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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51章 18 汲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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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色浸染山峦时,属猴的觅媛裹着鎏金襦裙攀至汲瀑潭边,见徐怀瑾倚着青石将酒葫芦晃得叮咚作响。她踩着水花跃到恋人身侧,飞瀑坠落的珠玉溅上金丝绣鞋,惊起少年郎含笑回首,伸手替她拂去发间碎玉般的水珠。

汲瀑之下,金丝绣裙的觅媛似灵猴般轻盈跃上湿滑的岩石,俯身接那飞溅的水花。一旁斜倚古树的徐怀瑾摇着折扇轻笑,眼底尽是温柔,看心上人发间金饰随动作轻晃,与跃动的水花一同点亮了这方山水。

暮色如泼墨般自天际晕染开来,将连绵山峦浸染成深浅不一的黛青色。汲瀑潭边,水雾裹挟着草木的清香在空气中弥漫,飞瀑自峭壁倾泻而下,撞击在潭中凸起的岩石上,迸溅出万千晶莹的水花,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,宛如撒落人间的碎金。

觅媛身着一袭流光溢彩的鎏金襦裙,裙裾上绣着金丝盘绕的藤蔓花纹,随着她的动作泛起点点金光。她本就生得灵动活泼,此刻因一路疾行,双颊泛着淡淡的红晕,杏眼亮晶晶的,透着掩饰不住的欣喜。只见她像只灵巧的小猴子,手脚并用地攀上湿滑的岩石,哪怕绣鞋被潭水浸湿也毫不在意。

徐怀瑾倚着潭边光滑的青石,一身月白色锦袍衬得他身姿挺拔,腰间系着的翡翠玉佩随着动作轻轻晃动。他手中把玩着酒葫芦,嘴角噙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,本是纨绔子弟的模样,可那双桃花眼中流转的温柔,却只对着朝他奔来的少女。

“慢些,当心摔着。”徐怀瑾看着觅媛蹦蹦跳跳的模样,无奈地摇摇头,语气里却满是宠溺。

觅媛毫不在意地摆摆手,踩着水花跃到他身边,发丝间还沾着几滴水珠:“你又不是不知道我,打小在这山间长大,比猴子还灵活呢!倒是你,平日里只知流连花丛,怎的今日想起约我来这汲瀑潭?”

徐怀瑾伸手轻轻替她拂去发间的水珠,指尖不经意间擦过她泛红的脸颊,惹得觅媛微微一颤。“自然是想你了。”他凑近了些,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觅媛耳畔,“而且这汲瀑潭的景色,配上你这一身金装,倒是相得益彰。”

觅媛脸颊更红了,嗔怪地瞪他一眼,却又忍不住嘴角上扬:“就会耍嘴皮子。”她转头望向飞瀑,看着那飞溅的水花在暮色中划出一道道美丽的弧线,“不过说真的,这汲瀑潭的夜色倒是美得很,以前我常和姐妹们来这儿玩耍,却从未同你好好看过。”

徐怀瑾顺着她的目光望去,飞瀑在夜色渐浓的天空下愈发显得气势磅礴,溅起的水花落在身上,带来丝丝凉意。他揽过觅媛的肩膀,将她轻轻拥入怀中:“以后,我便陪你看遍这江南的每一处美景。”

觅媛靠在他怀里,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,心里满是欢喜与安心。她从未想过,这江南出了名的花花公子,竟会对自己如此深情。“一言为定。”她轻声说道,声音里带着几分羞涩,几分期待。

夜色渐深,飞瀑的轰鸣声依旧回荡在山谷间,而潭边的两人,却沉浸在独属于他们的温柔时光里。

忽闻林深处传来清脆铜铃声,惊起潭边栖息的白鹭。觅媛踮脚张望时,金丝绣鞋险些打滑,徐怀瑾眼疾手快揽住她的腰肢,折扇轻敲她发间垂落的金步摇:"猴儿再皮,也要当心摔成泥猴。"话音未落,几道身影自竹林间翩然跃出——身着橙衣的醉梦甜正揪着燕子严的衣袖,后者怀里还抱着只啄他发冠的芦花鸡;穿青衫的醉梦青倚在书生何童肩头,指尖绕着对方垂落的发带。

