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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章 第 6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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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偷窥男交给管片警察后,一行人兵分两路,陈长江和肖清月去皮包专卖店查找信息,老张顺着指甲彩绘的线索去查,出人意料的是,长发艺术家自愿加入队伍。

对于热心市民头脑发热的帮助老张本能上是拒绝的,可是艺术家说指甲彩绘的店千差万别,他可以利用专业帮警方快速分辨。

考虑到老张的状态,陈长江表示赞同。

“我叫马良。”艺术家说。

陈长江边打着哈哈离开了,他偷偷用手机给罗浩发了郑依琳姐姐的虚拟电脑备份。

没走多远,肖清月追上他:“你怎么了?”

“什么?”陈长江不明所以。

“刚刚你没说名字,”肖清月指出来,“自称陈长炜会让你不舒服吗?”

面对闷头疾走的陈长江,肖清月站定:“你知道专卖店在哪儿吗?”

陈长江回来的时候,肖清月朝着他折回的方向迈开步子。

出租车上,肖清月问他:“你不喜欢陈长炜吗?”

面对肖清月的问题,陈长江给出略带攻击性的反问:“你喜欢他?”

肖清月沉默着,没有理由的沉默,她心里很清楚自己对那个彬彬有礼的陈长炜只有朋友之情,可是当身边的人问她这个问题的时候,却像跟刺一样抵在她的喉咙口,既不能给出肯定的答案,又不能断然的否定。

她不喜欢这样犹犹豫豫的自己,她应该是一个黑白分明,雷厉风行的女孩儿,她不喜欢现在这个扭捏的自己,却不知道如何排解,每当这个时候她都会下意识地去抠眼角的痣,好像那颗痣跟自己有仇似的。

“你生气了?”

她发现尖锐之余,陈长江也是很体贴的,肖清月决定忽略他的失礼:“点菜的时候你们谁做主?”

“没有谁说了算,赶上谁听谁的,他吃的比较清淡,我喜欢辣的,”陈长江在座位上扭了扭,“可是他这个体格不行,每次吃完麻辣火锅,第二天菊花都冒火。”

“真的假的。”肖清月掩嘴笑起来,露出左边小小的虎牙。

“当然是真的,所以第二天一般我都交给他处理。”

“那你们这样‘朝夕相处’,会不会觉得不方便?”出租车停下来,肖清月率先下车。

“何止是不方便,陈卫……”下车后他的头忽然疼起来,天地急速旋转起来,肖清月和行人的脸扭曲成一个个色彩浓郁的转盘。

“你怎么了,有没有事啊,你怎么样?”

肖清月抱住倒下的陈长江,良久,才悠悠转醒,用略带陌生的眼光看了看抱着自己的女人。

“陈卫……二?”

听见肖清月不确定地声音,怀里脸上苍白的人虚弱地点了点头。

“糟了,”肖清月看着近在咫尺的精品店,“这可怎么办?”

13

陈长炜强撑着自己坐起来,揉着摔疼的脑袋:“发生了什么事?”

“你不知道?”

他摇摇头。

“怎么会这样,我听过你俩交谈。”

陈长炜说:“在转换过程中,我无法控制我的意识,有些时候我能看到能听到,甚至能跟他交谈,但是更多时候,我像是陷到另一个空间里,那里,什么也没有。”

肖清月给他讲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和当下的状况,她指着精品店的方向:“接下来我们要去查案了。”

陈长炜只觉得头大,叫了几声陈长江的名字,除了让自己的头更疼以外,没有任何的回应。

当下,陈长炜拨通医生陈东的电话,简述完经过后,电话那头的陈东沉默着,突然问他:“上次我给你的药还有吗?”

摸到兜里的小药丸,陈长炜说:“还有。”

陈东的建议是,吃两粒。

“可是那样陈长江就不能出现了,我们现在需要他查案子。”

“没有办法,”陈东用冷静至极的语气说,“这是用脑过度的正常反应,如果现在强行唤醒他,过大的压力和使用强度会对移植的意识体产生毁灭性的伤害,现在吃药让他沉睡,是你唯一能保护他的方法。”

“沉睡过后他会恢复吗?”

“理论上说是这样的,不过有件事我要提醒你,”陈东说,“在这样的疲劳期,陈长江的大脑很有可能不受自主控制,可能随意冒出几句梦呓,或者会干扰你的行动,但是不会对你产生很大的影响,只是深深层睡眠的脑部电解质波动而已。”

“OK,你还有其他坏消息吗?”陈长炜问道。

“暂时没有了,”陈东说,“如果有需要,随时联系我。”

肖清月看着陈长炜把手机放回去,自言自语道:“怎么办?”

