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徐公子愿赌服输?”她晃着糖画小猴,狡黠的笑意漫上眼角。四周顿时响起起哄声,醉梦熙白衣飞扬,狼尾发饰扫过肩头:“三哥快唱!”我望着她眼中跳动的夕阳,忽然想起初见时她在比武招亲台上的飒爽英姿,鬼使神差地揽住她腰肢,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开口:“只愿与卿共白首,人间烟火胜琼楼......”
暮色渐浓,糖画的甜香混着此起彼伏的笑闹,飘向缀满晚霞的天际。觅媛耳尖泛红,却仍扬着下巴:“唱得这般敷衍,明日再罚!”她的金丝软鞭轻轻缠上我的手腕,像极了剪不断的情丝。远处,醉梦香倚在聂少凯肩头,明黄裙摆扫过青石;醉梦青与何童并肩而行,青色衣摆间缠绕着书卷气——这喧闹又温暖的人间,大概就是岁月最好的模样。
众人嬉闹着往回走时,暮色已将天边染成胭脂色。虎妞小葵突然扯住二宝的袖子,橙色裙摆上的暗纹虎头随着动作张牙舞爪:“等等!西街新开了家胭脂铺,听说有西域进贡的口脂!”二宝被拽得踉跄,却仍顺着她的力道转身,少年人耳尖泛红:“就知道你惦记这个。”
醉梦兰闻言眼睛一亮,蓝色襦裙上的银线鼠纹在灯笼下泛着微光:“南宫公子,我们也去瞧瞧?”南宫润温柔颔首,抬手替她拂去肩头落叶。人群顿时分成两拨,醉梦甜拉着燕子严的手,橙色裙摆扫过青石板:“走走!我要挑支最鲜亮的,明日好给怀瑾和觅媛闹洞房!”
觅媛耳尖瞬间红透,金丝软鞭轻轻甩在我腰间:“二姐又打趣人!”她转身时,金丝猴纹襦裙扬起的弧度里,藏着少女的娇嗔。我笑着揽住她的腰,却瞥见街角有个灰衣小贩,竹筐里装着毛茸茸的猴儿面具。
“夫人且看!”我快步上前,拾起个绘着金红纹路的面具。小贩咧嘴笑道:“客官好眼光!这面具戴上,保准比真猴子还机灵!”觅媛凑过来,鬓边东珠垂坠几乎碰到面具,突然“噗嗤”笑出声:“倒与徐公子平日里的模样有七分像。”
正说着,醉梦紫晃着狐狸尾巴凑过来,紫色纱裙上的银狐刺绣在夜色中若隐若现:“京哥哥,我也要!”纳兰京无奈地笑着掏钱,目光却始终落在她眉眼间。不远处,醉梦熙掂着刀鞘,白衣猎猎:“买这作甚?不如多买两柄趁手兵器!”大风憨笑着将她往摊子拽:“姑娘家也该有些别的喜好。”
待众人都挑了面具,月光已爬上屋檐。醉梦艾戴着兔子面具,绿色裙摆蹦蹦跳跳:“我们来玩捉迷藏吧!”她话音未落,醉梦红已像猫般蹿进巷子里,红衣闪过拐角时带起一阵风。觅佳拉着李屹川的手,亮黄色衣裳上的银丝纹路在月光下闪烁:“我知道个好藏身处!”
觅媛突然将猴儿面具扣在我脸上,指尖残留着蜜糖的温度:“徐公子可要藏好些。”她自己却戴着支缀着金铃铛的猴耳发饰,杏黄襦裙掠过我足边,转眼消失在灯笼摇曳的巷口。夜色里,此起彼伏的笑闹声混着面具上的铃铛响,惊起栖在屋檐的夜鸟。我摸着脸上的面具,忽然觉得,这充满烟火气的追逐,远比江湖传闻里的传奇更让人眷恋。
我戴着猴儿面具拐进巷子,月光将屋檐的影子斜斜地投在青石板上。身后突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,还夹杂着金丝铃铛的轻响。不用回头也知道,定是觅媛跟了上来。我故意贴着斑驳的砖墙停下,借着墙角堆放的酒坛隐匿身形,却见她的杏黄裙摆扫过月光,金绣的猴纹在夜色里泛着微光。
“徐公子藏得倒机灵。”她的声音裹着笑意,从左侧传来。我猛地转身,却扑了个空,只抓到一缕茉莉香风。抬头望去,只见她已轻巧地跃上墙头,猴耳发饰随着动作晃动,活脱脱一只狡黠的灵猴。“夫人这身法,倒像是偷桃的猢狲。”我晃了晃手中的面具,故意大声道。
巷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。醉梦紫戴着狐狸面具探出头,紫色裙摆扫过墙角的青苔:“呀!被三嫂抢先一步!”纳兰京紧随其后,白衣在月光下恍若流云。紧接着,穿绿色衣裳的醉梦艾抱着团布料跑过,兔耳发饰上的绒球随着步伐轻颤:“我看见小加加躲在米铺后面啦!”