"可算逮到你们这对小鸳鸯!"醉梦甜笑弯了眼,怀中芦花鸡扑棱棱抖落几片羽毛,"大姐说晚间要在湖心亭摆菱角宴,偏你俩躲在这里说悄悄话。"觅媛红着脸挣脱徐怀瑾的手,金裙扫过潭边青苔,溅起的水花沾湿了醉梦青的裙摆。醉梦青指尖微动,水痕竟顺着衣料蜿蜒成蛇形图案,吓得何童慌忙掏出帕子擦拭。

徐怀瑾摇着折扇迎上去,眼角余光却始终锁着觅媛:"聂少凯没陪香姐姐来?"话落便听林梢传来一声清啸,黄影闪过处,醉梦香踩着聂少凯的肩膀凌空翻落,豹纹裙摆猎猎作响:"那呆子帮厨去了,说是要露一手荔枝肉。"她伸手拽起觅媛,指尖的利爪擦着金丝裙面掠过,"走,再晚去可就吃不着你最爱的糖渍梅子了。"

暮色彻底漫过山峦时,汲瀑潭恢复了宁静。徐怀瑾望着众人远去的背影,将被水花浸湿的扇面合上。忽觉肩头一沉,是觅媛踩着岩石跳下来,金铃铛发饰撞在他耳畔:"下次...偷偷带我来赏月?"少女温热的呼吸混着潭水的凉意,他笑着将她鬓边沾着的草叶摘下:"倒像是我拐带良家少女。"说罢牵起她的手,踩着暮色往宛城方向走去,身后飞瀑依旧,溅起的水花在月光下碎成点点星光。

正待转身离去时,忽闻崖顶传来清亮的狼嚎。一袭白衣的醉梦熙倒挂在松枝上,腰间长刀折射着冷光,身后还吊着个满脸无奈的大风。"九妹在潭底捞月亮,把湖心亭搅得水花四溅!"她晃荡着双腿,发丝垂落如瀑,"阿珩被她溅了满身水,现在正追着小葵要烘干帕子。"

话音未落,潭面突然炸开银白水花。穿粉衣的醉梦泠探出脑袋,发间水草随水波摇曳,怀里还抱着条活蹦乱跳的红鲤:"这鱼撞我裙摆!"她嗔怪着甩了甩湿漉漉的长发,水珠却不巧溅在刚走近的醉梦红脸上。猫女眯起琥珀色的眼睛,指尖利爪若隐若现:"小没良心的,看我不挠你!"

徐怀瑾眼疾手快撑开折扇,替觅媛挡住飞溅的水珠。金丝裙在风中轻摆,她踮脚从他肩头望去,见穿蓝衫的醉梦兰正蹲在岸边,用竹叶折成小船给南宫润看,船篷上还别着朵新鲜的野蔷薇;穿亮黄衣的觅佳骑在李屹川肩头,指挥他采摘最高处的野果,蚁族特有的触角在头顶欢快晃动。

"每次聚会都像场闹剧。"觅媛忍不住轻笑,金铃铛随着笑声叮咚作响。徐怀瑾将折扇轻轻敲在她发顶:"不如说像花果山?"他突然压低声音,温热气息拂过耳畔,"尤其是某只金丝猴。"觅媛正要反驳,却见他变魔术般掏出枚油纸包,剥开竟是枚晶莹的桂花糖糕。

崖上风起,飞瀑的水声中夹杂着众人的笑闹。徐怀瑾望着心上人亮晶晶的杏眼,忽觉这江南万千繁华,都不及此刻沾着水花的鎏金裙摆,不及她踮脚抢糖糕时发间晃动的金步摇。远处湖心亭的灯笼已次第亮起,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,宛如撒落人间的星辰。

暮色彻底笼罩山峦时,众人嬉闹着往湖心亭而去。觅媛的金丝绣鞋踩过沾露的青石,忽然被徐怀瑾拉住手腕。转身时,少年郎的折扇挑起她垂落的一缕发丝,月光将两人的影子叠印在岩壁上,与飞溅的水花共同勾勒出朦胧的轮廓。

"方才阿珩追小葵时,"徐怀瑾嘴角噙着促狭笑意,"可把二宝藏在荷叶下的桂花蜜打翻了。"他指尖微动,扇面上浮现出众人追闹的水墨小像,正是醉梦泠甩水惊到醉梦红的瞬间,"要不要猜猜,此刻湖心亭飘着多少蜜渍的花瓣?"

