属羊的小加加身着素白衣衫,与恋人务农少年刘阿肆并肩立于柚树下,指尖轻触圆润金黄的柚果,二人默契摘下果子,酸甜汁水迸溅的瞬间,恰似他们相携耕作的岁月,将甘美悄然沁入彼此心间。
暮色漫过竹篱时,白衣若雪的小加加踮脚去够枝头饱满的金柚,羊角辫随着动作轻晃。刘阿肆笑着扶住她裙摆,竹篮里很快盛满圆果,利刃剖开果皮的刹那,酸甜气息漫过田垄,恰似少年掌心传递的温度,丝丝缕缕渗进两人相扣的岁月。
轩辕纪年蔷薇之世的江南秋末,西子湖畔的柚林裹着层薄雾。小加加踮着绣鞋踩在竹梯上,月白襦裙垂落细碎银纹,羊角辫上系的素绢被风掀起,露出脖颈处淡淡的茉莉香粉。她仰头望着枝头沉甸甸的金柚,睫毛在脸上投下蝶翼般的影子:"阿肆,这颗定是最甜的!"
竹梯下的刘阿肆攥着粗粝的麻绳,深褐色短打裤脚沾满泥点,麦色脸庞笑出两个酒窝:"当心摔着!"他抬手虚护着,目光却忍不住打量心上人——小加加总说白色衣裳耐脏,可他分明见她每日清晨,都要蹲在溪边用皂角细细揉搓,把领口洗得比云还干净。
忽然"咔嗒"一声脆响,小加加指尖勾住的柚枝不堪重负弯下腰。她惊呼着向前扑,却撞进带着稻草气息的怀抱。刘阿肆稳稳接住她,掌心残留的温度透过薄衫传来,惊得小加加耳尖发红。"又胡闹。"少年佯装嗔怪,喉结却不自在地滚动,"下来歇着,我爬上去摘。"
"才不要!"小加加挣开他的手,裙摆扫过他发烫的手背,"去年你摘的都酸掉牙,定是没挑对时辰。"她踮脚去够更高处的果实,羊角辫晃得刘阿肆眼晕,恍惚想起初见那日,也是这样灵动的身影——那时她蹲在田埂边喂羊,白衣沾了草屑,转头对他笑时,比春日新开的梨花还要好看。
"小心——"刘阿肆话音未落,小加加已摘下颗足有碗口大的柚子。利刃划开果皮的刹那,酸甜气息混着柚香扑面而来。她掰下一瓣塞进他嘴里,汁水顺着他嘴角滑落,"甜不甜?"少女眼睛亮晶晶的,倒映着漫天晚霞。
刘阿肆含着果肉含糊道:"比去年的...还酸。"却在小加加鼓着腮帮子要抢回去时,突然倾身吻去她指尖残留的汁水。暮色漫过柚林,惊起几只白鹭,少年的低语混着柚香飘远:"骗你的,甜得...心里都发慌。"
正当两人耳鬓厮磨时,远处传来银铃般的笑声。循声望去,一袭亮黄色短打的觅佳蹦跳着穿过田埂,身后跟着扛着锄头的李屹川。大力士额头上还沾着草屑,却小心翼翼捧着个陶罐,生怕洒了里头的桂花蜜。
"好啊你们!"觅佳踮着脚捏小加加发烫的耳垂,"说好了去采菱角,结果躲在这里偷吃独食!"她转头瞥见竹篮里滚圆的柚子,琥珀色眼眸瞬间发亮,"这柚子品相真好!醉梦红正说要酿果酒,分我们几个?"
刘阿肆挠挠头,刚要应下,忽听得湖面传来清越笛音。一叶红舟破开暮色驶来,船头红衣女子倚着船舷,指尖缠绕的红线随着晚风轻颤——正是五姐醉梦红。她身后站着农场主冯广坪,正将一筐新鲜莲藕往岸上搬,古铜色的臂膀在夕阳下泛着油光。
"小加加又在欺负阿肆?"醉梦红眼波流转,朱唇勾起狡黠的弧度,"前儿我酿的梅子酒开了坛,就差柚子调味了。"她伸手接过李屹川递来的陶罐,舀了勺蜂蜜抹在柚子瓣上,"尝尝这个,保准比你们偷偷摸摸吃的甜十倍。"
话音未落,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。穿素兰色襦裙的觅如骑着枣红马疾驰而来,鬓边的珍珠发钗在暮色中闪着微光。"快藏起来!"她气喘吁吁勒住缰绳,"醉梦熙那丫头又偷拿大风的剑练招式,这会儿正往这边追呢!"