这时,一声清亮的啼鸣划破夜空。醉梦甜戴着公鸡造型的面具从酒肆二楼探出身子,橙色裙摆拂过雕花栏杆:“都别藏啦!燕郎找到醉梦青了!她竟躲在何公子的书箱里!”众人哄笑声中,穿青色襦裙的醉梦青被何童牵着手走出来,发间蛇形玉簪泛着温润的光。
忽有黑影从头顶掠过。醉梦熙踩着屋檐飞奔而来,狼尾发饰在夜风中扬起,手中长刀鞘还挂着个老虎面具——显然是虎妞小葵的。“大风在铁匠铺!”她高声喊道,白色劲装掠过灯笼时,惊起满街摇晃的光影。
觅媛不知何时又跃到我身旁,金丝软鞭缠住我的手腕:“走,去寻剩下的人。”她眼中映着月光,比铜镜里的流霞更动人。我们并肩穿过街巷,路过胭脂铺时,正撞见醉梦兰戴着小老鼠面具,蓝绸带系着的香囊随着步伐轻晃,南宫润则举着油纸伞替她挡住屋檐滴落的夜露。
远处传来更鼓声,惊起湖面白鹭。我望着觅媛鬓边晃动的东珠,突然觉得,这追逐打闹的夜,这被月光拉长的身影,便是我此生最珍贵的行囊。
正欲继续寻其他人,忽闻一阵悠扬的笛声从湖畔传来。觅媛的金丝软鞭轻轻扯了扯我的手腕,金铃随着动作发出清脆声响:“是泠儿在吹笛。”她杏眼含笑,金丝猴纹襦裙在夜风里微微翻卷,猴耳发饰上的金铃铛与软鞭的铃声应和。
我们循声穿过垂花门,只见醉梦泠坐在西子湖畔的画舫船头,粉红色纱裙垂入水中,随着波纹轻轻晃动。觅两哥哥立在她身后,手持竹笛吹奏,月光为他的白衣镀上银边。船舷边,醉梦泠赤着的双足轻点水面,惊起圈圈涟漪,发间珍珠流苏随着动作轻颤,宛如跃动的星子。
“被发现啦!”醉梦泠转头笑道,发间的鱼鳞状发饰闪烁着微光。她身旁突然冒出个穿亮黄色衣裳的身影,觅佳正蹲在船板上摆弄渔网,蚁族特有的触角好奇地晃动:“我和屹川在捞夜光鱼!”大力士李屹川站在船尾,稳稳扶住摇晃的船身,粗布衣衫被夜风吹得鼓起。
远处传来虎妞小葵的叫嚷声。她戴着老虎面具,橙色裙摆上的暗纹在月光下若隐若现,正追着二宝满草地跑:“快把我的口脂还来!”二宝嬉笑着左躲右闪,少年人灵活的身影与小葵的泼辣追逐,惊起岸边芦苇丛中的夜鸟。
“看那边!”觅媛突然拽了拽我衣袖,指尖指向拱桥。穿蓝色襦裙的醉梦兰正站在桥上,银线绣成的鼠纹在月光下泛着微光。南宫润手持团扇,轻轻替她驱赶蚊虫,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护着她腰间,生怕她不小心跌落。而桥下,醉梦红正趴在冯广坪背上,红色猫爪刺绣的裙摆垂在两侧,像极了撒娇的猫儿:“广坪,我要看湖里的月亮!”