觅媛踮脚去够扇面,金铃铛在发间叮咚作响:"定是醉梦紫又在捉弄纳兰京,用狐火烤焦了晚凝准备的莲子羹!"话音未落,潭对岸果然传来惊呼,穿紫衣的少女正拎着烤糊的食盒蹦跳,身后豪门阔少举着熏黑的木勺哭笑不得。

忽有夜枭振翅掠过,惊起潭边沉睡的萤火虫。觅媛如灵猴般跃上岩石,金丝裙在夜风中翻卷,伸手去捉那些闪烁的微光。徐怀瑾倚着古树轻笑,看她发间金饰与流萤交相辉映,忽然想起初见那日,她也是这般灵动地从树梢跃下,惊散了他手中的诗卷。

"怀瑾!快来帮忙!"醉梦香的吼声穿透夜色。豹女正揪着聂少凯的衣领,后者衣襟上沾满面糊,"这呆子说要做荔枝肉,结果把盐当成了糖!"黄影闪过,醉梦甜扑棱着袖子冲过来,芦花鸡还在她肩头打鸣:"我来尝尝——呸!比我啄过的苦瓜还苦!"

觅媛笑得直不起腰,金裙扫过潭水激起涟漪。徐怀瑾收起折扇,伸手接住她险些滑落的金步摇,温热的掌心贴着她泛红的耳垂:"走吧,再不去,恐怕湖心亭要被这群活宝掀翻了。"他牵起她的手,穿过飘着蜜香与焦糊味的竹林,身后飞瀑依旧,将漫天星辰都揉碎在飞溅的水花里。

湖心亭的灯笼将西子湖染成暖橘色,雕花窗棂映出众人嬉笑的剪影。觅媛刚踏入亭中,便被穿亮黄色衣裳的觅佳拉住,蚁族少女头顶的触角兴奋地颤动:"快来看!屹川用巨石支起了烤架,连醉梦紫的狐火都派上用场了!"

亭中央,大力士李屹川正将整只烤羊架在噼啪作响的炭火上,火星溅起时,穿紫色衣服的醉梦紫指尖轻弹,幽蓝狐火便乖乖将火苗拢住。她身后的纳兰京捏着扇子躲烟雾,发冠却被穿粉红衣服的觅瑶悄悄插上朵鸡冠花。

"怀瑾公子又藏着什么宝贝?"穿绿色襦裙的醉梦艾晃着兔儿似的耳朵凑过来,她身后的苏晚凝正小心翼翼地往糖渍梅子里添桂花。徐怀瑾笑着展开折扇,扇骨间突然滑出串晶莹剔透的琉璃珠,在烛火下折射出七彩光晕。

"给你的。"他将琉璃珠系在觅媛腕间,冰凉的触感惊得她缩了缩手,却又被少年掌心的温度裹住,"方才见萤火虫绕着你打转,就想着找些不会飞走的光。"

这话惹来一片哄笑。穿橙色衣服的醉梦甜扑棱着袖子挤过来:"瞧瞧这腻死人的情话!燕子严,你何时也学一学?"被点到名的男子耳尖发红,默默往她手里塞了个刚烤好的藕饼。

突然,穿青色衣衫的醉梦青轻咦一声,她发间缠绕的青蛇突然竖起身子。众人顺着它的视线望去,只见穿白衣的醉梦熙正骑在大风肩头,长刀挑着盏灯笼往湖心荡去,惊起满湖碎金:"都闪开!本侠女要给九妹捞月亮!"

欢笑声中,觅媛腕间的琉璃珠与飞瀑的水花一同闪烁。徐怀瑾替她挡开溅来的酒水,折扇在她鼻尖轻点:"再看下去,猴儿可要流口水了。"她嗔怪地拍开他的手,却任由他揽着自己凑近烤架,烟火与月光一同落在金丝绣裙的藤蔓花纹上,晕染出比琉璃珠更动人的光。

夜风忽然卷起湖心亭的纱幔,将烤架上的烟火气搅得四散。穿蓝色衣裳的醉梦兰突然指着湖面惊呼,只见穿粉红色衣服的醉梦泠顶着湿漉漉的头发浮出水面,怀里还搂着被吓得不轻的觅两哥哥,鱼尾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:“这呆子说要学我游水,差点被水草缠住!”

