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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68章 14 裁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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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半时分,山洞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。醉梦香陡然睁眼,豹目在黑暗中泛着幽光,她利落地翻身而起,明黄衣衫带起一阵劲风。其他几人也纷纷惊醒,醉梦熙握紧腰间长刀,狼耳警觉地转动;醉梦青悄无声息地滑到洞口,青色纱衣如同流动的水波。

“别慌,是我。”穿蓝色衣服的醉梦兰从阴影中走出,鼠目映着月光,怀里抱着个粗布包袱,“南宫润派小厮送来的,说是里头有草药和......”她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,“还有能让伤口好得更快的秘制药膏。”

小加加忙点亮油灯,素白的身影在岩壁上投下温柔的光晕。她解开包袱,果然发现几株新鲜的金疮草,还有个贴着繁复花纹的青瓷小罐。刘阿肆挣扎着要起身帮忙,却被她按回铺盖:“别动,再扯开伤口有你受的。”她的指尖沾着药膏,轻轻涂抹在少年肩头的伤口上,触感像春日的柳絮般轻柔。

“嘶——”刘阿肆倒抽一口冷气,却在看到小加加紧张的眼神时立刻咧嘴笑了,“不疼,就是有点凉。”他瞥见她眼下淡淡的青影,喉结动了动,“你也快睡会儿,熬了半夜......”话未说完,洞外突然传来醉梦泠的轻呼。

众人循声望去,只见穿粉红色衣服的鱼女赤足站在洞口,鱼尾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。她仰头望着夜空,眼中盛满惊叹:“你们看!”众人纷纷聚拢,只见漫天星河璀璨,一条乳白色的光带横跨天际,流星拖着长尾划过,在夜幕上留下转瞬即逝的银痕。

“快许愿!”醉梦紫晃着狐尾,双手合十。小加加望着流星,默默在心底许愿:愿阿肆的伤早日痊愈,愿他们能平安回到平阳宛城,继续在西子湖畔的小院里,过着平淡却安稳的日子。她转头看向身旁的刘阿肆,发现少年也正望着她,眼中的星光比夜空更加明亮。

此时,穿亮黄色衣服的觅佳突然捅了捅大力士李屹川,指着洞外的空地:“这么好的月色,不如来场摔跤比试?”她的提议立刻引来醉梦熙的欢呼,狼女拔刀在地上划出界线:“我和大风一组,你们谁敢来?”

笑声与嬉闹声打破了夜的寂静。小加加靠在刘阿肆肩头,听着朋友们的喧闹,手中无意识地摩挲着未完工的鞋帮。山洞里的篝火明明灭灭,映照着众人年轻的脸庞,这一刻的喧嚣与温暖,仿佛能抵御世间所有的风雨。

摔跤比试正酣,醉梦熙一个扫堂腿将觅佳绊倒在地,却冷不防被大力士李屹川从身后拦腰抱起。穿亮黄色衣服的蚁族少女趁机揪住醉梦熙的狼尾辫,两人笑闹着滚作一团。这时,穿金色衣服的觅媛摇着团扇凑过来,猴尾巴灵巧地卷走地上的头巾:“光比蛮力多无趣,徐郎,快把你新学的字谜说来听听!”

书生何童闻言眼睛一亮,推了推歪斜的玉冠,青衫下摆扫过篝火堆迸出的火星:“我前些日子在书斋得了个妙题——‘头戴红纱帽,身穿蓝布袍,寅时闹钟响,昼夜不睡觉’,诸位猜猜是何物?”穿橙色衣服的醉梦甜正往火堆添柴,鸡羽发饰随动作轻颤,她头也不抬地笑道:“这说的不就是我?”惹得众人哄堂大笑,燕子严宠溺地往她手里塞了块烤红薯。

小加加被笑声感染,嘴角不自觉上扬,手中银针却未停。她正将最后一层鞋底与鞋面缝合,忽见穿绿色衣服的醉梦艾抱着团绒线凑过来,兔耳上还沾着草屑:“小加加,这双鞋的花样好看,教我也给苏晚凝做一双?”话落,远处穿商家长衫的苏晚凝耳根泛红,低头整理着被风吹乱的袖摆。

