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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13章 01 喂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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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春午后,觅瑶着一袭藕荷色襦裙蹲在猪圈前,粉绸袖角沾着碎草,正将嫩菜叶递向圈中家猪。圆滚滚的白猪晃着脑袋蹭她掌心,忽然拱开她垂落的发丝去够菜叶,惹得她轻笑出声。身后传来衣袂轻响,罗景珩负手立在木栅旁,月白长衫染着槐花香,墨玉发簪映着日光,见她发间沾了草屑,俯身替她摘下时,目光温柔得能溺出春水:“又被小猪欺负了?”

暮色漫过竹篱时,觅瑶蹲在青石槽边,藕粉襦裙垂落的飘带随着动作轻晃,指尖捏着的嫩菜叶刚凑近,圈中肥嘟嘟的家猪便晃着粉鼻子凑上来,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吃食直转。罗景珩倚着雕花木门,月白广袖拂过垂落的紫藤花串,见她被猪拱得趔趄却仍笑得眉眼弯弯,不由得抬手将她鬓边碎发别到耳后,温柔笑意比晚霞更醉人。

暮春的阳光穿过紫藤花架,在青石板上洒下斑驳的光影。觅府后院的猪圈旁,垂柳轻拂,湖面波光粼粼,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船歌声。微风中飘着蔷薇的甜香,夹杂着青草的清新气息。

觅瑶身着一袭藕荷色襦裙,裙裾上绣着粉白相间的玉兰花,金线勾勒的花瓣在阳光下泛着微光。她蹲在青石槽边,粉绸袖角微微卷起,露出纤细白皙的手腕。几缕乌黑的发丝垂落在脸颊旁,随着动作轻轻晃动。她的眼眸明亮如星,嘴角总是挂着温柔的笑意,举手投足间透着与生俱来的温婉气质。

圈中的家猪肥嘟嘟的,雪白的皮毛在阳光下泛着光泽。它晃着圆滚滚的身子,粉扑扑的鼻子一耸一耸,圆溜溜的眼睛紧紧盯着觅瑶手中的嫩菜叶。觅瑶轻声哄着:“别急别急,慢慢吃。”说着将菜叶递过去。家猪急不可耐地凑上前,用脑袋轻轻蹭着她的掌心,忽然用鼻子拱开她垂落的发丝,急着去够菜叶。

“哎呀,你这小馋鬼。”觅瑶被拱得趔趄,却丝毫不恼,反而笑得眉眼弯弯,银铃般的笑声在院中回荡。她伸手轻轻拍了拍猪的脑袋,眼中满是宠溺。

这时,一阵衣袂轻响传来。罗景珩身着一袭月白长衫,广袖上绣着淡雅的竹叶纹样,腰间系着墨玉坠子,随着步伐轻轻晃动。他墨发高束,一支墨玉发簪泛着温润的光泽,五官俊美如雕琢,眉眼间却透着几分书卷气。他负手立在木栅旁,身上带着淡淡的槐花香,目光温柔地看着眼前的一幕。

见觅瑶发间沾了草屑,罗景珩缓步上前,在她身旁蹲下。他动作轻柔,修长的手指拂过她的发丝,将草屑轻轻摘下。“又被小猪欺负了?”他声音低沉而温柔,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,目光中满是怜惜。

觅瑶脸颊微微泛红,嗔怪道:“哪有被欺负,它就是贪吃些。”说着,又拿起一片菜叶,轻轻喂给家猪。“你瞧,多可爱。”她的眼神中满是欢喜,仿佛这头猪是什么稀世珍宝。

罗景珩看着她专注的模样,心中泛起阵阵暖意。“是,和你一样可爱。”他轻声说道,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。微风拂过,卷起觅瑶的发丝,也吹动了罗景珩的衣角,这一刻,时光仿佛静止,只剩下两人一猪,在这春日的暖阳中,享受着独属于他们的宁静与美好。

暮色如同泼洒的胭脂,将西子湖畔晕染成绮丽的霞色。觅府后院的竹篱上,爬满了开得正盛的木香花,晚风掠过,细碎的花瓣簌簌落在青石板上。远处传来归舟的摇橹声,和着邻家炊烟里飘来的饭菜香,将暮春的黄昏衬得愈发温柔缱绻。