豹纹裙摆翻飞间,醉梦香已经拎起聂少凯的衣领:“还愣着作甚?快去煮姜汤!”福州公子手忙脚乱撞翻了苏晚凝备好的糖罐,雪白的糖霜洒在醉梦艾新采的桂花上,惹得穿绿色衣服的兔女红了眼眶。徐怀瑾眼疾手快抽出折扇,将飘落的桂花兜住:“正好,用这做个桂花糖糕?”

这话倒是提醒了众人。穿红色衣服的醉梦红不知从哪掏出团面团,利爪在案板上翻飞,眨眼间便捏出百来只栩栩如生的猫形点心;穿白色衣服的小加加牵着刘阿肆从后厨探出头,羊角辫上沾着面粉:“我蒸的枣泥糕也好啦!”

觅媛踮脚去够徐怀瑾手中的桂花,金丝裙扫过满地糖霜,踏出细碎的金光。“以前总嫌你花言巧语,”她忽然压低声音,耳尖泛红,“现在倒觉得,有你在身边……”话未说完,便被穿亮黄色衣服的觅佳拽住手腕:“快来!屹川说要比试谁烤的肉最香!”

比试场设在亭外空地上。醉梦紫指尖跳跃的狐火、醉梦熙挥舞的长刀残影、还有小葵虎头虎脑往烤架里添柴的模样,将夜色搅得热闹非凡。徐怀瑾倚着亭柱轻笑,看觅媛蹲在炭火前认真翻动肉串,金步摇随着动作轻晃。忽有火星溅上她的手背,他还未及开口,却见她龇牙咧嘴吹着手,转头又冲他得意地笑:“比你上次烤的焦馒头强多了!”

月光掠过飞瀑,将水花镀成流动的银绸。湖心亭里飘出的欢声笑语顺着水流漫向远方,惊起沉睡的水鸟,却惊不散少年眼底藏着的温柔,和少女发间永不褪色的鎏金光芒。

正当众人围着烤架争闹时,忽有细密的竹哨声穿透夜色。穿素兰色衣服的觅如踮脚张望,鼠耳似的发饰随着动作轻颤:“是洛君放的流萤灯!”话音未落,数十盏缀着萤石的纸灯自宛城方向飘来,在夜空中勾勒出金丝猴与折扇的轮廓。

徐怀瑾折扇微转,将一盏歪斜的纸灯轻轻挑向觅媛。鎏金裙裾扫过满地糖霜的瞬间,她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往湖边拽:“去汲瀑那边!”少女杏眼亮晶晶的,“借着水光,流萤灯能映出双倍的影子!”

两人刚奔出几步,穿橙色衣服的醉梦甜扑棱着袖子追来:“等等我们!燕子严做了会喷水的莲花灯!”身后还跟着抱着竹筒酒的聂少凯,黄衣上沾着半块没擦净的桂花糖。穿青色衣衫的醉梦青则慢悠悠晃着蛇形发簪,看何童手忙脚乱收拾被撞翻的诗集。

汲瀑潭在夜色中愈发磅礴,飞溅的水花将流萤灯的光晕搅成细碎的金箔。穿白色衣服的小加加突然指着水面惊呼,只见穿粉红色衣服的醉梦泠正驮着觅两哥哥,鱼尾扫出的涟漪上漂浮着朵朵发光的水莲——竟是穿蓝色衣服的醉梦兰用鼠齿啃出的糯米灯。

“怀瑾,接着!”穿红色衣服的醉梦红甩出条烤得金黄的鱼,猫爪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弧线。徐怀瑾旋身接住,却见觅媛已像猴子般攀上潭边古树,金铃铛在枝叶间叮当作响:“看谁先把灯挂到最高处!”