我揽过觅媛的腰,她身上的茉莉香混着夜露的气息萦绕鼻尖。金丝猴纹襦裙上的金线在月光下流转,猴耳发饰随着她的动作轻晃。“徐公子可还记得今日的赌约?”她仰头望我,杏眼倒映着漫天星辰,“输家要扮三日猢狲斟酒呢。”
我低头轻笑,指尖拂过她鬓边东珠:“夫人想要的,何止是三日?怕是要我这辈子,都做你一个人的‘猢狲’。”话音未落,远处传来醉梦甜的笑骂:“怀瑾又在说甜言蜜语!”橙色裙摆掠过竹林,她挽着燕子严的手臂,发髻上的玉鸡簪子在月光下闪烁。
夜色渐深,湖畔灯火星星点点,众人的笑闹声与笛声、水声交织。觅媛倚在我肩头,金丝软鞭随意缠在腕间,金铃偶尔发出细碎声响。这一刻,我忽然明白,所谓岁月长旅,不过是与她携手,在这平凡琐碎的日常里,将每一寸时光都过成诗行。
夜风忽然卷着细雨袭来,西子湖面顿时泛起万点银鳞。醉梦泠“呀”地轻呼,粉纱裙沾了水色,觅两哥哥立刻脱下外袍替她披上;醉梦紫的狐狸尾巴唰地炸开,拽着纳兰京往亭子里躲,紫色裙摆扫过湿润的青石,溅起细小的水花。觅媛抬手接住飘落的雨丝,金丝襦裙上的猴纹在雨幕中若隐若现:“回府吧,后院的紫藤花该经不住这般折腾了。”
众人踩着积水往回走时,醉梦红突然指着街角灯笼高挂的楼阁,红衣上的猫爪刺绣在雨雾中忽明忽暗:“广坪!那家茶楼还亮着灯,听说新来了位唱曲儿的姑娘!”冯广坪挠着后脑勺刚要应,却被醉梦甜抢先一步。二姐甩着橙色裙摆,发髻上的玉鸡簪子被雨水洗得发亮:“走走!正好听曲儿躲雨,怀瑾还欠我们一支曲子呢!”
我被觅媛推着进了茶楼,八仙桌上还残留着温热的茶香。醉梦艾抱着湿漉漉的绿裙摆,兔耳发饰耷拉着水珠,却仍兴致勃勃地抢占窗边雅座;醉梦兰用南宫润递来的帕子擦拭蓝绸带,银线绣的鼠纹在烛光下微微发亮。虎妞小葵把老虎面具往二宝头上一扣,橙色裙摆扫过邻桌,惊得小二差点打翻茶盘:“快给本姑娘上最好的点心!”
台上弦声乍起时,觅媛突然将半块桂花糕塞进我嘴里,金丝软鞭卷着我的手腕轻轻摇晃:“徐公子,该兑现诺言了。”她眼尾沾着雨珠,在烛火下像缀着两颗星辰,金丝猴纹襦裙因潮湿而紧贴着腰肢,勾勒出灵动的曲线。四周顿时响起起哄声,醉梦熙拍着桌子大笑,雪白劲装还滴着水:“三哥莫要忸怩!”
我清了清嗓子,瞥见窗外雨幕中摇曳的灯笼,忽然想起初见时她在比武招亲台上的模样。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她软鞭上的鎏金铃铛,开口时声音竟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:“江南好,最忆是相逢......”唱到动情处,觅媛耳尖泛红,却仍扬着下巴与我对视,金丝襦裙下的小脚随着曲调轻点地面,活脱脱一只偷听得入迷的灵猴。
茶楼角落突然传来琴弦断裂声。穿青色襦裙的醉梦青揉着发红的指尖,蛇形玉簪在烛火下泛着冷光:“何童,该你露一手了。”书生涨红着脸起身,青衫下摆还沾着路上的泥水,却在抚琴时目光专注如星。醉梦泠托着腮听得入神,粉裙上的珍珠流苏随着她晃动的双足轻轻摇晃。
雨越下越急,敲打在黛瓦上的声响混着歌声、琴声与笑闹。我望着觅媛鬓边被雨水打湿的东珠,忽然觉得,这被骤雨困住的茶楼,这满室喧闹的烟火气,便是岁月馈赠的最珍贵的行囊。
正唱到酣处,茶楼的雕花木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,裹挟着潮湿水汽涌进个挺拔身影。聂少凯的月白长衫洇着深色水痕,却仍稳稳扶住险些滑倒的醉梦香。大姐发间的琥珀豹形簪子在烛光下流转着暖意,明黄裙摆扫过门槛时,带起几串晶莹水珠:“好啊你们,躲在这里享乐!”