刘阿肆看着小加加认真比划针脚的模样,悄悄从怀中掏出个油纸包。油纸层层展开,露出半块桂花糖糕——是他偷偷藏下的。“张嘴。”他将糖糕递到小加加唇边,见她杏眼圆睁要推辞,故意板起脸,“再不吃,我可喂别人了。”小加加慌忙咬住,腮帮子鼓成软乎乎的一团,发间羊脂玉坠子随着咀嚼轻轻晃动。

夜色愈深,篝火渐熄。醉梦泠倚着洞口哼起水乡小调,鱼尾在月光下若隐若现;醉梦紫和纳兰京头挨着头,狐女正用树枝在沙地上画着不知什么图案。小加加终于完成手中的鞋,雪白的鞋面绣着并蒂莲,针脚细密如春日雨丝。她轻轻将鞋套在刘阿肆脚上,抬头时撞进少年盛满星光的眼眸:“等天亮,我们就穿着它,去寻最美的路。”

天际泛起鱼肚白时,醉梦兰突然指着洞外的山道惊呼。众人循声望去,只见一队穿着粗布麻衣的村民举着火把匆匆赶来,领头的老丈腰间别着把锈迹斑斑的柴刀。"是邻村的王伯!"刘阿肆挣扎着起身,新鞋踩在碎石上发出沙沙声响。小加加慌忙扶住他,素白衣袖蹭过少年发烫的掌心。

王伯看见众人,浑浊的老眼泛起泪花:"可算寻着你们了!盐帮的人今早去村里抢粮,还放话要..."他剧烈咳嗽起来,腰间的铜铃随着颤抖叮当作响。醉梦香瞬间抽出软剑,明黄披风猎猎作响:"聂少凯,带家丁从后山包抄!"福州地主家的公子折扇一合,沉声道:"早备好了!"

穿红色衣服的醉梦红突然纵身跃上岩壁,猫瞳在晨光中缩成竖线:"冯广坪的人在渡口截住了盐帮的船,咱们现在..."话未说完,醉梦熙已经提着长刀冲了出去,狼尾扫落枝头晨露:"跟我杀回去!"大风急忙跟上,手中铁枪划出破空之声。

小加加望着刘阿肆握紧锄头的手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"我和你一起。"她伸手去拿墙角的竹筐,里面还放着几团未用完的布料。少年却将她护在身后,古铜色的脸庞泛起决绝:"你留在这里,帮着照看伤员。"他低头在她额间轻吻,转身时衣角扫过她手中的新鞋。

山洞外,穿绿色衣服的醉梦艾正将草药分给众人,兔耳不安地抖动:"苏晚凝,你带着体弱的去山神庙躲躲!"商人家的儿子点点头,青色绸衫下摆沾满夜露。小加加望着爱人远去的背影,忽然扯开裙摆撕下布条,将剩余的药膏仔细包好——她知道,等这场风波过去,还有无数双鞋要为他做,无数条路要陪他走。

小加加攥着布条与药膏,在山洞里来回踱步。洞外传来的喊杀声时而激烈时而微弱,惊得栖息在洞顶的夜枭扑棱棱乱飞。穿粉红色衣服的醉梦泠突然抓住她的手腕,鱼尾在裙摆下不安地摆动:“小加加,我听见河水在哭……”

话音未落,穿蓝色衣服的醉梦兰连滚带爬冲进洞,鼠耳紧贴头皮:“不好了!盐帮的人从密道包抄过来了!”洞内顿时一片慌乱,穿橙色衣服的醉梦甜打翻了药罐,穿青色衣服的醉梦青迅速抽出软鞭。小加加瞥见角落里的竹筐,突然抓起还未完全晾干的鞋底塞进怀中——那上面还残留着刘阿肆的体温。

“往东边走!”穿金色衣服的觅媛晃动着猴尾巴,指着岩壁裂缝,“徐怀瑾说那里有暗道!”众人刚要行动,却听得洞口传来一阵冷笑。盐帮帮主身披玄铁重甲踏入,腰间挂着的骷髅头配饰在风中碰撞出阴森声响。醉梦香率先跃起,明黄衣衫如闪电般掠过,软剑直取对方咽喉:“狗贼,还我乡亲血汗!”