夜风卷着众人的笑闹掠过飞瀑,惊起满潭碎星。徐怀瑾望着树梢间灵活穿梭的金丝身影,折扇轻点唇边。他忽然觉得,比起江南烟雨中那些矫揉造作的诗会,此刻沾着烤焦味的裙摆、被水花打湿的金步摇,还有少女回眸时眼底跳动的流萤,才是此生最珍贵的风景。

正当觅媛在树梢挂灯时,忽听潭边传来“噗通”巨响。穿橙色衣裳的小葵骑在二宝肩头,虎头帽歪到一边,正举着竹网扑向水面:“抓住了!是会发光的大锦鲤!”水花溅起三尺高,惊得醉梦泠鱼尾一甩,将正弯腰舀水的觅两哥哥兜头浇成落汤鸡。

“都别闹了!”醉梦香扯开嗓子,豹纹裙摆猎猎作响,黄衣下隐约可见利爪微张,“聂少凯的姜汤熬好了,谁再把自己弄湿就罚喝三碗!”地主家公子顶着黑眼圈从石灶后探出头,铜锅里飘着的姜片都被煮成了碎末。

徐怀瑾倚着潭边老槐树轻笑,忽觉袖口一沉。低头见觅媛不知何时倒挂在枝桠上,金铃铛垂在他眼前晃悠:“敢不敢比谁先摸到瀑布顶的月亮?”少女杏眼含笑,金丝绣裙倒垂着,在夜风中像团燃烧的火焰。

“猴子倒是会挑难题。”他折扇挑起她一缕发丝,却在触及发间水珠时轻轻替她擦拭,“瀑布水雾太大,当心迷了眼。”话未说完,穿白色衣服的醉梦熙已踩着大风的肩膀跃上岩石,长刀出鞘挽了个漂亮的剑花:“我来开路!”狼女的白衣在月光下翻涌如浪,惊起一群栖息在岩壁的夜鹭。

众人闹哄哄往瀑布上游攀爬时,穿蓝色衣服的醉梦兰突然拽住南宫润的袖子。书生低头,见少女指尖捏着只浑身湿透的小松鼠——正是她鼠族本源的灵宠,此刻正抱着颗松子瑟瑟发抖。“给它烤烤毛吧?”她眨巴着眼睛看向恋人,南宫润无奈又宠溺地解下外袍,将小松鼠裹成毛茸茸的蓝团子。

瀑布轰鸣声中,觅媛突然指着天空惊呼。众人抬头,只见穿紫色衣服的醉梦紫正踩着狐火腾空,身后拖着条缀满萤石的长绸,在夜空中划出紫色流星。她怀中的纳兰京紧闭双眼,发冠歪斜,却仍死死攥着装有桂花酿的玉壶:“慢点!酒要洒了!”

徐怀瑾望着欢呼着追逐流星的觅媛,忽觉心跳漏了一拍。她发间金饰与飞溅的水花相映成辉,金丝裙沾满草屑却依旧耀眼。他收起折扇,快步追上去时,溅起的水花沾湿了两人交叠的影子,在月光下晕染成温柔的涟漪。

夜风突然转急,将瀑布激起的水雾吹成细密的雨帘。穿素兰色衣服的觅如突然指着崖壁惊叫,只见数十只被狐火惊扰的夜枭扑棱着翅膀掠过众人头顶,其中一只爪子正巧勾住了醉梦甜的发辫。橙衣少女急得直拍翅膀,芦花鸡从她肩头腾空而起,冲着夜枭“咯咯”宣战,鸡毛扑簌簌落进聂少凯刚熬好的姜汤里。

“都别动!”醉梦青的声音混着蛇类特有的嘶嘶声。穿青色衣衫的少女甩动发间的青蛇,蛇信吞吐间,夜枭群竟诡异地悬停在半空。书生何童趁机展开油纸伞,替她挡住飞溅的水花,却没注意到自己的长衫下摆已浸在潭水里。

觅媛趁机从树梢倒挂下来,金丝绣裙兜住一缕夜风。她伸手戳了戳徐怀瑾的脸颊,金铃铛在发间叮咚作响:“平日里自诩风流,怎么连只鸟儿都怕?”话音未落,一只夜枭突然俯冲而下,尖利的喙直取她发间的金步摇。徐怀瑾眼疾手快挥出折扇,扇骨间暗藏的机关弹出银芒,惊得夜枭一声厉啸转向。