觅瑶跪坐在青石槽边,藕粉色襦裙的飘带拖曳在地,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。裙裾上用银线绣着缠枝莲纹,在渐暗的天光里泛着微光。她鬓边斜插着一支珍珠步摇,随着低头的动作轻颤,几缕碎发垂落在泛着淡淡红晕的脸颊旁。手中攥着的嫩菜叶还带着新鲜的露水,刚凑近猪圈,那头肥嘟嘟的家猪便欢快地哼叫着,晃着粉扑扑的鼻子挤过来。

“慢点慢点,没人和你抢。”觅瑶笑着嗔怪,声音软糯如糯米团子。家猪圆溜溜的眼睛盯着菜叶直转,忽然用脑袋一顶,她险些栽进猪槽,惊得轻呼一声。身后传来罗景珩低低的笑声,带着几分宠溺。

罗景珩倚在雕花木门旁,月白长衫被晚风掀起一角,广袖不经意拂过垂落的紫藤花串,惊落几瓣淡紫色的花。他今日束发的换成了一支白玉簪,温润的光泽衬得他眉目愈发清俊,墨色的瞳孔里倒映着觅瑶慌乱又可爱的模样,嘴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。见她又险些被猪拱倒,终于忍不住上前,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将她鬓边凌乱的碎发别到耳后,指腹不经意擦过她发烫的耳垂。

“这般不小心,若是摔着了可如何是好?”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。觅瑶仰头看他,晚霞的余晖为他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,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。她忽然调皮地眨眨眼:“有你在,我才不怕摔着呢。”说完,又低头去逗猪,耳尖的红晕却悄悄蔓延到脖颈。

罗景珩看着她发顶旋出的小卷,心底泛起一阵柔软。远处传来醉梦熙练武时清脆的剑鸣,夹杂着小加加和刘阿肆说笑声,可此刻他眼里只装得下眼前这个被猪折腾得狼狈,却依然笑得灿烂的姑娘。暮色渐浓,他默默将披风展开,轻轻披在她肩头,指尖不经意间触到她冰凉的指尖,心跳不由得漏了一拍。

暮色如蜜糖般缓缓浸透天际,远处的雷峰塔裹着绛紫色的云霭,将西子湖的粼粼波光都染成琥珀色。觅府后院的竹篱上,木香花被晚风揉碎了花瓣,星星点点地落在青石板与罗景珩的月白长衫上。家猪吃饱后懒洋洋地卧在干草堆里,时不时发出满足的呼噜声,混着檐角铜铃的叮咚,在暮春的空气里织成柔软的网。

"阿珩快看!"觅瑶突然拽住他垂落的广袖,粉扑扑的脸颊还沾着草屑,眼中却亮得惊人。她跪坐在地上,藕粉襦裙被压出褶皱,腰间绣着的并蒂莲纹随着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。只见那头家猪正用鼻尖推着一截木棍,笨拙地将其滚到觅瑶脚边,圆耳朵扑棱棱地晃动。

罗景珩俯身拾起木棍时,白玉簪在暮色中闪过冷光。他忽然想起初见时,这个总爱抱着小猪崽的姑娘也是这般眼睛亮晶晶的,把沾满泥巴的手往他衣摆上蹭:"你看它多聪明!"此刻看着她歪头哄猪的模样,墨色瞳孔里漫开笑意,将木棍轻轻往前一抛:"去。"

家猪立刻颠颠儿地跑去追,短腿踩在碎石子上发出细碎声响。觅瑶笑得直不起腰,发间珍珠步摇晃出细碎银光:"原来它还会捡东西!"她转身时,飘带扫过罗景珩手背,带着若有若无的芍药香。

罗景珩抬手替她拂去肩头花瓣,指尖在她发间稍作停留。远处传来醉梦熙练剑的吆喝,夹杂着小加加和刘阿肆争论明日播种的笑闹,可这些声音都成了模糊的背景。他望着觅瑶被晚霞映红的侧脸,忽然觉得这方小小的猪圈,竟比万卷诗书描绘的江南春景还要动人。

"明日集市有新采的苜蓿。"他轻声开口,见家猪又摇着尾巴凑过来,伸手轻轻挠了挠它的下巴,"我们去买些回来?"觅瑶立刻眼睛一亮,却又故作矜持地抿唇:"倒也不必特意去..."话未说完,家猪突然拱了拱她的手,惹得两人同时笑出声。暮色渐浓,罗景珩的披风下摆与她的粉裙交叠在一起,像两朵并蒂开放的花。