混战中,小加加被人流挤到岩壁边。她看见穿红色衣服的醉梦红被两名壮汉逼退,猫瞳里燃起凶光;穿亮黄色衣服的觅佳正指挥李屹川搬动巨石堵住洞口。忽然,一声熟悉的闷哼传来,小加加转头看见刘阿肆捂着流血的肩膀,手中锄头豁了口,却仍死死护着身后的老幼村民。

“阿肆!”小加加冲了出去,素白裙裾扫过满地碎石。她从怀中掏出鞋底,布料上的并蒂莲染着草药汁液,在阳光下泛着奇异的光。刘阿肆看见她的瞬间瞳孔骤缩,沙哑着嗓子吼道:“快走!”但小加加只是将布条缠上他的伤口,指尖颤抖却坚定:“我说过,要陪你走每一条路。”

此时,穿紫色衣服的醉梦紫突然跃上高处,狐尾展开如伞:“纳兰京,就是现在!”豪门阔少手中弩箭破空而出,精准射断盐帮帮主身后的绳索。暗藏在洞顶的巨石轰然坠落,烟尘弥漫间,小加加握紧刘阿肆的手。她知道,只要两人还能并肩,无论前路还有多少风雨,都能走出属于他们的岁月长路。

烟尘散尽时,盐帮帮主被巨石压在角落动弹不得,其手下见势不妙,纷纷作鸟兽散。醉梦香甩了甩软剑上的血迹,明黄衣衫被汗水浸透,豹目却依旧锐利如鹰:“追!一个都别放过!”聂少凯立刻带着家丁朝山道追去,折扇上的翡翠坠子在晨光中一闪而过。

小加加蹲下身,用剩下的布条为刘阿肆重新包扎伤口。少年低头望着她低垂的眉眼,喉结动了动:“疼吗?”小加加一愣,随即反应过来他在问方才被推搡时磕到的膝盖。她莞尔一笑,露出两颗小巧的虎牙:“不疼。倒是你,这双新鞋怕是要被血染红了。”说着,指尖轻轻拂过他脚上沾着泥污的鞋帮。

“等回去,我给你再做十双。”刘阿肆突然握住她的手,粗糙的掌心带着温热的血渍,“走山路的,涉水的,还有能配你那件月白襦裙的......”话未说完,却被穿绿色衣服的醉梦艾打断。兔女抱着药箱蹦过来,耳朵上还沾着草屑:“你们俩就别腻歪了!快来帮我看看苏晚凝,他方才为了救人,手臂被划伤了。”

山洞外,穿紫色衣服的醉梦紫正倚着桃树擦拭弩箭,狐尾有一下没一下地扫过纳兰京的手背。穿白色劲装的醉梦熙突然从树上跃下,狼尾扫落满枝桃花:“可惜让那帮主跑了一条胳膊!”大风默默递上水壶,目光温柔地看着她泛红的脸颊。

这时,穿橙色衣服的醉梦甜提着竹篮走来,里面装满了新采的草药。她将一块温热的炊饼塞进小加加手里:“快吃,忙了一夜,肚子该饿了。”小加加咬了一口,麦香混着淡淡的桂花味在口中散开。她转头看向刘阿肆,发现少年正盯着自己手中的饼,眼神里藏不住的馋意,不由得“噗嗤”笑出声,掰下一半递到他嘴边。

远处的山道上,晨光渐渐铺满每一块石板。小加加望着爱人嚼着炊饼的模样,忽然觉得,哪怕前路还有无数个这样惊心动魄的夜晚,只要能这样互相守护着,就算是踩着泥泞,也能走出一路繁花。

日头升至中天时,众人拖着疲惫的身躯往山下走。穿亮黄色衣服的觅佳突然指着溪边欢呼,蚁形玉佩在阳光下晃出金光:“快看!是醉梦泠和觅两哥哥捞的鱼!”穿粉红色衣服的鱼女赤足踩在浅滩,鱼尾搅碎粼粼波光,身旁的觅两哥哥正将肥美的鲤鱼串上柳枝。

