香料,引得小加加和刘阿肆踮脚张望。觅媛倚着雕花木柱,看徐怀瑾被醉梦红和冯广坪拉去比试烤肉,金丝裙在晚风中轻轻摆动。她知道,这根承载着欢笑与牵挂的缰绳,正牵着他们走向数不清的温暖日常。
夜色如墨,院中的篝火将众人的影子映在粉墙上摇曳生姿。醉梦甜端着新熬的鱼汤穿梭席间,橙色裙摆扫过众人脚边,燕子严紧随其后,不时替她扶稳晃动的陶碗。醉梦艾怯生生地拽着苏晚凝的衣袖,将绣了一半的帕子藏在身后,兔耳却因篝火的暖意轻轻颤动。
徐怀瑾忽然将烤得金黄的鱼串递到觅媛唇边,折扇挡住旁人视线,低声道:“小心烫着。”他月白长衫上沾着的烟火气混着松香,在晚风里酿成蜜。觅媛咬下鱼肉的瞬间,忽闻演武场方向传来金属碰撞声——醉梦熙正揪着大风比试刀法,白色劲装在火光中翻飞,狼耳竖起如利刃。
“不公平!大风的刀比我的长三寸!”醉梦熙跳开三步,长刀划出银亮弧光。她话音未落,醉梦紫已甩出银鞭卷走两人兵器,九尾狐尾优雅地扫过篝火:“不如比谁能在百步外射中那盏灯笼?”说着,她抬手指向树梢间悬挂的琉璃灯,紫色纱裙在夜风中泛起涟漪。
觅媛起身时,金丝裙扫过满地果壳。她刚要凑近看热闹,却被徐怀瑾拉住手腕。他指尖勾着根细金丝,眨眼间将她散落的发丝编成精巧的发辫,螭纹玉珏坠在发尾轻晃:“跑远了我可不好寻。”他说话时,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,倒映着她耳尖的绯红。
此时,小加加突然拽着刘阿肆冲进人群,白色裙摆沾着草屑:“我们在后山发现萤火虫洞!”她话音未落,虎妞小葵已骑在二宝肩头蹦跳:“去看!去看!我要抓一百只做成灯笼!”二宝被压得直喘气,却仍笑着点头,任由小葵揪着他的头发指方向。
众人举着火把向山间涌去时,觅媛望着手中的缰绳。经过整日摩挲,金丝与锦绳愈发柔软,玉珏、狼牙和新添的坠子在火光中交相辉映。徐怀瑾的手掌覆上来,与她共同握住缰绳:“握紧了,”他笑着将她往身边带了带,“别被这群小疯子挤散了。”远处传来醉梦红的笑骂和冯广坪的辩解,而觅媛忽然觉得,比起明日的栖霞山,此刻这条被众人喧闹填满的山路,才是最珍贵的旅程。
山路上的火把连成蜿蜒的赤龙,忽有夜露沾湿觅媛的金丝裙摆。徐怀瑾见状,解下外袍铺在潮湿的石阶上,月白绸缎上的银线云纹在火光中流转:“仔细别凉着。”他话音未落,醉梦泠突然从溪边跃出,粉红纱裙滴落的水珠在石板上溅起细碎银光,身后的觅两哥哥举着荷叶替她挡开荆棘。
“快瞧!”小加加突然指着前方欢呼,白色裙摆掠过沾满夜露的草丛。萤火虫洞前的空地上,万千流萤自洞口涌出,宛如星河倾泻人间。虎妞小葵骑在二宝肩头蹦跳,橙色裙摆扫过垂落的藤蔓:“比我想的还多!”二宝被压得闷哼一声,却仍腾出一只手去接落在小葵发间的萤火虫。
醉梦紫晃着九尾狐尾,优雅地甩出银鞭卷来竹篾:“不如编些笼子?”她话音刚落,南宫润已带着醉梦兰拾来干草,蓝色裙裾沾满青苔。书生何童摊开宣纸,醉梦青倚在他肩头研磨,青色衣袖蹭过他写满诗句的袖口。而醉梦红正揪着冯广坪比试谁编的笼子更精巧,火红裙摆与他褐色粗布衣裳在萤火中交织成画。
觅媛跪坐在徐怀瑾铺好的衣袍上,指尖无意识地缠绕缰绳。金丝与锦绳间的玉珏微微发烫,忽然被人轻轻握住手腕。徐怀瑾半跪在她身旁,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:“金猴子在想什么?”他手中多了串用草茎编成的萤火灯笼,点点微光映亮他眼底的笑意,“还是说,在盘算怎么把这些流萤都系在缰绳上?”