“靠自己。”陈长炜挣扎着起来,朝商业街走去。

很快,肖清月就会了解靠自己三个字的真正含义。

她看着陈长炜在商铺门口转了两圈,口中念念有词,忍不住凑过去,只听见他反复念叨着:“我是陈长江,我是陈长江,我是……”

肖清月噗嗤一下笑出来,陈长江见状大囧,红着脸没处躲没处藏,呆呆地站在原地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。

“我是不是很傻。”

努力憋住笑,却掩不住外泄的笑意,肖清月背着手绕着陈长炜仔细看,直看得他手足无措:“我怎么了?”

“很好啊,”肖清月要翘起脚才够得到他的肩膀,“做你自己就好,你可以的。”

“可是这件事关乎一个孩子的安危,我怎么能拿一个小生命去冒险,天啊,”陈长炜喘着粗气,紧张地抿着嘴唇,“我从来没有查过案。”

“帮我找姐姐去广源科技的人,不是你吗,凭借聪明才智逃脱的人不也是你吗?”肖清月轻轻绕到他身后,“相信你自己。”细嫩的手掌贴着他的背,用力一推。

纠结的陈长炜终于进到徘徊许久的专卖店里了。

“先生,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?”

导购小姐的话让陈长炜紧张起来,连忙摆手。

“你想看包还是鞋呢,”导购小姐继续提供着服务,“给自己看还是给女朋友看呢?”

陈长炜回头,看见跟在自己身后一脸坏笑的肖清月,刚想解释:“她不是我的女……”

忽然觉得手臂一疼,是肖清月在后面掐他,提醒道:“别废话,办正事。”

“她不是我女朋友,”陈长炜坚持着和身边的人撇清关系,“另外,你们经理在哪里?”

梳着油头的经理殷切地从办公室赶来,在得知他俩的来意后,更加殷切地把二人请进办公室,吩咐助理泡茶。

等茶的功夫肖清月又向他解释了下这件事的重要性:“一个孩子被绑架了,我们怀疑绑架者就是贵店的客人,我们需要买了这个手包客人的全部名单。”肖清月点开相册向经理展示经过高清处理的图片。

经理两只手掌交握着并没有去接手机,而是示意肖清月放在桌上,笑容可掬:“恕我冒昧,两位是?”

“警察。”陈长炜在座位上挺了挺腰。

不知道是他语气里的不确定还是紧张的表情泄了密,经理开始质疑他俩的身份。

“你看我不像警察吗?”陈长炜虎着脸反问。

“当然像,”经理的表情一如既往,陈恳地说,“我只是想用证件佐证下。你知道的,这年头什么样的人都有,万一两位是竞争对手派来挖客户的,万一老板追究下来,那我可付不起这个责任。”

陈长炜刚想反驳,被肖清月拦住,从他兜里掏出来货真价实的警官证在经理眼前一晃而过。

结果陈长炜的表情比经理还要惊讶,他并没有老张把自己警官证交给自己的记忆,那段时间掌控身体的是陈长江,对方没给自己留下一点印象。

紧接着经理问二人是哪个分局的,陈长炜下意识地报出了被拘留时的地址,顺便给了一个座机号:“你可以打电话去分局验证我们俩的身份。”说完,他往椅背上一靠,紧张地盯着对方的动作,连大气都不敢喘。

因为一旦电话接通,他的谎言就会被揭穿,到时候别说救孩子了,连自己怎么脱身都是个问题。

就在经理的手拿起话筒的前一秒钟,助理敲门进来送茶水,那只短粗白嫩的手掌在电话上空盘旋了一下,收了回来,端起了茶杯。

助理离开之后,陈长炜追问道:“可以给我们名单了吧。”

“这个嘛,”经理翘着小拇指,用拇指和食指捏住细长的茶杯,吹着茶里的热气,“这个恐怕有点强人所难了,相信二位也看到了,本店的客人非富即贵,这样随随便便泄露客人的隐私,请原谅本店不能配合。”

“一个五岁的女孩儿被绑架了,你店里的客人很可能知道内情甚至是嫌犯本人,你真的要拒绝配合吗,”肖清月激动地满脸涨红,“你真的要这么做吗,你的良心不会痛吗?”

