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儿遮掩得太快,白温书连个人形都没看清。
白温书狐疑:“不会想找网图骗妈妈吧。”
“我哪至于!”白有仪气势不足地喊出。
白温书抱着手臂,泰然自若地掌控局面:“那小仪你给我看看你的新男朋友?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?诶,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和你爸爸?”
白温书想起医院内的年轻护士们,总讨论同学室友毕业中邪般嫁了河童,白有仪这么遮掩,她目光倏地犀利。
白温书严厉地摊开手掌,要照片,道:“拿来看看。不会做饭的不行,长的丑长的矮不行,脾气太冲的不行,小宝你这么优秀,我绝不允许你和河童站在一起。”
白有仪找着照片,云养狗有张正常的健身照,她给母亲看了一眼,嘟囔着:“就是他。不丑,身材很好啦。”
白温书面色古怪:“他怎么给你发这些?”
“健身照啦。”这都算保守的一张照片,要是被妈妈看见白有仪收藏的其他照片,她可以离开地球升天。
“看看脸。”
白有仪叫母亲等等,白温书呵一声:“为什么要等?是在找网图吗?”
“什么呀,怎么这么不相信我。”白有仪撒娇地抱住母亲,亲亲她脸颊,手指飞快地切进粉心,“给你看看他朋友圈吧。我和他的聊天记录就不给你看了。”
白有仪给母亲看了宋青熙的朋友圈,启唇便想说“这男的”,立马又打住,“我男朋友,他叫宋青熙,暗恋我很久了。最近都是他在陪我,还和我打游戏。之前不是同你说,我在路边救了个穿西服的?中暑那个就是他,后面找到我联系方式来感谢,和我做了两年朋友吧,暗恋我,最近才把他转正。”
宋青熙所有动态都与白有仪有关。
照片里的男人温文尔雅,有张照片西服革履,透着股疏冷漠然的清俊,但是文案像个傻子,令白温书看了拧紧眉头恶寒。
这也太恋爱脑了。
虽然对她女儿一心一意。
白有仪特地放大她给宋青熙送的贺卡,上面的白字,让白有仪的谎言无懈可击。
“这人不会做菜吧,看上去事业心很重,回家晚吧。你们两个谁做饭?你那些衣服他给你洗吗?家世是不错,怕就怕这种男人自视甚高,矜贵,他们家从小有保姆,他不会做家务,这就很一般了。”白温书不放心这种顶级少爷赘进家门。
“还没同居,妈妈。只是先谈着。”
白温书撇嘴:“我还是认可小景。”
大学毕业后,白温书和白父去白有仪的租房,撞见过景邈穿个汗衫,趿拉个拖鞋,在卫生间拱着背坐一小板凳,给白有仪手洗衣裤。
白父过去指点,衣裤和袜子要分开洗,内衣更是不能丢洗衣机。
但景邈做事完备,用不着白父提点,白有仪的内裤和内衣单独放了两个盆分开洗,他自己也是单独的盆,没有混杂在一起。
浴室里更是没有一根长头发丝,清洁细节上让长辈们满意。
“小景会做家务,以你为重心。”
白有仪面无表情盯着母亲,白温书妥协地改口:“那你先谈着吧,谈着玩吧。”
“老婆,吃水果。”白父敲门了。
白有仪开门,白温书站起身,两人像是什么都没谈般走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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双亲在客厅看电视。
白有仪进了自己卧室,卧室没有灰尘,多半被父亲打扫干净。
景邈斜开卧室门,侧着身,轻手轻脚溜进白有仪卧室,偷感很重地关上房门,无声无息。
他见白有仪靠枕摊在床褥上,用手机看午间财经。
他束手束脚地愣站着片刻,张扬帅气的俊脸配合拘谨含蓄的举止,说不出的怪异违和。
他摸了摸白有仪的卡通床罩,试探问:“宝?我坐一下你的床哦,介意的话,我就站着?”
白有仪掀起眼皮,白他一眼:“你给我装什么?!屁大点事也要问我,爬过来。”
景邈狐狸似的笑了,像得到主人召唤似的飞鼠,一下子便展开四肢,激动地扑上床去。
白有仪没来得及躲开,景邈撑着双手,抱紧白有仪,他将头埋在白有仪颈窝,用脑袋拱着白有仪磨蹭,疯了般在白有仪颈窝深嗅。
白有仪给了景邈脑门一巴掌,“是变态狗吗?闻来闻去。”
“是狗。”景邈笑了两声,不敢用嘴巴碰白有仪肌肤,景邈躬身去叼白有仪肩头的衣领咬住拉扯。
“是狗,你一个人的骚/狗。要我吧,主人。”
“不许犯贱。”白有仪一只手掌便把景邈修长的脖颈掐住,桎梏住男人叼住她领口的动作,她厉色警告说:“吐出来,别给我把衣服咬坏了,最近没钱。”
景邈松了口,轻轻放低衣领,让衣服贴回白有仪身体。
他为人狡猾,放平衣服的瞬间,故意用唇瓣隔着衣服摩擦白有仪的肩头,吻了一下。
只一下,景邈也不敢造作太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