“正好开荤!”醉梦红眼睛发亮,猫尾巴高高竖起,红色短打沾满草叶。她伸手要夺鱼串,却被醉梦甜笑着拍开:“先让小加加给阿肆换药。”二姐的橙色围裙上还沾着草药汁,鸡羽发饰却依旧整齐,“燕子严在前面生了火,桃花酒也温上了。”

小加加依言在溪边的大石上坐下,刘阿肆顺从地褪去外衫。素白手指蘸着新采的草药汁,轻轻涂抹在他结痂的伤口上。少年忽然偏头咬住她的指尖,含糊道:“比盐帮的刀还疼。”小加加耳尖泛红,抽出手指要打,却被他握住手腕拉得更近。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,“等伤好了,带你去龙井山,这次...真的去采茶。”

不远处传来起哄声。穿金色衣服的觅媛摇着团扇,猴尾巴卷着根桃花枝:“徐郎,快把你藏的蜜饯拿出来,别酸着人家小两口!”花花公子徐怀瑾笑着摊开绣帕,里面滚出几颗裹着糖霜的梅子。醉梦兰“嗖”地窜过来,鼠耳动个不停:“给我留两颗!南宫润那呆子总说甜食坏牙!”

突然,穿白色劲装的醉梦熙指着对岸大喊。狼女拔刀出鞘,惊飞了芦苇丛中的白鹭:“有情况!”众人瞬间戒备,却见穿素兰色衣服的觅如牵着洛君的手从桃林中走出,怀中抱着个啼哭的婴儿。“在破庙捡到的!”觅如气喘吁吁,素兰裙摆沾满露水,“看样子是盐帮劫掠时遗落的...”

喧闹的溪边突然安静下来。小加加松开刘阿肆的手,素白罗裳掠过青石板。她蹲下身子,用帕子轻轻擦去婴儿脸上的泪痕。怀中的小人儿突然抓住她发间的羊脂玉坠子,咯咯笑起来。刘阿肆望着这一幕,伸手将她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,低声道:“等我们回去...也养只小羊羔吧。”

溪水潺潺,载着满溪桃花流向远方。众人围坐在篝火旁,烤鱼的香气混着桃花酒香飘散在风里。小加加靠在刘阿肆肩头,看醉梦泠在水中起舞,听醉梦紫哼着小调,忽然觉得,岁月若能永远停驻在这样平凡的时刻,让她为爱的人一针一线纳着鞋底,便是人间最珍贵的圆满。

夕阳给溪水镀上金边时,众人决定返程。穿蓝色衣服的醉梦兰突然从袖中掏出一卷泛黄的图纸,鼠目亮晶晶的:“南宫润在盐帮据点搜到的,像是......”她压低声音,“平阳宛城地下密道图。”醉梦香立刻凑过来,明黄披风扫落几片枫叶:“正好!聂少凯,咱们得趁着他们元气大伤,彻底断了盐帮的后路。”

小加加蹲在溪边清洗染血的布条,素白裙摆垂入水中,惊起几尾银鱼。刘阿肆提着修补好的草鞋走来,古铜色的脸庞被夕阳染成暖红:“当心着凉。”他伸手要拉她起身,却见她指尖缠着丝线,正对着水面倒影比划。“在看什么?”少年顺着她的目光望去,只见水中浮动的光影,竟与新鞋上的并蒂莲刺绣重叠。

“等回了家,”小加加将湿发别到耳后,羊脂玉坠子晃出柔光,“我要在院子里种满茉莉花,再搭个绣架。”她忽然狡黠地眨眼,“你每日下田前,都要试穿新做的鞋。”刘阿肆笑着点头,粗糙的手掌擦过她手背,低声道:“那我得更卖力耕地,好换你一辈子的鞋。”

不远处传来醉梦熙的大笑。狼女正与大风比试刀法,白色劲装在暮色中翻飞,刀刃却刻意避开对方要害。醉梦红蹲在石头上舔着爪子,红色衣衫沾满草屑:“冯广坪,你烤的鱼糊了!”农场主手忙脚乱地翻动铁架,引来众人哄笑。穿青色衣服的醉梦青倚着树干,正用蛇形银簪在树皮上刻字,书生何童举着油灯为她照明。