夜幕初垂,西湖水面浮起粼粼萤火,倒映着天际最后一抹胭脂色。觅府后院的紫藤架下,一盏盏莲花灯次第亮起,柔黄的光晕将青石槽边的身影笼成朦胧剪影。觅瑶的藕粉襦裙沾满细碎草叶,发间珍珠步摇随着动作轻颤,她正将拌好的糠麸倒进木槽,手腕上的银铃铛发出清脆声响。

家猪摇晃着圆滚滚的身子扑过来,粉鼻子拱得槽中食物飞溅。"当心!"罗景珩疾步上前,月白长衫掠过沾着夜露的花枝,广袖掀起的风带落几片紫藤花瓣。他伸手扶住险些栽进猪槽的觅瑶,指尖触到她纤细的手腕,温度透过薄薄的纱衣传来。

觅瑶仰起头,杏眼里盛满笑意:"它定是饿急了,白天总想着玩,都不好好吃食。"话音未落,家猪突然用脑袋顶开她的手,肥硕的身躯挤到罗景珩脚边,发出撒娇般的哼唧。她叉着腰佯装生气:"倒是会攀高枝!平日里我喂得多,这会儿见着俊公子就不认人了?"

罗景珩被逗得轻笑出声,弯腰刮了刮家猪的鼻子:"莫不是嫌你总揪它耳朵?"他从袖中取出半块蒸糕掰碎,掌心摊开递过去。家猪立刻摇着尾巴凑上来,粉舌一卷便将糕点卷进嘴里,喉间发出满足的呼噜声。

远处传来兵器相击的铿锵声,定是醉梦熙又在缠着大风练剑。湖畔飘来醉梦甜哼唱的小调,混着厨房飘来的米香。觅瑶倚着罗景珩的肩膀,看他耐心地给家猪顺毛,墨玉发簪在灯笼光下泛着温润光泽。"若能日日如此..."她喃喃低语,尾音消散在夜风中。

罗景珩侧头看她,见她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,耳尖还带着被晚风拂红的痕迹。他喉结微动,却只轻声道:"明日带你去断桥看新荷,顺道买些它爱吃的菱角。"家猪似是听懂了,又亲昵地蹭了蹭两人交叠的衣角,惊起几只栖息在紫藤花里的流萤,在暮色中划出细碎的光痕。

夜色渐浓,湖面上的萤火愈发稠密,恍若星河坠入西子湖。觅府后院的灯笼次第亮起,暖黄光晕在竹篱上投下细密的格子影,与紫藤花的暗影交叠。家猪吃饱后卧在干草堆里,圆肚皮随着呼吸轻轻起伏,偶尔发出几声绵长的呼噜,惊得栖息在檐角的夜枭扑棱着翅膀掠过罗景珩的发顶。

"阿珩,你瞧它这副懒样。"觅瑶半跪在地,藕粉襦裙的飘带垂入青石板缝隙,绣着金线的并蒂莲纹蹭上了些许泥点。她伸手戳了戳家猪的软肚皮,指尖刚触及温热的绒毛,那畜生便翻了个身,四脚朝天露出粉白相间的肉垫,模样憨态可掬。

罗景珩屈身坐在矮凳上,月白长衫下摆铺展在潮湿的地面,广袖垂落时扫过觅瑶的手背。他取出帕子替她擦去指尖的草屑,目光不经意间掠过她泛红的耳尖:"倒像是学了你的性子,整日只知贪睡。"话音未落,觅瑶便抓起一把干草轻轻砸向他,却被他笑着抬手握住手腕。

"谁说我贪睡!"她佯怒着挣扎,发间珍珠步摇晃出细碎银光,"前日还同二姐去采了晨露,给你熬的醒神茶..."尾音渐渐弱下去,她忽然意识到两人此时的姿势太过亲昵,脸颊腾地红透。罗景珩却不肯松手,修长的手指顺着她腕间的银铃铛向上,将一缕不听话的碎发绕在指尖。

远处传来醉梦红与冯广坪拌嘴的声音,似乎是为了猫崽子打翻了鱼篓。紧接着是醉梦泠清亮的笑声,混着水波轻响,定是又在戏弄前来送鱼的觅两哥哥。觅瑶听着这些熟悉的喧闹,心底泛起温热的涟漪。她转头看向罗景珩,见他墨玉发簪下的眉眼温柔得能滴出水,突然轻声道:"若能永远守着这方小院..."

