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起时瞥见铜镜里觅媛正将金丝缠枝步摇簪入云鬓,金线绣着猴纹的杏黄襦裙曳地生光,我倚在雕花门框上笑她:“夫人这是要把金山顶在头上?”她转身时环佩叮当,指尖还沾着胭脂,抬手便在我眉心点了颗朱砂痣:“徐公子昨夜说好要带我去西市看杂耍,莫不是又要放妻的鸽子?”
那日我偷藏了觅媛新裁的金线猴纹裙,她举着绣绷追我绕了三进园子,金步摇晃出细碎银光,最后双双跌在开满紫藤的花架下,她鼻尖沾着花瓣嗔我胡闹,我却想,往后岁岁年年,这般追闹的光景,大抵便是我想要的人生长旅。
晨曦透过湘妃竹帘洒进闺阁,在红漆雕花妆奁上织出细碎金斑。觅媛端坐在菱花铜镜前,乌发如瀑倾泻于金丝猴纹软垫,玉指捏着那支新制的缠枝步摇,金丝缠绕的花苞间垂落三两颗东珠,随着她手腕轻晃,在晨光里碎成点点星子。
我斜倚在月洞门框,望着她鬓边垂落的几缕青丝,忽觉那金线猴纹襦裙愈发晃眼。杏黄锦缎上,金线绣就的灵猴攀枝纹样栩栩如生,腰间金丝攒珠绦系着的鎏金铃铛随着她动作轻响,倒真像只随时要跃下的金猴。"夫人这是要把金山顶在头上?"我摇着湘妃竹扇踱过去,故意凑近嗅她鬓边茉莉香粉,"明日可要去当铺赎宅子了。"
她抬眼望我,眸光比镜中流霞更艳。染着丹蔻的指尖蘸了胭脂,突然朝我眉心点来。我避之不及,额间顿时多了颗朱砂痣。"徐公子昨夜在醉仙楼与人赌酒时,可不是这般记性。"她唇角勾起狡黠弧度,耳垂上的金丝猴形耳坠跟着轻颤,"说好了要陪我去西市看猴戏,难不成要学那戏文里的负心汉?"
我顺势握住她沾着胭脂的手,指腹摩挲过她掌心细密的茧——那是常年舞剑留下的印记。晨光将她侧脸的轮廓镀成金色,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。恍惚间想起初见那日,她也是这般穿着金衣,在比武招亲台上如灵猴般轻巧夺魁,金丝软鞭缠住我腰间时,眼里盛着比春日更灿烂的光。
院外忽传来七妹醉梦紫银铃般的笑声,夹杂着八妹醉梦熙练武时的娇喝。觅媛挣开我的手,对着铜镜将步摇簪正,金丝猴尾勾住她一缕青丝,晃出细碎的光。"再耽搁,西市的杂耍班子可要散场了。"她转身时裙裾扫过满地碎金,鎏金铃铛叮咚作响,"若错过猴儿翻跟头,今晚便罚你扮作猢狲给我斟茶。"
我攥着金线猴纹裙的下摆翻墙跃入院中,身后传来觅媛踩着金铃绣鞋追来的声响。盛夏的日光透过层层叠叠的紫藤花架,将满地绿荫筛成闪烁的金箔,空气中浮动着清甜的花香与她发间的茉莉香粉气息。
"徐怀瑾!"她的声音裹着恼意,又带着几分娇嗔,"快把我的裙子放下!"我回头望去,只见她额间薄汗微沁,金丝缠枝步摇随着急促的步伐轻轻晃动,东珠垂坠在鬓边划出细碎的银光。杏黄襦裙被风掀起一角,绣着金猴的裙摆似要腾空而起。
我故意将裙子举高,在回廊间穿梭。路过荷塘时,正巧撞见醉梦紫倚在九曲桥上喂锦鲤,她身旁的纳兰京正拿着团扇替她遮阳。"七妹救我!"我大喊一声,醉梦紫却只狡黠地眨眨眼,"二嫂莫急,我瞧三哥这身手,怕是要带着裙子飞到天上去!"