“原来徐公子的折扇还能当暗器使?”穿红色衣服的醉梦红舔了舔猫爪,琥珀色的眼睛在夜色中泛着微光。她身旁的冯广坪正从背篓里掏出驱虫香点燃,烟火气混着瀑布的水汽,将夜枭群熏得节节后退。

喧闹间,穿蓝色衣服的醉梦兰突然拽着南宫润躲到岩石后。鼠族少女头顶的鼠耳警惕地颤动:“有东西在草丛里!”书生抽出腰间的玉笛,清音乍起时,却见穿白色衣服的小加加从灌木里钻出来,羊角辫上缠满藤蔓,怀里还抱着只瑟瑟发抖的小山羊——正是她的本源灵宠。

“阿肆说后山有野莓!”小加加晃了晃沾满泥土的布袋,“结果遇到这小家伙掉陷阱里了。”她身旁的务农少年刘阿肆挠着头傻笑,粗布衣裳被荆棘划得破破烂烂,手里却还紧紧攥着几串紫得发亮的野莓。

觅媛蹦跳着凑过去,金丝裙扫过湿润的草地。徐怀瑾默默展开折扇替她挡住飞溅的泥点,却见少女已经蹲下身,用金簪小心地挑开缠住小羊的藤蔓。月光落在她泛着水光的侧脸上,他忽然觉得,这江南最动人的景致,从来不是飞瀑流萤,而是心上人此刻温柔专注的模样。

忽有悠扬的笛声穿透喧闹,穿素兰色衣裳的觅如指尖轻点,流萤纷纷聚成星河流转的模样。洛君将竹笛横在唇边,曲调忽而转为欢快,醉梦甜率先应和,扑棱着翅膀跳起旋舞,橙色衣袖卷起地上的桂花,与流萤共舞。穿绿色襦裙的醉梦艾羞赧地揪着苏晚凝的衣角,兔儿似的耳朵却随着节奏轻颤,惹得众人忍俊不禁。

"怀瑾,教我吹笛子!"觅媛突然攀到徐怀瑾肩头,金丝绣裙垂落如瀑,发间金铃铛蹭着他耳畔作响。徐怀瑾反手托住她的腰肢,将折扇收进袖中,另一只手取出袖珍玉笛:"握住这里——当心,别被水雾迷了眼。"他温热的呼吸掠过少女泛红的耳垂,手把手教她按压笛孔,却故意吹错调子,引得觅媛嗔怪地转头,发间金步摇差点戳到他鼻尖。

穿紫色衣裳的醉梦紫突然化作狐形,雪白的尾巴卷起纳兰京腾空而起。豪门阔少惊叫着抱紧酒壶,却不忘抖落几滴桂花酿在空中,引得醉梦泠跃出水面,鱼尾击起的水花裹着酒香四散。穿青色衣服的醉梦青见状,指尖缠绕的青蛇突然幻作流光,载着何童追向狐影,书生慌乱中险些抛飞了手中的诗集。

"都别闹了!尝尝我新做的荷叶鸡!"穿粉红色衣服的觅瑶举着竹篮从石径跑来,却被贪吃的小葵半路截住。虎妞叼着鸡腿晃着尾巴,二宝在旁急得直跳脚:"给我留一口!"醉梦香一把拎起聂少凯的后领:"还不去帮衬着,当心下次让你独自对付厨房!"地主家公子唯唯诺诺,黄衣下摆沾着的面粉在月光下格外显眼。

徐怀瑾看着怀中认真学笛的觅媛,她睫毛上凝着水珠,杏眼专注地盯着玉笛。夜风卷起她散落的发丝,带着瀑布的清冽与桂花的甜香。他忽觉这江南的风花雪月都不及此刻,即便他日踏遍千山万水,心底最柔软处,也永远会为这片有她的山水,和这方欢声笑语的天地而停留。

正当众人笑闹时,忽闻一阵急促的“簌簌”声从竹林传来。穿蓝色衣服的醉梦兰耳朵猛地一动,鼠族敏锐的听觉让她瞬间警惕:“有动静!”南宫润下意识将她护在身后,书生模样的他此刻却握紧了腰间玉佩——那是枚暗藏机关的防身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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