醉梦甜立刻起身招呼,橙色裙摆上的金绣公鸡随着动作栩栩如生:“快过来烤火!晚些雨停了,我们玩飞花令!”燕子严已体贴地挪开炭盆,火光映得他温柔的眉眼愈发柔和。醉梦艾眨着亮晶晶的眼睛,从袖中掏出把干花:“我在路边摘的,正好应景!”绿色裙摆下,她藏着的兔爪不经意间动了动。
觅媛突然捏了捏我的掌心,金丝软鞭卷着我的手指画圈:“徐公子既开了头,不如牵头行令?”她鬓边东珠摇晃,在火光里碎成点点星辰,金丝猴纹襦裙被炭火烘得温热,隐隐透出茉莉香。我瞥见她眼底狡黠的光,心知又中了这小灵猴的圈套。
“就以‘月’字为题。”我折扇轻展,余光扫过满室人。醉梦紫晃着狐狸尾巴率先接话,紫色纱裙上的银狐刺绣在光影里若隐若现:“月落乌啼霜满天!”纳兰京立刻斟酒一杯,眼底笑意几乎要漫出来。虎妞小葵把老虎面具往桌上一扣,橙色裙摆飞扬:“月黑雁飞高!”二宝在旁憋笑,偷偷往她碗里添了块点心。
轮到觅佳时,蚁族少女突然指着窗外。亮黄色衣裳上的银丝纹路在雨幕中闪烁:“快看!雨停了,月亮出来了!”众人纷纷涌向窗边,月光穿过薄薄云层,在湿漉漉的青石板上流淌。觅如的素兰色裙摆沾着雨水,却仍依偎在洛君身旁,发间鼠形银饰映着月光;醉梦红趴在冯广坪背上,红色猫爪刺绣随着她的动作轻轻蹭着农场主的肩头。
觅媛倚在栏杆上,金丝襦裙被夜风掀起一角,露出绣着猴纹的裙摆。她转头望我,眼中盛着月光与笑意:“徐公子,这月色可还入得了诗?”我伸手替她拂去鬓边碎发,触到她耳尖的温热:“有夫人在侧,再寻常的月色,也胜却人间无数。”
远处传来更鼓声,惊起归巢的夜鸟。众人嬉笑着往回走,月光为每个人的身影镀上银边。醉梦泠哼着小曲,粉裙上的珍珠流苏在月光下跳跃;醉梦青与何童并肩而行,青色衣摆间缠绕着书卷气。我揽过觅媛的腰,听她金丝软鞭上的金铃与众人的笑闹声交织,忽然觉得,这跌跌撞撞、热热闹闹的岁月,便是我毕生所求的圆满。
行至巷口,忽闻一阵清越的铜铃声自转角传来。小加加的素白裙摆猛地顿住,羊形银铃发饰随之轻晃:“是卖糖画的老伯!”她拽着刘阿肆的衣袖便跑,发间雏菊沾着的夜露扑簌簌落在少年人肩头。醉梦泠立刻跟上,粉纱裙上的珍珠流苏扫过青石,惊起几只躲雨的蟋蟀。
觅媛突然扯住我的手腕,金丝软鞭卷着我的袖口轻轻摇晃。她鬓边东珠映着月光,金丝猴纹襦裙在夜风里泛起细碎金芒:“徐公子可还记得,你还欠我支糖画?”话落时,她指尖点过我眉心,带着蜜糖般的狡黠。不待我回答,醉梦红已蹦跳着凑来,红衣上的猫爪刺绣蹭过觅媛裙摆:“走走!我要画只会爬树的狸奴!”