话刚说完,破空声骤然响起。一袭白影掠过树梢,腰间软剑泛着寒光。醉梦熙的狼耳在发间若隐若现,眼神却比出鞘的剑更锐利:"大风!再不把剑谱交出来,我就..."她的声音戛然而止,盯着众人手中的柚子和蜂蜜,喉结不自觉滚动。
刘阿肆见状,连忙将最饱满的柚子掰成几瓣,分给围过来的众人。酸甜的汁水在齿间爆开时,醉梦红突然指着湖面轻笑:"看!九妹和觅两在撒网捕鱼呢!"众人循声望去,只见粉衣少女立在船头,身后少年举着灯笼,暖黄的光晕里,渔网正兜起满兜银鳞,溅起的水花映着漫天星辰。
正当众人围坐分享柚子时,湖畔小径忽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。一袭鹅黄罗裙的醉梦香拨开垂落的柳枝,身后跟着手持折扇的聂少凯。地主家公子的月白锦袍沾着几片枫叶,显然是匆忙赶来,"老远就闻到酸甜味儿,小加加又藏着好东西?"醉梦香挑眉轻笑,耳后的豹纹胎记随着动作若隐若现。
话音未落,竹林深处传来"扑棱棱"的振翅声。穿橙色短打的醉梦甜头顶沾着草叶,怀里抱着只芦花鸡,身后燕子严举着竹竿追来:"这鸡又钻进菜园子刨土了!"他说话时温柔地替醉梦甜拂去发丝间的草屑,惊得少女耳尖泛红,惹来众人一阵哄笑。
突然,湖面泛起涟漪。醉梦泠湿漉漉地从水里探出头,粉衣紧贴着肌肤,发间还挂着水藻。觅两撑着船赶来,顺手将渔网里活蹦乱跳的鲤鱼甩进木桶:"九妹说要吃柚香鱼羹,正巧赶上!"他说话时,目光始终落在醉梦泠微红的脸颊上。
人群中突然响起"咕噜"声,众人循声望去,只见穿粉色襦裙的觅瑶正眼巴巴盯着柚子,发间的珍珠步摇随着动作轻晃。罗景珩忍俊不禁,从袖中掏出油纸包着的桂花糕:"先垫垫肚子。"却被眼疾手快的觅媛一把抢过,金色裙摆翻飞间,她狡黠笑道:"好东西得大家分着吃!"
刘阿肆望着热闹的众人,悄悄往小加加手里塞了瓣裹着蜂蜜的柚子。少女咬下果肉时,睫毛轻颤,耳畔的银铃随着笑意轻响。晚风掠过柚林,带着众人的笑闹声飘向远方,暮色中的西子湖畔,烟火气与温柔悄然漫过每一寸土地。
正当众人笑闹间,湖畔柳林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。穿靛蓝襦裙的醉梦兰揪着南宫润的衣袖钻出来,发间沾着几片枫叶,鼠耳在发间紧张地颤动:"六姐又偷摘隔壁的板栗?"觅佳眨着琥珀色眼睛凑过去,惊得醉梦兰把藏在袖中的油纸包攥得更紧。南宫润无奈地展开折扇遮住浅笑,露出扇面上未干的墨迹:"不过是帮兰兰捡些落地果。"
"好啊!原来躲在这里私会!"穿紫色纱裙的醉梦紫踏着满地余晖走来,身后纳兰京抱着坛新酿的桂花酒,狐尾不经意扫过少年手背。她指尖勾起醉梦兰的下巴,"上次说好的糖炒栗子,可别忘了分我一份?"
话音未落,破空声骤然响起。醉梦熙的软剑精准钉入树桩,惊得众人纷纷侧目。狼耳竖起的少女叉腰而立,大风抱着剑谱慢吞吞跟在后面,脖颈处还留着几道抓痕:"都怪你藏得太严实!"醉梦熙气鼓鼓地踢飞脚边石子,却在瞥见柚子时瞬间转移注意力,"这个归我下酒!"
此时,穿青衫的醉梦青挽着书生何童款步而来。蛇女发间缠着的银链随着动作轻响,她伸手接过刘阿肆递来的柚子,忽然指尖凝出一抹幽蓝:"加些灵草,酸甜更绵长。"何童连忙从书箱取出晒干的紫苏叶,耳尖泛红道:"前日在书院后山采的..."