“会痛,”经理放下手里的茶杯,摸着胸口的位置说,“可是在上班时间我作为主管经理,把客户的需要放在第一位,保护好客户的隐私也是我的职责所在,请谅解。”

“你要怎样才肯拿出名单?”陈长炜问道。

“除非有搜查令,不过容我提醒二位的是,”经理狡黠地笑起来,“有些批文可能很难拿到,因为签署这些文件的人很有可能也是这里的会员。”

愤愤不平的陈长炜越过桌子揪住经理的衣领,撞到的杯子摔在地上,闻声而来的助理惊讶地站在门口:“经理……”

“我很好,不用大惊小怪,”经理被勒红的脸上依旧是那副表情,安抚着部下,摩挲着办公桌上的电话,“请你冷静,如果继续这种姿势我要报警的,警察抓警察应该也不多见吧。”

陈长炜只得松开手,撂下一句:“你会后悔的。”转身往门外走。

肖清月追上他:“这就完了,我们没拿到名单就救不了孩子。”

“那有什么办法,”陈长炜丧气地说,“我又不是警察不会盘问,我又不是侦探有那么多手段,我只是一个数学老师,你看到他刚刚那个态度了,软硬不吃。”

“那你就这么放弃那个孩子,你还有没有良心了,”肖清月挡住他的去路,“我从没想过你是这样的人,我承认我姐姐陷害了你是她不对,可是整件事跟陈长江有什么关系,被拘留的是你,不能追回前女友的也是你,可是他呢,虽然不着调,还处处留情,可是他能为了你,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孩子累到昏迷,可是你呢,一句我不是警察不是侦探,我不会就推脱的一干二净,陈长炜请我一句劝,如果你是这样的人,那么请你趁早放过你的前女友和孩子,你因为你根本负不起这个责任。”

一个一米八几的男人被女人骂得一愣一愣的,路过的行人无不侧目,甚至有好凑热闹的停下来一脸期待地等着更刺激的剧情。

根本没领会观众心情的陈长炜反问道:“你为什么发这么大火?”

肖清月立即冷静下来,的确,整件事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,陈长炜不为绑架案绊住才有时间跟精力帮她找姐姐呀。忽然间,肖清月对自己发火的原因有一丝怀疑,她下意识地去抠眼底的泪痣,根本没注意到陈长炜已经折返回去。

“喂,愣着干嘛,还不快跟上。”

肖清月暂时放下脑袋里的千头万绪,追上他:“怎么,有办法了?”

“我是没办法啊,”陈长炜如实说,“对付不讲道理的人,我们就得用不讲道理的方法。”

“客人,请你们不要这样。”服务员看着蹲在空调出风口的两个人,苦苦哀求着。奈何两个人根本不为所动,这时候店里走进来一对母女,还没等导购上前,原本蹲在地上的两个人以极快的速度冲过去,向客人出示了警官证后说。

“你好,这家店的经理因为涉嫌洗黑钱已经被提起公诉,我们在这里取证调查,请问二位是这家店的常客吗,何时在这家店买过什么物品,付款方式和渠道是什么,另外……”陈长炜和肖清月追着客人到门口,人跑了还在追问,“别走啊客人,不买点什么吗?”

从他俩二度进门的那一刻起,任何一个入门的客人都被他俩吓跑了,经理先后洗过黑钱,倒卖过象牙,倒腾过黑心棉,卖过病死猪肉。

最后“恶贯满盈”的经理拿着一份文件出现,交给两个人。

他们临走前还不忘威胁会向当局投诉两人的行为。

这两个人当然不怕,他们又不是警察,拿了名单大摇大摆地走了。

两人前脚刚离开,后脚老板的电话打到办公室,说是听到了客户反映,质问经理是不是在金三角包了一块地种大麻……

在陈长炜和经理斗智斗勇的时候,老张和马良也在奔走。

从女人指甲彩绘花纹的细致度上看,把排查的重点锁定在几家高档美容美体店。

然而最为难的并不是他把证件交给了陈长炜,而是那花花绿绿的指甲在他看来完全没有区别。

“女人真奇怪,好好的手干嘛涂些红的绿的,弄得跟命案现场似的。”老张把手指从墨镜上面插进去,按摩着眼眶。

“这是艺术。”马良看着五颜六色的指甲如痴如醉。

“那个黑的,”老张示意他看旁边女孩正在做的指甲,“是为了遮灰指甲吗?”

女孩听见他的话,朝两个人投来轻蔑的眼神:“两个土老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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