穿过月洞门,迎面撞上抱着食盒的小加加和刘阿肆。小加加穿着素雅的白裙,发间别着朵雏菊,见我们闹作一团,忍不住掩嘴轻笑:"三哥又惹二嫂生气啦?"刘阿肆憨笑着让出一条道,食盒里飘出桂花糕的香气。
觅媛的金丝软鞭突然从身后袭来,我侧身躲过,却不小心踩到满地紫藤花瓣,脚底一滑向后倒去。慌乱间伸手一拽,竟将追来的觅媛也拉得失去平衡。两人跌落在花架下的软垫上,惊起满园纷飞的紫色花瓣。
她压在我身上,鼻尖沾着片紫藤花瓣,杏眼圆睁:"徐怀瑾,你故意的!"我望着她因为追逐而泛红的脸颊,还有微微起伏的胸口,突然觉得心跳如擂鼓。"夫人这副模样,倒比戏文里的孙大圣还要威风三分。"我笑着伸手替她拂去花瓣,"只是不知大圣可否饶了我这只迷途的小妖怪?"
她伸手要打,却被我握住手腕。四目相对间,她的眼神渐渐变得柔软,耳尖泛起一抹红晕。远处传来醉梦熙练武的呼喝声,还有醉梦泠银铃般的笑声,但此刻的世界仿佛只剩下我们两人,在这紫藤花雨中,时光也悄然放慢了脚步。
正僵持间,忽听花墙外传来爽朗的笑声。八妹醉梦熙一身劲装,腰间悬着的长剑还在轻晃,身旁的大风扛着柄铁剑,两人显然刚从演武场归来。"三哥三嫂好兴致!"醉梦熙挑眉戏谑,雪白劲装衬得她眉眼愈发英气,"莫不是在演练新学的鸳鸯跤法?"
觅媛猛地从我身上坐起,金丝襦裙扫落满地花瓣。她耳尖红得滴血,抓起掉在一旁的绣绷作势要砸,却被我眼疾手快按住手腕。"八妹莫要打趣,"我半撑着身子,故意将金丝猴纹裙抖开,"不过是让你二嫂瞧瞧,这金猴戏牡丹的针法,配她这灵俏模样有多般配。"
"油嘴滑舌!"觅媛轻啐一声,指尖却不自觉抚过裙上栩栩如生的金丝猴。晨光为她的侧脸镀上柔光,杏黄襦裙与紫藤花影交织,恍若画中仙。远处传来九妹醉梦泠的歌声,婉转如流莺,惊起荷塘中几尾红鲤。
忽有细碎脚步声由远及近,身着水蓝襦裙的醉梦兰抱着一卷书奔来,发间的蓝绸带随风扬起。"不好了!"她气喘吁吁,"大姐和聂公子在假山后争执,二姐正带着燕子严去劝架呢!"话音未落,穿橙衣的醉梦甜已风风火火跑过,发髻上的玉鸡簪子叮当作响:"怀瑾!快帮我拦住你聂大哥,他非要带醉梦香去福州!"
觅媛立刻站起身,金丝铃铛清脆作响。她伸手将我拽起,杏眼亮晶晶的:"还愣着作甚?且去瞧瞧热闹。"说着便拉着我往假山方向跑去,裙角绣着的金猴在风中跃动,仿佛要与我们一同奔赴这场琐碎又鲜活的人间烟火。
穿过九曲回廊,远远便听见假山后传来瓷器碎裂声。醉梦香明黄的裙裾在太湖石间若隐若现,鬓边的琥珀豹形簪子随着她剧烈的动作晃出刺目光芒。"聂少凯!你当我是笼中雀么?"她的声音裹着豹子特有的低哑,利爪在石面上抓出五道白痕,"福州的宅子再好,能比得过平阳宛的自由?"
聂少凯攥着青玉折扇的指节发白,月白长衫被风吹得猎猎作响:"香儿,我不过是想给你更好的......"话未说完,醉梦甜已像只护崽的母鸡般冲上前,橙色裙摆扫过满地瓷片,发髻上的珍珠鸡步摇抖落细碎流光:"好什么好!我们姐妹在这西子湖畔住得好好的,偏要去那人生地不熟的福州!"