远处传来"哞"的一声牛叫,穿橙色短打的虎妞小葵骑在牛背上晃悠而来,二宝在后面追得气喘吁吁:"姐!爹说该回家喂猪了!"小葵却利落地跳下来,揪着二宝的衣领往这边拽:"先吃了柚子再走!"
月光爬上柚林时,众人已在湖畔架起篝火。醉梦甜和燕子严忙着处理鲜鱼,火光映得少女脸颊比晚霞更红;觅媛正缠着徐怀瑾变戏法,金色裙摆扫过满地柚皮;小加加靠在刘阿肆肩头,看他将烤得金黄的鱼裹上柚子酱。夜风卷着笑语与香气掠过湖面,惊起一滩鸥鹭,碎了满湖星辰。
篝火噼啪爆开火星时,醉梦红突然拽着冯广坪跳进人群中央。她红衣翻飞如焰,指尖勾着条彩绸:"总吃闷食多无趣,不如玩个游戏!"说着抖开彩绸,末端系着的铜铃叮当作响,"彩绸停在谁手边,便要讲个趣事。"
彩绸在夜风里旋成残影,最终啪嗒落在醉梦青肩头。蛇女慢条斯理地抚过发间银链,眼波流转:"前日何郎在书院,被夫子罚抄《农桑记》,结果..."她顿了顿,何童已红着脸往她手里塞了块柚子,"结果他把'春蚕到死丝方尽',错写成'春柚到秋香满枝'。"众人哄笑间,何童低头绞着衣角,连耳垂都染上霞色。
下一轮彩绸飞向觅媛,金丝绣的猴纹在火光中跃动。她狡黠地眨眨眼,突然指向徐怀瑾:"他前儿赌钱输了,竟说要把祖传玉扳指抵给我——"徐怀瑾慌忙捂住她的嘴,惹得众人起哄,"明明是你偷换了骰子!"
笑声惊飞了栖在枝头的夜枭,小葵突然指着湖面大喊:"快看!"只见醉梦泠踏着粼粼波光走来,鱼尾在月光下泛着珍珠光泽,觅两举着荷叶伞跟在身后,生怕露水沾湿心上人。"水里能看见月亮的倒影,像浸在蜜糖里的柚子。"醉梦泠湿漉漉的指尖划过水面,漾开满湖碎银。
刘阿肆忽然轻轻碰了碰小加加。少女转头时,看见他从怀中掏出片晒干的柚叶,叶脉间用炭笔细细勾勒着两人的轮廓。"白天摘柚时捡的。"少年耳尖发烫,声音比篝火噼啪声还轻,"想着...留个念想。"小加加将叶小心收进袖中,羊角辫扫过他手背,痒得他缩了缩手,却又悄悄勾住她的小指。
彩绸仍在人群里飞舞,铜铃与笑声飘向更远的地方。柚子的酸甜混着篝火焦香,漫过西子湖畔的秋夜,将这方天地裹进温柔的烟火里。
正当众人笑闹着看徐怀瑾涨红脸辩解时,湖畔芦苇丛突然簌簌作响。醉梦香耳后的豹纹胎记微微发亮,率先警觉地转头——只见穿素兰色衣裳的觅如跌跌撞撞跑出来,发间的银簪歪向一边,洛君举着灯笼紧随其后,灯笼上"觅"字被夜风吹得歪歪扭扭。"山、山神庙那边..."觅如扶着膝盖喘气,鼠尾在裙摆下不安地晃动,"有奇怪的光!"
醉梦熙立刻抄起软剑,狼耳笔直竖起:"我去看看!"大风慌忙扯住她衣角:"别冲动!"却被拽得一个踉跄。人群瞬间骚动起来,聂少凯从袖中摸出火折子,醉梦甜已踮脚踩上燕子严的肩头,像母鸡护崽似的伸长脖子张望。
刘阿肆下意识将小加加护在身后,掌心的温度透过单薄的衣料传来。少女攥紧他染着泥土的衣袖,仰头望见少年下颌绷紧的线条,忽然想起前日暴雨,他也是这样把自己挡在茅屋角落,用蓑衣裹住她发抖的身子。"会不会是偷猎的?"她轻声问,羊角辫蹭过他手背。
"我去探路。"醉梦青指尖凝出幽蓝的光,蛇瞳在夜色中泛着冷芒。何童急忙从书箱掏出驱虫符,却手抖得差点撕破黄纸。醉梦红晃着彩绸上的铜铃,突然狡黠一笑:"不如玩个新游戏——看谁先找到怪光,今晚的果酒便由赢家独享!"
