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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章 疑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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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允显一哆嗦,虽胸前铁链稍弛,但四肢依旧捆得紧,动也动不了。在不解与愤恨之中只能拿头撞他,可这撞也撞不出个所以然,却如雏雀啄岩,徒劳无功。

那魔头竟全然不理,自顾自地摸得干脆利索,完了神色也凝重起来。

下一瞬,秦允显后颈剧痛,元霁野五指紧紧扣住他脑袋,另一手扯出口中麻核,声音轻若飘雪:“张嘴。”

秦允显唇线紧抿,脑袋也不能动,只能用眼瞪着对方。

元霁野眸色一暗,拇指骤然压上他的下唇。

那指尖带着寒冬的冷意,顺着唇纹缓缓碾磨,竟如刀裁素绢般生生分开了他紧咬的齿关。二指长驱直入,直探咽喉。

“呜......”

秦允显瞳孔骤然一缩,喉头痉挛着收缩。指节在湿热的腔壁间翻搅,抵得舌根发疼。他嗓子浅,想吐却又吐不出,难以忍受地狠狠咬住了二指。

元霁野却连眉梢都未动。左手掐住他两颊略施巧劲,被咬住的双指便从容抽出,带出一缕银丝。

“咳咳、咳——!”

秦允显猛地呛咳起来,喉间如烙铁滚过,每一声咳嗽都震得胸腔生疼。

“奇怪,都查遍了,气味还没消散,东西为何不见了。”元霁野心里这般想,随即垂下眼帘,目光盯着指节上的咬痕,牙印一圈肿白渗出血,又皱着眉说:“属狗的么,下嘴这么狠。”

秦允显重重喘息,眼中盛着寒光:“可惜这几日被折磨得没了力气,否则岂止见血,这两根手指,必成了两截!”

元霁野淡然地甩了甩手指,问:“说,三阳珏藏哪儿了?

秦允显懵住了。

到底是孤陋寡闻,魔头的行为举止与脑回路就是与常人不同,身上摸完就算了,嘴里先前还被塞得紧紧的,有没有藏不是显而易见吗?还是说,这是他自己独有的一套搜查手段。

秦允显眨了眨眼,佯装无辜说:“什么三阳珏,听都没听说过。你且看我这般形容,除了这身破衣裳,可还有长物?在这宫里,处处都要钱打点。那些当奴才的月钱连塞牙缝都不够,若不各处搜刮些贴补,这日子可怎么熬?我刚入狱,凡值些银钱的物件,早被那些豺目鹰睛搜刮殆尽。那东西若真在我的身上,又怎能藏得过他们毒辣的眼睛?”

元霁野面色难看,查也查了,东西没着落,天禄还在秦允显身上,要是私自施法逼出人肯定经受不住。想了想,目下也没其它法子,他沉思片刻,冷冷说:“罢了,反正你也跑不了。”

秦允显瞧他拿自己没辙,心底微微松了口气。

他确定三阳珏就在自己身上。元霁野三更半夜前来,又支走秦风,很显然来找三阳珏是件不可告人的密事。至于对方为什么说东西不在,他不明,也根本不关心这个。

因为此刻更多的是对这魔头种种行为感到困惑。

照理说以元霁野的能力,要什么得不到,又为何与人为伍?一阵子前他从江平阔返回伏阳城时,父亲的亲信与他说,国君寿宴结束不久后,病情愈加不容乐观,如此看来,那时祖君就已经中了蛊。

秦诸梁指使元霁野对祖君下蛊,加以控制朝政为独揽大权。所有计划非一朝一夕便能生出,或许在更久前他们就已经精心谋算成了。

“早在秦诸梁未至伏阳城之前,你便已追随左右。或者说在垌岘之时,你们就已暗中勾结,朋比为奸,借国君寿宴之机行篡逆之事,可是如此?”

秦允显突如其来这么一问,元霁野身形微滞,但转瞬便恢复如常。他将手拢入袖中,语气淡漠:“纵使知晓,也为时已晚。”

听来他想对了,只是他对元霁野的“为时已晚”不敢苟同。

且不说元霁野行事隐秘,即便他能未卜先知,以自己当年少不更事之身,又岂能让父亲听信自己的政事谏言?更何况朝堂大事,岂容轻易置喙。秦诸梁谋逆已成定局,那夜与魔头一战亦在所难免。

天命如此,非一人之力可挽,何来“为时已晚”之说?

思绪电转间,秦允显又沉声道:“那日我入延请殿面圣,察觉祖君体内阴气郁结,显是中蛊之兆。此蛊非寻常手段,恰逢大平派来使言说黄如骛亦中此术,邀我前往救治。观其症状与祖君如出一辙,皆出自你手吧?”

当时他查出了祖君身中蛊术,要解救时,祖君却言说秦诸梁每日亲自侍奉的汤药中暗藏剧毒,早已将他的五脏六腑侵蚀殆尽。即便解了蛊毒,他那副残破身躯也撑不过半月之期。

元霁野眉梢微挑,烛光映照下那张脸愈发惨白:“是又如何,不是又如何?”

“你这是承认了?”秦允显嘴角抽搐。

元霁野淡淡笑了,转身拿起木架上的荆条,指尖漫不经心地拨弄着尖刺:“大平结界固若金汤,莫说是擅闯,便是轻轻一触都要遭反噬。更何况大平官吏素来严于律己,朝督暮察,结界损毁这等大事,岂会在大平境内发生?我承认什么?”

秦允显:“......”

元霁野所言非虚。如今大平国力鼎盛,国君从东阳更是以严刑峻法著称,时常遣人四方巡查。底下的人自然安分守己,又怎会像天兆一团乌烟瘴气,打破结界如同开自家门那般容易。

只是话说回来,若黄如骛中蛊当真非他所为,那冥灯为何又会在其手中?

有传言,案发当日大平擒获一名嫌犯,正是黄如骛亲选的御长。此人侍奉多年,深得信任。谁料那日晌午,御长竟在黄如骛就寝前,奉上一盏掺了迷药的茶水,趁机下蛊盗灯。

被抓后,御长在掖庭狱受尽酷刑,对下蛊盗灯一事供认不讳,却坚称系一人所为,并无同谋。更蹊跷的是,冥灯早已不知所踪,而御长宁死不交代下落,对盗灯目的更是三缄其口。

那夜为取天禄,他循渔夫指引来到晏县结界处,亲眼目睹元霁野利用附身之术,借道士尸身行事。叶晤曾怀疑是元霁野附身御长盗灯,但他却不以为然,附身之术对活人无效。

且不说御长被捕时尚在人世,即便已死,以元霁野体内那股邪气在,纵能附身也绝无可能潜入结界。

元霁野根本入不了大平的结界,也根本无法亲手盗得冥灯。那么冥灯究竟是如何入了元霁野之手?秦允显不愿再深究其中蹊跷,毕竟事关大平,与他何干?此刻他只想知道,这魔头与秦诸梁勾结究竟意欲何为。

“纵使黄如骛中蛊非你所为,但冥灯既在你手,若说与那御长毫无瓜葛,谁人能信?”秦允显瞧着那血色背影:“冥灯乃大平国宝,你却携之与秦诸梁暗通款曲。莫非就为借权势之便,肆意攫取凡人精丨气?杀妖取丹岂不比吸人精丨气更胜一筹?”

可见二者皆非元霁野所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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