燕子严连忙扶住险些被绊倒的醉梦甜,温声劝道:"莫急莫急,有话慢慢说......"话音未落,穿绿衣的醉梦艾抱着团软绸从月洞门跑来,兔耳发饰随着步伐轻轻颤动:"别吵啦!我新裁的衣裳还等着大姐试呢!"
觅媛突然松开我的手,金丝软鞭如灵蛇般甩出,缠住半空中即将坠落的青瓷花瓶。她脚尖点地跃上假山,杏黄襦裙在风中绽开如金菊:"都别闹了!"金铃清脆的声响混着她清亮的嗓音,"聂公子若是真心,便该问问大姐想要什么,而非擅自安排!"
醉梦香怔怔望着她,眼中的戾气渐渐化作水光。我趁机跃上假山,摇着扇子笑道:"正是!不如这样——让聂公子在平阳宛另置别院,既能与大姐朝夕相处,又不误福州生意,岂不两全?"
聂少凯眼中闪过惊喜,而醉梦甜已拍着大腿叫好,橙色裙角扬起的流苏扫过觅媛的手背。远处荷塘边,醉梦泠粉衣胜雪,正踮着脚朝这边张望;醉梦紫倚在纳兰京怀里,狐狸尾巴调皮地卷着他腰间的玉佩。微风拂过满园花木,带着紫藤的甜香与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,恍惚间,我忽然觉得,这吵吵嚷嚷的人间烟火,便是最珍贵的岁月长卷。
正说着,穿青色襦裙的醉梦青从竹林后转出,发间竹叶形状的青玉簪子随着步伐轻晃,她抚着袖口蜿蜒的银蛇刺绣,声音像溪水般清泠:“都别争了,不如让聂公子先在平阳宛住下,我们姐妹也能帮着参谋宅院。”四姐向来心思细腻,说话时垂眸望着指尖缠绕的丝线,那是她平日里最喜欢把玩的物件。
穿红衣的醉梦红突然从假山洞窟里钻出来,猫耳发饰随着动作俏皮抖动,手里还攥着半块桂花糕:“就是就是,我家广坪在城郊有片庄子,养了好些肥美的鸡鸭,正好用来给聂公子接风!”她身后跟着冯广坪,这位农场主憨笑着挠头,粗布衣衫沾着草屑,却掩不住眼里的宠溺。
这时,身着蓝色衣裳的醉梦兰突然指着远处惊呼:“快看!是南宫公子!”只见一袭月白长衫的南宫润骑着高头大马,怀里还抱着个藤编鸟笼,笼中一只雪白的鹦鹉正欢快地扑棱翅膀。“兰兰,你前日说想听鸟儿学舌,我好不容易寻来的!”南宫润翻身下马,儒雅的面容染上几分急切,笼中的鹦鹉突然开口:“醉梦兰,好美!”惹得众人忍俊不禁。
觅媛笑得眉眼弯弯,金丝软鞭缠回腰间,金铃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。她转身时,金丝猴纹襦裙扫过我的手背,带着温热的触感:“瞧这乱哄哄的,倒比西市的杂耍还热闹。”她鬓边的东珠垂坠摇晃,倒映着满院的欢声笑语。
远处,醉梦泠正拉着觅两哥哥的衣袖,粉色纱裙沾着湖边的水珠,像是刚从水中嬉戏归来;小加加和刘阿肆蹲在墙角,小心翼翼地给新栽的树苗浇水,小加加素白的裙摆上沾着泥土,却笑得格外灿烂。而虎妞小葵正揪着二宝的耳朵,橙色裙摆飞扬,嘴里念叨着:“让你不好好练拳!”二宝苦着脸,活像只被驯服的小老虎。
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,在地上织成斑驳的光影。我望着眼前这热热闹闹的景象,心底涌起一股暖流。曾经浪荡不羁的我,从未想过会被这般平凡的日子绊住脚步,可此刻,看着觅媛灵动的眉眼,听着姐妹们的笑闹,忽然觉得,这充满烟火气的岁月,才是千金不换的珍宝。
喧闹间,忽有清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。八妹醉梦熙白衣猎猎,腰间长刀还未归鞘,带着大风疾驰而来。她翻身下马时,狼尾发饰扫过肩头,英气的眉眼带着兴奋:“西市来了批西域杂耍团,有会喷火的奇人!”说着朝我和觅媛挑眉,“三哥三嫂不是要去西市?正好同路!”