夜风掠过山谷,惊起满树栖鸟。醉梦甜提着新熬的桂花蜜走来,橙色衣袖被流萤染成金色;燕子严默默将竹凳搬到她身后,顺手替她拂去发间的草叶。醉梦熙突然抽出长刀挽了个剑花,狼目在荧光中发亮:“不如来场夜猎!”她的白马踏碎满地流萤,吓得醉梦艾躲进苏晚凝怀里,兔耳簌簌发抖。
觅媛望着众人忙碌的身影,忽然将缰绳递给徐怀瑾。他挑眉接过的瞬间,她已灵巧地跃上树杈,金丝裙在夜风中展开如帆:“接住!”她笑着抖落满袖萤火,万千光点纷纷落在徐怀瑾肩头,映得他月白长衫宛如缀满星辰。而那根承载着笑声与牵挂的缰绳,此刻正静静躺在他掌心,等待着下一段被萤火照亮的旅程。
流萤纷飞间,醉梦香突然按住聂少凯欲去攀树的手,明黄襦裙上的豹纹刺绣随着动作若隐若现:“当心摔着,采些低处的野莓便好。”她话音未落,醉梦甜已端着新制的蜜饯走来,橙色衣袖掠过盛满萤火的竹笼,“都歇一歇,尝尝刚腌的梅子。”燕子严默默将软垫铺在潮湿的石块上,生怕她坐凉了身子。
觅媛蹲在徐怀瑾身旁,看他用金丝将萤火虫串成灯穗。月白长衫下摆沾满草屑,他却浑然不觉,指尖灵巧地穿梭:“这样系在缰绳上,夜里赶路便不怕黑了。”他忽然凑近,折扇挡住旁人视线,“只是苦了我的玉骢马,要驮着两只招摇的‘金灯笼’。”
“说谁是灯笼?”醉梦红倒挂在树枝上,火红裙摆垂落如瀑,猫瞳在萤火中发亮,“冯广坪编的笼子歪歪扭扭,倒像给老鼠住的!”被调侃的男子挠挠头,褐色粗布衣襟沾着草汁,憨笑着又递上一个新编的竹笼。
夜色渐深,虎妞小葵骑在二宝肩头打了个哈欠,橙色裙摆无力地垂着。“困...”她嘟囔着,虎头帽歪到一边。二宝稳稳托住妹妹,自己却也困得直点头,惹得醉梦熙笑着解下披风,轻轻盖在两人身上,白色劲装在萤火中泛着柔光。
觅媛望着依偎在一起的众人,忽然觉得手中的缰绳愈发温暖。金丝线缠绕着的不仅是玉珏、狼牙与萤火灯穗,更系住了满院的欢笑与牵挂。徐怀瑾不知何时将编好的萤火灯穗系在缰绳末端,点点微光映着他眼底的温柔:“走吧,金猴子。待明日天亮,我们就顺着这缰绳上的光,去寻更美的风景。”
山风掠过,竹笼里的流萤纷纷振翅,与夜空的繁星遥相呼应。醉梦艾躲在苏晚凝怀里数星星,兔耳随着呼吸轻轻耸动;醉梦青缠着何童讲起萤火精的传说,青色裙摆扫过满地花瓣;而小加加和刘阿肆正悄悄比试谁的萤火虫更亮,白色与粗布衣裳在夜风中轻轻相触。觅媛握紧缰绳,忽然盼着这条路没有尽头,好让这被萤火照亮的时光,能再久一些。
忽有一阵山风卷着松涛掠过,吹得众人手中的萤火灯笼轻轻摇晃。醉梦紫优雅地甩动九尾狐尾,紫色纱裙在微光中泛起涟漪:“这般良辰美景,不如赋诗助兴?”她话音未落,南宫润已从袖中掏出宣纸,醉梦兰踮着脚研磨,蓝色襦裙上的鼠形暗纹随着动作若隐若现。
徐怀瑾将编好的萤火缰绳轻轻甩了个弧度,玉珏与狼牙相撞发出清响:“我先起个头——‘金猴织就流光缕’。”他挑眉看向觅媛,折扇轻点她发烫的耳尖。觅媛耳后突然窜出金丝软鞭般的尾梢,灵巧地卷走他手中的折扇,金丝广袖翻飞间,她狡黠一笑:“敢笑我?那便接‘系住人间烟火趣’。”
醉梦红闻言拍手大笑,火红裙摆扫过冯广坪新编的竹笼:“好个‘烟火趣’!倒比那些酸诗有意思多了!”她话音刚落,醉梦甜已端着温好的桂花酿走来,橙色衣袖上绣着的金鸡在萤火中仿佛要振翅欲飞:“都别光顾着作诗,快尝尝这酒!”燕子严默默将软垫往她脚边挪了挪,生怕她被石子硌着。
远处的竹林突然传来簌簌声响,虎妞小葵瞬间清醒,骑在二宝肩头握紧“树枝长枪”,橙色裙摆绷得笔直:“有动静!莫不是山匪?”二宝被压得龇牙咧嘴,却仍稳稳托住妹妹,憨声应和:“小葵别怕,我护着你!”醉梦熙抽出长刀就要冲过去,却被大风一把拽住后领:“先看清状况!”
觅媛握紧手中的缰绳,金丝线在掌心勒出温热的痕迹。徐怀瑾忽然揽住她的腰,带着她跃上高处的岩石,月白长衫猎猎作响:“别怕,有我。”他话音未落,只见醉梦泠从溪水中探出头来,粉红纱裙沾满水草,身后跟着举着鱼叉的觅两哥哥:“是野鹿群!好大一群!”
众人顿时哄笑起来。醉梦艾躲在苏晚凝身后,兔耳羞得耷拉下来;醉梦青倚着何童,青色裙摆扫过他慌乱收起的防身暗器。小加加和刘阿肆已追着鹿群跑远,白色裙摆与粗布衣裳在萤火中交织成跳动的光斑。觅媛望着闹腾的众人,忽然觉得手中的缰绳沉甸甸的——原来这细细的金丝锦绳,真的系住了数不清的欢喜与牵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