糖画摊前,老伯的铁锅正腾起袅袅甜香。醉梦兰踮着脚张望,蓝色襦裙上的银线鼠纹随着动作闪烁,南宫润见状,抬手替她将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;虎妞小葵把老虎面具扣在二宝头上,橙色裙摆扫过摊边竹筐:“给本姑娘画个最威风的猛虎!”二宝无奈地笑,伸手接住她险些碰倒的竹凳。
轮到觅媛时,她歪着头思索片刻,忽然指向我:“便画只偷桃的猢狲。”话音未落,四周爆发出哄笑。我佯装叹气,却趁机揽住她腰肢:“夫人这是要将为夫的模样,永远留在糖里?”她耳尖泛红,金丝软鞭轻轻抽在我手背,金铃声响混着老伯搅动糖稀的沙沙声,在月光里织成细密的网。
此时,醉梦甜突然指着夜空惊呼。众人仰头望去,只见三两颗流火般的孔明灯正自远处升起,橙红的光晕映在醉梦熙雪白的劲装上,狼尾发饰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:“定是城西的庙会!”大风握紧她的手,铁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:“走,我陪你去看!”
觅如与洛君相视而笑,素兰色裙摆与月白长衫并肩没入夜色;醉梦紫的狐狸尾巴卷住纳兰京的手腕,紫色纱裙掠过积水,溅起细碎的银花。觅媛举着糖画小猴,金丝襦裙扫过我脚踝:“徐公子可要跟上,莫要被‘猢狲’甩在身后。”她转身时,金步摇划出璀璨弧线,恍惚间,我仿佛看见无数个这样的夜晚,在岁月长河里绵延不绝。
我握着觅媛的手紧了紧,指尖触到她掌心细密的茧——那是常年舞剑留下的印记。月光为她的金丝猴纹襦裙镀上银边,猴耳发饰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,活脱脱一只灵动的小兽。“夫人这糖画可要收好,”我凑近她耳畔,“若是化了,便要罚你用胭脂在我脸上重画。”
她笑着甩开我,金丝软鞭卷着糖画小猴在半空划出金色弧线。远处传来醉梦甜的呼唤,橙色裙摆掠过石桥,她挽着燕子严的手臂,发髻上的玉鸡簪子在月光下闪烁:“快些!庙会要放烟花了!”众人顿时加快脚步,醉梦艾的绿色裙摆蹦蹦跳跳,兔耳发饰上的绒球跟着起伏;醉梦青与何童并肩而行,青色衣摆间缠绕着书卷气。
行至湖畔,只见一盏盏孔明灯正自水面升起。醉梦泠拍着手欢呼,粉纱裙沾着的夜露在灯影里闪烁;觅佳拽着李屹川的胳膊,亮黄色衣裳上的银丝纹路随着动作明灭。虎妞小葵突然将老虎面具扣在二宝头上,橙色裙摆扫过满地灯影:“快跑!莫要被烟花追上!”
觅媛突然转身,金丝襦裙扫过我的鞋面。她举着糖画小猴,东珠垂坠几乎碰到我的鼻尖:“徐公子可还记得今日的赌约?”她眼中映着孔明灯的光,比铜镜里的流霞更艳,“输家要扮三日猢狲斟酒呢。”
我低头轻笑,指尖拂过她鬓边东珠:“夫人想要的,何止是三日?怕是要我这辈子,都做你一个人的‘猢狲’。”话音未落,醉梦紫突然指着夜空惊呼。只见一朵巨大的烟花在天际炸开,金色的火星如瀑般倾泻而下,照亮了醉梦香明黄的裙摆,聂少凯正温柔地替她系紧斗篷;醉梦红趴在冯广坪背上,红色猫爪刺绣随着她的动作轻晃。
觅媛的侧脸在烟花的光影里忽明忽暗。她忽然踮起脚尖,将糖画小猴轻轻塞进我嘴里,金丝软鞭缠住我的手腕:“这可是你说的。”蜜糖的甜味在舌尖化开,混着她发间的茉莉香,竟比烟花更绚烂。远处传来更鼓声,惊起归巢的夜鸟,众人的笑闹声与烟火的爆裂声交织,在这夏夜的风中久久不散。
多年后,当我在病榻上握着她的手,看着她鬓边的银丝,忽然想起那个放烟花的夜晚。她早已不再穿金丝猴纹襦裙,金步摇也换成了朴素的银簪,却仍是我眼中最灵动的小兽。窗外,孙辈们正在紫藤花架下追逐打闹,笑声惊起满架花瓣。我轻轻吻她的指尖,仿佛又触到那年糖画的甜香,和她发间永不褪色的月光。