觅媛眼中顿时亮起光芒,金丝襦裙下的小脚不自觉地轻点地面,倒真像只跃跃欲试的灵猴。我刚要应下,却见穿亮黄色衣裳的觅佳急匆匆跑来,蚁族特有的触角在发间颤动:“先别忙!李屹川在后院开了新窖,酿的桂花蜜酒正好启封!”
醉梦甜立刻拍掌欢呼,橙色裙摆上的金绣公鸡随着动作栩栩如生:“正巧!喝完酒再去西市,热闹才刚开始!”她挽着燕子严的手臂,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笑意。而醉梦艾早已蹦蹦跳跳地往厨房跑,绿色裙摆扫过满地花瓣,兔耳朵发饰在阳光下泛着柔光:“我去拿新烤的梅花酥!”
众人簇拥着往后院走去,途经荷塘时,醉梦泠突然惊呼一声。只见她粉色纱裙沾满水珠,正踮着脚伸手去够水面:“我的玉簪掉啦!”觅两哥哥无奈又宠溺地摇头,卷起衣袖就要下水,却被醉梦紫拦住。七妹狡黠一笑,紫色狐尾轻摆:“京哥哥,不如你用轻功帮泠儿捡?”纳兰京含笑点头,白衣如鹤掠过水面,眨眼间便将玉簪捞起,引得众人齐声喝彩。
后院的葡萄架下,李屹川正揭开酒窖的雕花木门。觅佳踮着脚往坛子里张望,亮黄色衣裳上的银丝纹路在阳光下闪烁:“这次的蜜酒加了百花露,可香甜了!”大力士憨笑着搬来陶碗,酒香混着桂花的清甜顿时弥漫开来。
觅媛捧着酒碗凑到我跟前,金丝步摇上的东珠几乎要碰到我的鼻尖:“徐公子不是最爱热闹?”她眼中映着摇曳的酒光,唇角扬起狡黠的弧度,“若是待会儿在西市输给我,便要扮三日猢狲给大家斟酒。”
我低头饮尽碗中酒,任由辛辣的暖意顺着喉间淌下,却不及她眼底的笑意灼人。四周是姐妹们的笑闹、恋人们的低语,还有此起彼伏的碰杯声。阳光穿过葡萄叶的缝隙,在觅媛的金丝猴纹襦裙上跳跃,恍惚间,我竟分不清这是人间烟火,还是天上的星河坠入了平阳宛的庭院。
酒过三巡,众人正准备往城西去,忽听得前院传来一阵骚乱。穿素兰色衣裳的觅如慌慌张张跑来,发间的鼠形银饰叮当作响:“不好了!洛君去集市买笔墨,被城西赵家的恶仆刁难!”话音未落,醉梦熙已抽出长刀,雪白的劲装猎猎作响:“敢在平阳宛的地盘撒野?走!”大风紧随其后,铁剑出鞘时带起凌厉的寒芒。
醉梦香撩起明黄裙摆,指尖利爪泛着冷光:“正好活动筋骨。”聂少凯忙跟上,折扇轻摇:“香儿且慢,让我先去探探虚实。”二姐醉梦甜急得直跺脚,橙色裙上的金线鸡纹随着动作抖动:“还探什么!晚了洛君可要吃亏!”燕子严连忙扶住她,温声道:“莫急,我们一同去。”
我正要抬脚,却被觅媛拽住衣袖。她金丝猴纹襦裙下的手腕微微用力,杏眼亮晶晶的:“徐公子不是最会周旋?”她鬓边的东珠随着动作轻晃,“若能不动刀枪便解决麻烦,今晚便免了你的猢狲扮相。”我挑眉一笑,反手握住她的手:“夫人这是给为夫下战书?”
一行人浩浩荡荡赶到集市时,正见洛君被几个壮汉围在中间。那赵家恶仆穿着靛蓝短打,腰间悬着的铜环随着叫骂声哐当作响:“小小书生也敢冲撞赵公子?”洛君攥着油纸包的笔墨,素白长衫被扯得凌乱,却仍挺直脊背:“我不过是劝他莫要当街纵马,何错之有?”