虎妞小葵突然抱着熟睡的婴儿跑来,橙色衣服沾着奶渍,虎耳不安地晃动:“二宝说村口的槐树洞里有动静,会不会是......”话未说完,穿金色衣服的觅媛已经摇着团扇凑过去:“怕什么?徐怀瑾带了烟花,正好吓退宵小!”花花公子立刻从袖中掏出个精巧的竹筒,猴尾巴卷着火折子跃跃欲试。

暮色渐浓,众人结伴而行。小加加挽着刘阿肆的手臂,听他说着明日耕地的计划。脚下的碎石路蜿蜒向远方,她低头看他脚上的旧草鞋,突然想起晨光里量尺寸的光景。夜风送来茉莉清香,她悄悄握紧爱人的手,暗自发誓要把往后的每一寸光阴,都缝进细密的针脚里。

三个月后的清晨,平阳宛城西子湖畔的小院飘出糯米香。小加加系着靛蓝围裙蹲在灶台前,素白衣袖挽到手肘,正往蒸笼里铺荷叶。刘阿肆扛着锄头从田里回来,新做的千层底布鞋踏过沾着晨露的青石板,鞋底的并蒂莲花纹印出湿漉漉的痕迹。

"快尝尝!"小加加揭开蒸笼,热气裹着桂花香扑面而来。她用竹筷夹起个晶莹的糯米团子,递到刘阿肆嘴边,"醉梦甜教的做法,说是要配新收的蜂蜜。"少年咬下一口,软糯的团子在齿间化开,甜得他眯起眼睛:"比稻香村的点心还好吃。"

院外突然传来清脆的铜铃声。穿黄色衣服的醉梦香骑着枣红马停在篱笆外,豹纹披风下摆扫过盛开的蔷薇:"小加加!聂少凯从福州带回了云锦,快帮我瞧瞧配什么纹样!"话音未落,穿橙色衣服的醉梦甜挎着竹篮晃进来,鸡羽发饰随着步伐轻颤:"正好,我新酿的梅子酒也开封了。"

众人围坐在葡萄架下。穿绿色衣服的醉梦艾抱着装满绣样的匣子,兔耳好奇地动着:"这次去苏州,我学了几种新针法。"穿青色衣服的醉梦青正用银簪在棋盘上划格子,蛇形发饰映着晨光:"何童说要教我们下盲棋。"穿红色衣服的醉梦红突然跃上石桌,猫瞳亮晶晶的:"冯广坪在后院支了烤架,说要烤新打的野兔!"

小加加听着众人笑闹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手中的鞋样。这是双绣着麦穗纹的男鞋,针脚细密得如同夏夜的星子。刘阿肆悄悄凑过来,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:"明日去龙井山,你穿那件月白襦裙好不好?"少年的眼睛里盛着满院春光,和初见时在田间低头浅笑的模样重叠。

院角突然传来孩童的笑声。虎妞小葵追着二宝跑过,橙色裙摆带起一地花瓣,怀里抱着的婴儿正挥舞着小手。穿蓝色衣服的醉梦兰蹲在篱笆边,鼠耳警觉地转动:"当心别碰倒我的夜来香!"穿紫色衣服的醉梦紫晃着狐尾,正教纳兰京编草蚱蜢。穿金色衣服的觅媛摇着团扇靠在树上,猴尾巴卷着徐怀瑾递来的糖炒栗子。

夕阳西下时,小加加站在院门口望着远处的青山。刘阿肆从身后环住她,带着泥土气息的体温透过粗布短打传来。"这双鞋,"她举起手中的鞋样,"等你秋收回来就能穿了。"少年低头在她发顶轻吻,远处传来醉梦熙练刀的呼喝声,和着醉梦泠哼唱的渔歌,飘向铺满晚霞的天际。

暮色渐浓,万家灯火次第亮起。小加加倚着刘阿肆的肩膀往回走,看他脚上的旧鞋踩着满地碎金般的夕阳。她知道,往后的岁月里,还有无数双鞋要做,无数条路要走,但只要身旁是这个人,再平凡的日子,也会像绣在鞋面上的花纹般,绵密而悠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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