筵慕的早晨阳光透过窗户，洒在画室里斑驳的木地板上。顾景明推开门，看到林瑞清已经坐在桌前，安静地等待。今天是疗愈的第25天，顾景明心里明白，这一天将是一个重要的转折点。

林瑞清平时话不多，尤其是主动开口更是难得。顾景明带着轻柔而坚定的声音说：“今天，你想不想试试看说说话？不用多，只要一句“你好’就好。”

林瑞清抬起头，眼中带着一丝不安，手指紧紧握着画笔。过了几秒，他深吸一口气，嘴唇微微颤抖，“…你好。”

声音轻得几乎像是风吹过叶子，顾景明却觉得这句话像春天的第一束阳光，温暖而珍贵。他笑着点点头，“你好，林瑞清，你的声音很好听。”

林瑞清脸颊微红，抬头看了顾景明一眼，然后低头继续握住画笔。顾景明知道这对他来说已经是很大的突破了。

“你喜欢画画吗？”顾景明轻声问。

林瑞清微微点头，“喜欢。”

“那今天，我们就用画笔，表达你的声音，好吗？”

顾景明拿出一张空白的大画布，调出几盘水彩颜料。今天的主题是《内心》，希望林瑞清能用色彩表达他还没说出口的情绪。

林瑞清拿起刷子，先用浅蓝色铺满画布，刷子的动作渐渐流畅，蓝色如同晨光般温柔。顾景明在旁边默默观察，没有打扰。

不久，林瑞清用红色大胆地在蓝色上划出几条曲线，颜色浓烈，形状不规则，像是波涛汹涌的海面。

“红色代表什么？”顾景明轻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