冯广坪扛起锄头大步向前,震得地面微微发颤:"算我一个!"南宫润折扇轻敲掌心,带着醉梦兰跟上,"若是山中精怪,正巧试试新写的降魔咒。"纳兰京挑眉打开桂花酒坛,故意将酒香散向醉梦紫:"美人可要与我同乘?"惹来狐女一个白眼,却还是挽住了他的手臂。
小葵骑在二宝肩头,橙色短打在风中猎猎作响:"冲啊!"二宝被压得直咧嘴,却仍握紧拳头喊加油。篝火映着众人远去的身影,小加加望着刘阿肆侧脸被火光勾勒出的轮廓,突然伸手拽住他的袖口:"我们也...去看看吧?"
少年低头,望见少女眼底跳动的火苗,比手中未吃完的柚子更甜几分。他反手扣住她的手,带着她追向人群,月光将两串交叠的影子,长长地印在洒满柚叶的小径上。
众人循着山道疾行,露水打湿了裙裾裤脚。醉梦熙一马当先,软剑出鞘时带起寒芒,大风攥着铁盾紧跟其后,盾面还留着前日练靶的凹痕。夜色浓稠如墨,唯有醉梦青指尖的幽蓝荧光在林间摇曳,照亮何童颤抖着展开的古旧舆图。
转过山坳,忽有莹蓝光点从松针间倾泻而下。醉梦泠轻呼一声,鱼尾在月光下化作双腿,她拽着觅两的衣袖奔去:“是流萤!”众人拨开藤蔓,眼前豁然开朗——荒废的山神庙前,万千流萤聚成光河,绕着庙前枯树盘旋,树下竟堆着半人高的柚子,金黄果皮在荧光中泛着蜜色光晕。
“这果子...和我们摘的是一个品种!”小加加挣脱刘阿肆的手,白裙掠过碎石,羊角辫上的素绢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。她蹲下身轻抚柚皮,指尖触到刻痕时猛然顿住——每颗柚子上都歪歪扭扭刻着“平安”二字,像是孩童的笔迹。
醉梦香耳后的豹纹胎记泛起微光,她警惕地扫视四周:“先别碰。”聂少凯已掏出火折子点燃庙前残烛,火光骤亮的刹那,庙门“吱呀”一声洞开。穿粗布短打的孩童抱着陶罐冲出来,看见众人时“哇”地哭出声,罐子里的蜂蜜泼了满身。
“别怕别怕!”醉梦甜立刻蹲下身,橙色裙摆扫过满地落叶。她张开双臂模仿母鸡护崽的模样,惹得孩童抽噎着止住哭声。燕子严从怀中掏出块干粮递过去,温声道:“我们是山下村子来的,见这里有光...”
孩童吸着鼻子指向庙内,声音还带着哭腔:“我、我爹生病了,听游方道士说,用柚子和蜂蜜熬药...”话音未落,醉梦兰突然指着墙角的药罐惊呼。只见药罐底部沉着半截柚皮,正是小加加白日里削下的纹路。
刘阿肆握紧腰间柴刀,护在小加加身前。少女却轻轻推开他,跪坐在孩童身边,月白衣袖擦去孩子脸上的泪痕:“我家种了很多柚子树,明日便送来。”她转头望向众人,眸中映着流萤的光,“大家...可以帮帮他吗?”