"自然能。"罗景珩打断她的话,拇指轻轻摩挲着她腕间的红绳,那是她生辰时自己亲手编的。家猪忽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,惊得两人同时笑出声。夜色里,莲花灯的光晕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,与酣睡的家猪的轮廓重叠在一起,在石板上绘出一幅静谧的画。

忽有夜风吹过,将檐角莲花灯吹得轻轻摇晃,光影在觅瑶与罗景珩身上明明灭灭。家猪忽然支棱起圆耳朵,肥硕的身躯笨拙地爬起来,摇着短尾巴冲向竹篱——原来是小加加与刘阿肆提着新割的苜蓿草路过,草叶上还沾着夜露,在灯笼下泛着细碎银光。

"莫不是闻到香味了?"觅瑶笑着起身,藕粉襦裙沾满草屑,发间的珍珠步摇歪向一侧,倒显出几分娇憨。她伸手接过草捆时,袖口滑落,露出腕间罗景珩送的玉镯,冰润的光泽与月光相映。小加加瞧着家猪拱觅瑶裙摆的模样,忍不住打趣:"到底是同族,见着你比见着情郎还亲!"

这话惹得众人发笑,罗景珩却当真蹙起眉。他上前接过觅瑶手中的草捆,月白长衫掠过她身侧,带着淡淡的墨香。"明日便让它跟着你去田里干活。"他低头对家猪说道,语气却带着明显的醋意。家猪似是听懂了,哼唧着蹭了蹭觅瑶的脚踝,又把脑袋往她手心里拱。

觅瑶被逗得直笑,眼角沁出泪花:"阿珩莫要欺负它,不过是贪吃些。"她蹲下身,指尖轻抚家猪的脊背,粉绸袖角垂落在泥地上。夜色中,她的侧脸被灯笼映得柔和,眼眸亮晶晶的,"你瞧,它多乖。"

罗景珩看着她温柔的模样,心底泛起丝丝暖意。他蹲在她身侧,广袖不经意间与她的裙摆相叠。"是,都随你。"他轻声道,伸手将她鬓边沾着的草叶摘下,指尖在她发间多停留了一瞬。远处传来醉梦熙练武收势的喝声,还有醉梦兰与南宫润吟诗的低语,可此刻他眼中只有觅瑶被火光映红的脸颊,和身旁家猪满足的呼噜声交织成的宁静。

忽有一阵夜风卷着潮湿的水汽漫过竹篱,远处西湖传来画舫歌女的琵琶声,三两声婉转,惊起栖在柳梢的白鹭。家猪吃饱后竟哼唧着用脑袋顶开木栅门,摇摇晃晃地朝着院角堆放南瓜的草垛奔去,圆滚滚的肚皮擦过青石砖,惊落一地紫藤花瓣。

“当心摔着!”觅瑶提着裙裾追过去,藕粉襦裙上金线绣的玉兰花随着步伐起伏,发间珍珠步摇撞出细碎声响。她追到草垛旁时,却见家猪正用鼻尖小心翼翼地拱着一颗滚落的南瓜,像是在护着什么宝贝。月光透过云隙洒下,照见南瓜藤下蜷着三只湿漉漉的小奶猫,眼睛还未睁开,正发出微弱的呜咽。

罗景珩不知何时已跟上来,月白长衫的下摆沾着夜露,他弯腰查看时,墨玉发簪在月光下泛着冷光:“许是母猫生产后弃了幼崽。”他话音未落,觅瑶已解下外衫,粉绸布料裹住瑟瑟发抖的小猫,眼底泛起盈盈水光:“可怜见的,咱们养着吧?”她转身时,发梢扫过罗景珩的手背,带着淡淡的桂花香气。

家猪似乎听懂了,竟用脑袋将南瓜顶到两人脚边,喉间发出轻柔的呼噜声,仿佛在邀功。觅瑶噗嗤笑出声,眉眼弯弯如新月:“原来你是去当英雄救美了!”她伸手揉了揉家猪的耳朵,转头看向罗景珩时,眸光比西湖的水波更温柔,“阿珩,你瞧,它比你还会疼人呢。”