醉梦熙刚要冲上前,却被我抬手拦住。我摇着折扇踱过去,目光扫过恶仆腰间的赵家令牌:“这不是赵管事的手下?”我故意提高声调,“听说赵老爷最恨仗势欺人,若是知道几位在城西闹事......”为首的恶仆脸色一变,却仍梗着脖子:“你又是哪根葱?”
觅媛突然从人群中跃出,金丝软鞭如灵蛇般缠住恶仆手腕。她杏黄襦裙翻飞,发间金步摇晃出璀璨银光:“睁大狗眼瞧瞧,这是平阳宛徐公子!”她唇角勾起冷笑,“若不想在江南混,尽管动手试试。”
四周顿时响起窃窃私语。“原来是徐怀瑾!”“听说他连知府大人都能说上话......”恶仆们面面相觑,额间渗出冷汗。这时,远处传来马蹄声,穿青色长衫的书生何童骑着快马赶来,身后跟着醉梦青。四姐甩了甩发间的蛇形玉簪,声音清泠:“几位还要闹事?我已差人去报官了。”
赵家恶仆们脸色骤变,骂骂咧咧地松开洛君。觅如立刻扑过去,素兰色衣袖替他拂去灰尘:“有没有受伤?”洛君耳尖泛红,小声道:“我没事......”醉梦红突然从人群里钻出来,红衣上的猫爪刺绣俏皮可爱:“算他们跑得快!不然本姑娘的鞭子可不认人!”冯广坪憨笑着将她往后拉了拉:“当心伤到自己。”
夕阳的余晖洒在集市的青石板上,将众人的影子拉得老长。觅媛收了软鞭,金铃清脆作响:“徐公子这张嘴,倒比我的鞭子还管用。”她眉眼含笑,金丝猴纹襦裙沾着些许灰尘,却更添几分灵动。我望着她发间摇曳的东珠,忽然觉得,这鸡飞狗跳的江湖,远比从前纸醉金迷的日子有趣得多。
风波平息后,斜阳已给众人的衣袂镀上暖金。醉梦泠突然拽着觅两哥哥的衣袖,粉衣上的珍珠流苏晃出细碎水光:“好不容易来集市,不如买些糖画?”她眨着湿漉漉的眼睛,活像条撒娇的小鱼。醉梦紫立刻附议,紫色狐尾卷住纳兰京的手腕:“我要凤凰的!京哥哥请客!”
集市尽头飘来阵阵糖香,画糖人的老伯正支起铁锅。小加加穿着素雅的白裙,踮脚望着转盘上的生肖图案,发间雏菊随着动作轻颤:“阿肆,我想要小羊!”刘阿肆挠挠头,从袖中摸出几枚铜钱,粗粝的手指在阳光下泛着麦色。
觅媛忽然拽着我挤进人群,金丝襦裙上的铃铛撞出欢快声响。她指着转盘上跃动的金猴图案,杏眼亮晶晶的:“徐公子,敢不敢与我比试?”话音未落,醉梦甜已举着橙色裙摆凑过来,发髻上的玉鸡簪子叮当作响:“我也要玩!输的人今晚要唱曲儿!”燕子严无奈又宠溺地笑着,从怀中掏出帕子替她擦去额间薄汗。
转盘飞转间,醉梦艾的绿色裙摆扫过满地夕阳,兔耳发饰随着惊呼轻轻颤动;醉梦红踮着脚扒在冯广坪肩头,红衣上的猫爪刺绣若隐若现:“快停下!我要蝴蝶!”南宫润温文尔雅地替醉梦兰转动转盘,蓝绸带在风中扬起,与她发间的银鼠发簪相映成趣。
轮到我和觅媛时,她故意贴近我耳畔,茉莉香粉的气息混着蜜糖味:“输了可别耍赖。”金丝软鞭不经意间缠住我的手腕,倒像是情人间的缠绵。转盘缓缓停下,金色指针正巧停在金猴图案,她欢呼着跳起来,金丝猴纹襦裙上的金线在暮色中流光溢彩,发间东珠几乎要碰到我的下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