夜风卷着流萤掠过众人肩头,醉梦红率先晃响彩绸上的铜铃:“今晚的游戏,算这孩子赢了!”冯广坪憨笑着扛起半人高的陶罐:“我家蜂箱多,蜂蜜管够!”南宫润展开折扇写下药方,醉梦紫已掏出香囊里的珍贵药材,狐尾不经意扫过纳兰京泛红的耳尖。
小加加忽然感觉掌心一暖,刘阿肆将她被露水沾湿的手裹进衣袖。少年的声音混着山风传来:“明早我套牛车,把最好的果子都运来。”她仰头看他,月光为他轮廓镀上银边,恰似白日里柚汁溅在他衣襟时,那抹明亮的酸甜。
山神庙的烛火明明灭灭,照亮孩童脏兮兮的小脸。醉梦甜从袖中掏出帕子,细细擦去孩子鼻尖的灰渍,橙色衣襟上绣的小鸡随着动作轻轻晃动。"姐姐们最会熬药啦。"她温声哄着,转头冲醉梦青眨眨眼。蛇女会意,指尖凝出一缕幽蓝灵力,轻轻探入药罐,眉头微蹙:"药材配伍虽有些杂乱,但..."她瞥见小加加期待的眼神,话锋一转,"添些柚子皮,倒能调和药性。"
这时,觅媛突然指着庙梁惊呼。众人抬眼望去,只见梁上挂着用藤蔓编织的简陋吊床,病弱的汉子正蜷在其中,听见声响艰难转头,枯槁的面容在烛光下忽明忽暗。"爹!"孩童哭喊着扑过去,却被刘阿肆眼疾手快拉住——他早已察觉吊床的藤条多处磨损,此刻正悄悄解下腰间麻绳加固。
"莫怕。"醉梦香抖开鹅黄披风裹住瑟瑟发抖的孩子,豹纹胎记在烛光下若隐若现。聂少凯已掏出随身银锭放在石桌上:"明日我差人送米面来。"苏晚凝从怀中取出算盘拨弄,商人家公子的派头尽显:"药材开销我来记,日后..."他瞥见醉梦艾关切的眼神,耳尖泛红,"日后定要让这孩子好好读书。"
夜风穿堂而过,吹得流萤群起。醉梦紫突然轻笑,狐尾扫过纳兰京手中的酒坛:"不如用这桂花酒煮药?"书生何童立刻翻出典籍:"古方确有记载,酒能引药入经..."话音未落,醉梦熙已不耐烦地挥剑斩断枯枝:"啰嗦!先救人要紧!"大风默默捡起她砍落的树枝,生起新的火堆。
小加加蹲在灶前添柴,白衣染了烟灰。刘阿肆悄悄将洗净的柚子皮递给她,指尖相触时低声道:"当心烫着。"少女抬头笑,羊角辫垂在肩头:"你看,这些柚子又派上用场啦。"火光映着她侧脸,少年忽然想起春日插秧时,她也是这样笑着,把误入稻田的小羊抱出泥地。
药香混着蜂蜜的甜腻弥漫开来时,庙外忽然传来阵阵鸡鸣。醉梦甜惊喜抬头:"是我养的芦花鸡!"她冲出去,橙色身影很快隐入晨雾。不多时,抱着母鸡回来的少女身后跟着燕子严,他肩头扛着新砍的木梯,木梯上还挂着几串金黄的玉米。
天色渐亮,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。小加加望着药罐里翻滚的柚子,忽然觉得这酸甜气息,比昨夜篝火旁的更绵长。刘阿肆站在她身后,默默为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发丝,两人的影子交叠在斑驳的庙墙上,宛如一幅永不褪色的画。
药汤熬好时,晨雾已漫上山坡。醉梦青执起木勺,幽蓝灵力顺着勺柄注入汤药,蒸腾的热气里泛起细碎流光。孩童跪在榻前,双手捧着陶碗,声音带着哭腔:"爹,快喝..."病弱汉子颤巍巍饮下,喉结滚动间,浑浊的泪水滴落在褪色的粗布枕巾上。
"有法子了!"南宫润突然展开一卷泛黄医书,蓝色衣摆扫过石案上的柚子皮,"书中记载,羊血混着柚子汁能固本培元。"他话音未落,小加加已挽起衣袖,腕间羊形银镯叮当作响:"用我的!"刘阿肆猛然攥住她的手,麦色脸庞涨得通红:"胡闹!"少年掌心的力道大得惊人,可触到少女掌心薄茧时,又不自觉松了几分——那是常年握羊鞭留下的印记。
醉梦香按住躁动的人群,鹅黄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:"莫急。"她指尖抚过颈侧豹纹胎记,金色瞳孔泛起微光,"我闻得见,这汉子并非急症,是..."话未说完,庙外传来马蹄声。穿金色衣衫的觅媛骑在马上,怀中抱着个檀木匣子:"徐怀瑾那厮从家里偷的千年人参!"花花公子揉着被拧红的耳朵,嘟囔道:"明明是光明正大拿的..."
当人参切片沉入药罐,醉梦泠突然跃入庙前水洼,鱼尾拍碎倒影的刹那,溅起的水珠竟凝成晶莹的药引。觅两举着荷叶伞护在她头顶,伞骨上还沾着昨夜捕鱼的水草。醉梦红见状,晃着彩绸上的铜铃笑道:"不如再添些柚子果肉?我前日酿的果酒方子,正缺这味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