罗景珩看着她怀中蠕动的小猫,又望着家猪摇晃的尾巴,突然伸手将她鬓边被夜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,指尖擦过她泛红的耳垂:“明日便让醉梦红来瞧瞧,她最会照料这些小畜生。”他顿了顿,压低声音道:“只是往后...莫要总为旁的生灵心软,也留些心疼自己的力气。”

夜风穿堂而过,将远处醉梦熙与大风切磋的兵器碰撞声送来,混着醉梦甜在厨房哼的小调。觅瑶抱着小猫靠在罗景珩肩头,感受着他衣料下传来的温度,家猪则安静地卧在两人脚边。暮色中的小院,因着这些鲜活的生命,愈发显得温柔缱绻。

夜雾悄然漫过西子湖,将对岸的灯火晕染成朦胧的光斑。觅府后院的石板路上,家猪驮着用觅瑶外衫临时改制的小窝,摇摇摆摆地往正厅走去,三只小猫在窝里探出毛茸茸的脑袋,奶声奶气地叫唤着。罗景珩见状,伸手接过家猪背上的简易担架,月白长衫下摆扫过沾着夜露的青苔。

“当心台阶。”他话音未落,觅瑶已提着裙摆追上来,发间的珍珠步摇随着急促的呼吸轻轻颤动。藕粉襦裙上不知何时蹭上了几道泥印,倒像是水墨画里随意晕染的墨痕。她望着家猪尽职尽责的模样,眼底泛起笑意:“原来咱们的小英雄还会当轿夫!”

正说着,醉梦红踩着月光赶来,红色裙裾上绣着的波斯猫栩栩如生。她怀中抱着装满羊奶的陶壶,发间银铃铛随着步伐叮咚作响:“听说捡了小可怜?”瞥见家猪温顺地蹲坐在门口,连尾巴都规规矩矩地收在身侧,不由得挑眉,“哟,平日里拆篱笆的威风哪去了?”

家猪似是听懂了打趣,哼唧着用脑袋蹭了蹭觅瑶的手背,圆眼睛湿漉漉地望着她。觅瑶蹲下身,指尖顺着它的鬃毛轻轻抚摸:“它可比谁都心细呢。”她转头看向罗景珩,见他正专注地用木勺喂小猫喝奶,墨玉发簪在烛火下泛着温润的光,忽然觉得心口发烫,“阿珩也是。”

罗景珩手一顿,抬头时撞上她亮晶晶的目光,耳尖悄然泛红。醉梦红见状,故意夸张地叹了口气:“好好好,我这就带小家伙们去安置,不打扰某些人眉目传情了。”她抱起小猫转身时,裙摆扫过家猪的鼻尖,惹得它打了个响亮的喷嚏。

待众人散去,庭院重归寂静。觅瑶倚着廊柱,望着家猪守在小猫临时居住的厢房外,像尊憨态可掬的石兽。罗景珩将披风轻轻披在她肩头,广袖掠过她垂落的发丝:“明日让阿肆找些棉花,给它们做个暖和的窝。”他的声音混着夜风,带着让人安心的温度。

觅瑶靠进他怀里,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,忽然轻笑出声:“照这样下去,咱们觅府可要变成小动物的家了。”家猪似是回应她的话,从远处传来一声悠长的呼噜,惊起檐角栖息的夜鸟。月光穿过雕花窗棂,将两人的影子与家猪的轮廓叠在一起,在地上绘出一幅温柔的剪影。

三更梆子声穿过薄雾,家猪突然支棱起耳朵,圆滚滚的身躯挡在厢房门前,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。觅瑶刚要起身查看,罗景珩已将她护在身后,月白长衫下暗藏的软剑滑出半寸,墨玉发簪在夜色中泛着冷光。檐角的灯笼被风吹得剧烈摇晃,光影交错间,醉梦熙手持长剑破风而来,白色劲装沾满草屑。

“后山有狼群!”她剑尖指向西北方,发间束着的狼尾毛随风狂舞,“小加加和阿肆采夜露时撞见了,二宝带着虎妞小葵去支援了!”话音未落,家猪突然撞开院门,肥硕的身躯在石板路上撞出闷响,竟是朝着后山狂奔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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